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万俟安在院子里摇着扇子,吃着夏日水果,作为“丫鬟”的她一天天过得很是潇洒,而这段时间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儿身,对她的身份猜测不已,她说她是丫鬟,不过没人信。
“咻——噔”的一声,一只箭矢破空而来,钉在门框上。
万俟安吓得一激灵,十七也是瞬间拔刀护在她身前。
可放眼四周,再无动静。
万俟安上前,发现那箭上绑着一个纸条,她取下一看:
此地危险,速速离去。
万俟安皱了皱眉,这人意欲何为?
“姑娘你去哪里?”
十七见万俟安转身向外走去,连忙跟上去,他们现在刚刚攻下此地不久,尚有余孽未清,此时出去甚是危险。
“去找你主子。”
两人正踏出院门,准备去找桓婴,却碰到了一个熟人。
“昔林?哦不,是少将军。”
次人正是和昔林,他一身铠甲,手拿宝剑,倒有几分将军的气魄。
“兮繁莫要取笑我了,”和昔林笑了笑,看了看眼前的丽人:“这么久了,也没时间过来打个招呼,兮繁莫要见怪才是。”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
万俟安笑着挥了挥手,道:
“害,怎么会嘛,你们上阵杀敌乃是大事,倒是不必记挂我。”
“你这是准备去何处?外面还不是很安全。”
刚刚见她风风火火的出来,不由得一问。
“哦,也没什么大事儿,有点小事儿想跟岁……额太上皇禀报一下。”
万俟安便将刚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和昔林眼神闪了闪:
“原来如此。”
“兮繁若是信得过我,便将此信交于我,我去帮你送。”
万俟安想了想,将信递给了和昔林。
“那就麻烦昔林你啦。”
和昔林笑容可掬,看了看她,有些欲言又止。
“昔林可还有事?”
“哦,没事,那我先告辞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和昔林垂下眼眸,微微一抱拳,转身离去。
众人皆知她与太上皇的关系,他又何必再问呢。
目送和昔林离去,万俟安才转身回到院中 。
一个破烂的茅屋之中,
一个黑纱女子背光而立,听着手下人的回报。
“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必定成功。”
黑衣人眼中全是冰冷,那领头的女子轻笑一声,眼中杀气凛然。
“这次,必定要了他的狗命。”那黑纱女子将手中的刀猛的刺入墙壁,入木三分:“你们再去检查一番,若是失败,你我都活不了。”
“是。”
黑衣人尽数退下,那黑纱女子太吓人了,简直比他们还要狠辣。
这一夜下了很大的雨,电闪雷鸣,万俟安坐在窗前,有些不安,那日那个神秘的天外来信她始终耿耿于怀,似乎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十七?”
万俟安朝门外喊了喊。
“属下在,姑娘怎么了?”十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家主子回来了吗?”
“主子今夜会连夜攻打琉熙残军,估计今夜不会回来。”
外面的雨有些大,她们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听不清。
万俟安正欲上塌,可锃的一声,一只黑羽牢牢钉入柱头。
她回头一看,那箭尾还在震动,上面依然有一封信。万俟安赶紧到窗边,却未见一人。
她转过身取下信,上面依旧短短一行字:
太上皇有难。
又是那个神秘的人。
他出事了?
“十七,我要去找他,你赶紧带我去,他们有危险。”
万俟安赶紧打开门,将手中的字条拿给十七看。十七看了一眼,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你愣着做什么,咱们快走吧。”
说着万俟安便拿上雨伞要冲进雨里。
“不行,主子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姑娘都不能离开这里。”
万俟安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人,有些不明白:
“他是你主子,你难道想看他死?”
十七紧抿着唇,道:
“主子那边自有青澹侍卫,姑娘还是好好待在这里。”
万俟安气急,声音陡然拔高。
“你不去就不去,我自己去!”
说罢,万俟安便撑开伞,冲进雨中。身后传来十七的呼喊,可她却似乎没听见,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雨越下越大,她的裙摆全都被雨水打湿,发丝凌乱。
“姑娘。”
十七一路跟着她,主子他们现在离他们很远,这样走不知何时才能到。
可就在这时,十七面色微变,将万俟安一把护到身后。
万俟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正欲问他作何,就看见前面不知何时来了一群黑衣人,带着斗笠,黑巾覆面,手中的刀寒光闪闪。
“属下来拦住他们,你快走。”
十七低声嘱咐,万俟安摇了摇头,她怎么能扔下他一个人逃命。
可此时,她若不走,便是累赘。
所以她经过一番挣扎,最后还是一个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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