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他见钱眼开,坑了我一万不说,现在直接撒手不管了。
这倒也的确是他的作风。
“青仔,你可想清楚了,反正我是不会帮你的。”
舅舅还想说什么?又止住了。
看他样子,就知道有钱好说话。
给警/方办事,顶多二百红包。
这种劳神费力的事儿,他不会干的。
“我想的很清楚,我一个人包揽功与名,岂不乐哉!”
我看着舅舅,一笑。
他最会抢功了,真要他加入了,这个功名指定会被他全抢了去。
从小我就跟他斗智斗勇,不过几乎都是我败阵。
如今我成年了,并且也踏上了通灵师这个行当。
我发誓,我要做到全江城最有名气的通灵师,狠狠把舅舅踩下去。
从小到大,我到哪都被人嘲笑。
被人骂野种,被人骂高考当天被开除的混子学生。
我就让你们看看,曾经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就算你抱着金砖跪在面前求我。
我也置之不理!
“有志气!”
舅舅打着哈欠给我竖起大拇指:“艾玛,困死老子了,回家睡觉。”
他话说完,径直走出门。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赶忙追了出去。
“舅舅,还我钱!”
听到钱,舅舅瞬间困意全无,大力拧开电瓶车油门,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我去。
他真的太不要脸了。
把亲外甥就这么扔在这,自己跑了。
我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竟然四条口袋一样重。
于是我看向何涛。
“我那只有牢房,你不介意就行。”
我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我又没犯事,这就不至于了。
何涛让属下把文德家的房门全部用封条贴上。
便带着人准备离开。
“对了,你叫张青对吧,明早九点钟到我那报道。”
说完,他们就驱车也一溜烟不见影。
我心头一阵憋屈。
下午我还身揣一万现金,下半夜就落得个无处安身。
舅舅那个老家伙肯定把门锁了,铺子和家的钥匙都在那电瓶车上。
我困得不行,哈欠连天。
我记得附近有座公园,上那去吧。
我刚走没几步,脚步立刻放慢了下来。
有人跟来了!
我没回头,装作不知道。
路过一间铺面,外面是玻璃门,经过玻璃门的投影。
在我身后大概十米外跟着五个身强体壮的壮汉。
每个都比我高出一个头,一身横练的肌肉。
在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显得极为精壮。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陈鹏涛找来收拾我的人。
妈的,公园是去不了了。
大半夜的那里更是阴森的可怕,被人打了,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见。
那结实的壮汉,甭说五个,一个也干不赢。
陈鹏涛这是要往死里整我啊。
他心眼那么小,居然能在三更半夜找来这五个壮汉对付我。
不过,我好歹也是江城本地人。
想收拾我,哪那么容易。
就跟你们来一个金蝉脱壳!
我改变主意了,还得去那座公园。
这边住户比较密集,他们更不想弄出大动静。
知道这条路是去公园的,那边连个鬼影都没有,是个收拾我的好地方。
我不确定陈鹏涛是否也跟来了。
但要对付这几个壮汉,只能智斗。
穿过两条街,进入了公园。
这座公园不大,但树荫多,路灯之间又相隔较远,还有一个挺大的荷塘。
每天早晨这里会有很多老人在此晨练。
我一走进去,便觉得浑身一冷,特别是一股凉风吹来,让人忍不住一个寒颤。
后面几个壮汉依旧距离我十米开外,没立即冲来。
拐了一个弯,前面有一个挺大的花丛。
经过时,我直接钻了进去。
透过花丛缝隙,我看到那五个壮汉先是一愣,随即便全部猛冲了过来。
五个人刚好将花丛围了起来。
无论我从哪个方向钻出来,都百分百被抓住。
我却是嘴角一扬。
三,二。
一。
倒数完,我随便找个方向,钻出花丛。
五个壮汉却是表情呆滞的站在原地。
等我出来站到一旁,五人立即看向对方,一言不合,冲上来就是一顿互殴。
边互殴,边大喊:我他妈弄死你,还装鬼吓老子!
我满意的笑了笑。
在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布置陷阱。
钥匙和背包全落车上,不过幸好我在衣服口袋里存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灵香。
灵香制作起来非常麻烦。
需要十三种材料才能熬制,且要熬制七天,又晾晒七天。
才能彻底完成。
而且有几种材料的价格挺昂贵。
就这么一小块,材料和加工费算起来,起码要值一百多。
通灵师闻灵香,自然没事。
但其他人闻灵香,就会产生极大的幻觉。
他们那么想收拾我,出现的幻觉就是现在的情况。
我环视了周围,一片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到。
但我知道,陈鹏涛就躲在某处。
他打不过我,自然不敢出来。
这地方不能呆了,得尽快离开。
灵香作用于一个人是十分钟。
他们是五个人,差不多两分钟就会恢复正常。
我掏出电话,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你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正赶路呢!”
电话那头,是我高中同桌。
是个一米七多大个的帅气男生,名叫罗川。
高中三年的友谊,也是唯一一个帮了我不少忙的人。
在学校,有次我被陈鹏涛欺负,他是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人。
虽然后来他也被陈鹏涛叫人揍了一顿。
还有很多次因为我舅舅常常在赌场输个精光,导致我生活费跟不上。
也是他帮我付的钱买饭。
他成绩比我好很多,作业什么的他都拿给我抄。
我俩之间也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我刚才在去公园的路上就悄悄给他发了短信,他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就去了我指定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护河桥。
他家就在附近。
我原本不想麻烦他的,哪成想陈鹏涛竟叫了五个壮汉收拾我。
被逼无奈,只好半夜叨扰他了。
只有两分钟时间,那五个壮汉就能清醒过来。
有了前车之鉴,又怒火中烧,就算没有陈鹏涛的指令,也肯定要弄死我。
我拼命跑。
却越跑越觉得不对劲。
我记得公园距离护河桥并不远啊,怎么跑这么久还在公园里?
我暗道不好。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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