桓婴脸上有些笑意,正了正神色道:“我七日后要出一次远门。”
出远门做什么?万俟安终于再次抬起头看向桓婴。
“哦。”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那祝你一路顺风。”
……
“你好好准备准备。”丢下一句话,桓婴又翻窗离去。
“你什么意思?”万俟安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喊着,奈何人家早已不见了踪影。
“小姐,怎么啦?”采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没事没事。”
“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沐浴了。”
万俟安打开门,看见采采站在门外,并未多疑。
洗了澡,万俟安便躺到了床上,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可没过多久,睡意便席卷而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七日后
“夜热依然午热同,开门小立月明中。
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
万俟安站在门口,夏日炎炎,忍不住张口吟诗。
作诗她不会,背诗她还不会吗?只是先人莫要怪罪才好 。
“你这入世不过月余,竟已才气逼人,倒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诗,可真是你写的?”
万俟安转过身,发现桓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房里,正负手看着她。
万俟安四处看了看,幸好采采她们现在不在这里,不然被发现有男子夜里出现在她院子里,就麻烦了。
“你这人,怎的这么喜欢私闯女子闺房?”万俟安扬起脸,男子墨发轻舞,遗世独立。
“这诗自是我自己写的,我虽昏迷不省人事,可脑中自有乾坤,一个老先生教了我许多东西的。再说,我醒来之后也看了许多书,天赋异禀不行吗?”
万俟安有些心虚,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桓婴虽试探一问,没想到她倒是忙着解释了一大堆。
“是吗?”
“自然!”
“如此,便带上随身物品出发吧。”桓婴说话间已经踏出了门外,来到她身边。
“出发?去哪儿”
万俟安疑惑的对上男人的视线。
桓婴勾唇一笑,正欲开口,便看见小丫鬟往这边来了,随即猿臂一揽,万俟安便到了他怀中,运起轻功无声的消失在原地。
万俟安被桓婴捂住了嘴,想叫又叫不出来。而她又因为害怕而双手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腰,整个身子都差不多挂在他身上。
这种失重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桓婴感觉到紧贴自己的柔软,心中有些高兴,不由得紧了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桓婴将她带到了一个低调的马车上,他们一上车车夫便驱动了马儿。
“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儿?”等停下来,万俟安赶紧松开了桓婴,坐到马车的另一边,尽管隔着衣服,她依然能够感觉到男人的身材极好。
桓婴见刚刚还紧紧搂着自己的女子此刻却猛的推开他,微微有些失落。
“我要去边境处理一些事情,而你,作为我的小厨娘自然得随行。”
“什么?!”万俟安激动得站起身,不过忘了是在马车中,头被碰得生疼。
“你去边境与我何干,你赶紧放我回去。”万俟安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
桓婴突然上前,大手将她正在揉着头的手固定在了车壁上,英俊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万俟安此时心跳如雷,男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气,在她鼻尖环绕,她的气息都变得有些紊乱。他这是要干嘛?
桓婴慢慢靠近,早已听见了她狂跳的心脏,他邪魅一笑,眼睛紧闭,随即看了看那饱满粉嫩的娇唇轻抿。
她很紧张。
就在万俟安以为他马上会吻下来的时候,他的脸则微微一侧,将唇凑到了她耳边。
“那日是谁说要一路做我的小厨娘的?又是谁说,送她回家会报答我的,怎么,想赖账?”
万俟安肩头微耸,躲了躲。
男人的声音略带磁性,三分漫不经心,两分冷冽,五分魅惑人心,他说话时,气息有意无意的拂过耳朵,痒痒的,让人心猿意马。
竟是她自作多情了,万俟安觉得有些尴尬。连忙挣脱开,坐到了马车门口。
“就是如此你也不应该把我掳来,我的行李什么都没带 。”
桓婴也不恼,反而心情不错的理了理衣袍:
“我早让你好好准备的,不过没带也没关系,我有钱,买便是。”
“可是我出来得匆忙,还没跟侯爷夫人打招呼的。”万俟安皱了皱眉,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我已经让人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桓婴神色淡淡。
万俟朝玉:你那叫打招呼吗?你那叫通知。
“可是……”
“你怎的如此聒噪?”桓婴看向万俟安。
万俟安有些无语,也有些好笑。
“你说我聒噪?我询问一下我自己的行踪你就说我聒噪?不能因为你位高权重,就专制独裁。”
哎呀她这暴脾气。
“怎么,你要跟本尊讲理?本尊这把匕首有些日子没沾血了。”
桓婴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拔出来在手中把玩,那刀锋寒光凛凛,是把好匕首,想必也是锋利无比。
万俟安看着那匕首泛着的寒光咽了咽口水,瞬间蔫了。
在这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时代,她可不敢硬刚。
做人要懂得审时度势。
“大哥你冷静,这多大个事儿,还动上刀了,赶紧收起来,免得误伤到您。”
认怂谁不会,大女子,能屈能伸。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桓婴看着眼前的女子浅笑,虽然那笑意未曾达眼底,不过他心情不错,倒是个识时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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