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终于追上来了么?我等你好久了!”合撒儿气定神闲的看着徐达,淡淡说道。
眼见合撒儿的精气神十分旺盛,徐达心中微微一惊,眼前的合撒儿神完气足,气势逼人,跟之前那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而且身边不见了术赤与钢羽,短短的时间里变化如此之大,令他心中很是疑惑。
以合撒儿此时展现出来的气势与轻功身法,仅仅只靠术赤的五成功力可不够,实际上,合撒儿从术赤那里取走的功力不止五成,而是八成。
术赤当时非常的震惊,他倒不是不舍得自己的功力,而是合撒儿突然反口,像是要自己一人去对付武当派的所有高手,外加徐达。
而合撒儿对于术赤的猜测,回答的摸棱两可,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反倒是让术赤觉得合撒儿的用意不仅于此,只可惜此消彼长之下,术赤没能力反抗合撒儿,最后被抽走了八成功力,体力不支最后昏迷了过去。
那么得到术赤八成功力的合撒儿又会强大到何种地步,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虽说现在的术赤已有但当年铁木真入关前的实力,但在真气运转和气劲凝聚方面却比不得合撒儿那么老练。
做一个简单的比较,术赤与合撒儿都用五合一身功力来提一口气入体,术赤能纵身十米多高,那么合撒儿一跃之下,绝对有三四十米的高度,在运气与聚气方面,合撒儿绝对要远胜于术赤。
会看眼前,跟在徐达身后的俞岱嶽也对合撒儿产生不小的警惕之念,对方的气势远超他之前会过的王保保、帖木儿、百颜的人,绝对是一个顶尖高手,修为之高,恐怕自己巅峰状态都未必能及。
眼下的俞岱嶽在经过徐达运功疗伤后,状态之恢复到巅峰时期的五成左右,好在之前他一夫当关,拖了王保保等人将近半个多时辰,也算是完成了大师兄宋远桥的嘱托。
然后,俞岱嶽从殷利亨那边得知术赤与合撒儿乘坐钢羽,从空中直逼山巅,却放心的很,因为自己的二师兄俞莲舟刚好对空战十分在行,有他守护的天空定不会让术赤与合撒儿得手。
至于张翠山的安危也得到了保障,想着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大事,便带着徐达上山助自己的大师兄宋远桥与四师弟张松溪一臂之力,然后一路前行,便来到了这片悬崖空地上。
“诶!这一带该由二师兄守护,二师兄人呢?”殷利亨不断转头扫视周围,却不见俞莲舟的踪影,惊慌失措道。
闻听此言,俞岱嶽也回过神来,双眸扫动看了一眼周围,发现俞莲舟的风筝碎片散落在一旁的树杈上,心中一慌,冲着合撒儿怒吼道:“鞑子!我二师兄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合撒儿闻言,嘴角高高翘起冷笑道:“他?呵呵,他掉下那边的山崖了!”
此言一出,俞岱嶽顿时勃然大怒,武当七侠情同手足,都是在少年时期被张君宝收入门下,十几二十年下来,彼此之间的情义堪比血亲兄弟,自己的二师兄俞莲舟平日里最好相处,跟俞岱嶽关系最好,眼下得知俞莲舟跌下山崖,几乎没救了,俞岱嶽又怎能不怒。
“天杀的鞑子,还我二师兄命来!”
一声怒喝,徐达都来不及阻止,俞岱嶽已飞扑上前,整个人就像一头发了狂的怒狮朝着合撒儿冲去,合撒儿见状丝毫不慌,自信满满的说道:“徐达,看清楚了,这才是我合撒儿……应有的实力!”
当实力这两个字落下时,俞岱嶽已经冲到合撒儿面前,紧跟着一股劲风从他身上刮过,然后一声闷响,俞岱嶽面露痛苦之色,整个人毫无征兆的倾倒在地。
殷利亨都看懵了,在他的眼中,合撒儿何时出手的?根本没看见,合撒儿时如何躲过俞岱嶽攻击的?他也没看到,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根本看不清的程度。
在场唯一看清合撒儿如何躲闪,如何出手的人就只有徐达,连靠最近的俞岱嶽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他只看到眼前黑鹰一闪,然后胸口上传来一阵剧痛,紧跟着人就倒地了。
“虽说我……受伤在先,状态不全,但……此人的实力,的确强劲无比,哪怕巅峰状态下的我,都未必能敌!”
俞岱嶽一口气没上来,胸口又闷又疼,对合撒儿的实力异常震惊,当他站起身还想再战的时候,合撒儿已经飞身跳起,施展他那惊世骇俗的轻功,借助风神力气劲带起一阵流风,好似鹰準一般盘旋在空中。
“刚才那一招我已留有余地,以你二师兄的轻功即使低落山崖也有自保的能力,但你若还要跟我纠缠下去,败在我的手上,可就没机会救他了,你二师兄是生是死那我也不敢保证!”合撒儿悬浮在空中跃过俞岱嶽的头顶,一边说这话,一边飘向徐达。
“岂有此理!以为吃定我了么?”闻听此言,俞岱嶽狠狠瞪了一眼合撒儿怒斥道。
殷利亨一直担心俞莲舟的安危,大声劝道:“三师兄,就二师兄要紧呀!”
这时,徐达也劝道:“对,俞兄,救人要紧,他跟我早有仇怨,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在殷利亨与徐达二人的劝解下,俞岱嶽终于妥协,他也很担心俞莲舟的安危,最后只能暂时离开去找俞莲舟,只是身为武痴的俞岱嶽还是有点不甘心,为自己不能再巅峰状态跟合撒儿交手而感到遗憾,当然他也不会再有机会跟合撒儿交手了。
“虽然战场变了,但你的用意还是想我代替张君宝前辈,跟你决战吧?”当俞岱嶽离开后,合撒儿落到了徐达面前,徐达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合撒儿问道。
合撒儿也看着徐达道:“你想的太复杂了,不过你非要这么认为,也可以,毕竟我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也是拜他所赐!”
听合撒儿这么说,不管他用意如何,徐达认为自己被张君宝训练了三年也该为他背下这一切,于是乎,徐达也没多废话,眼神变得越发凌厉起来,摆开架势,严正以待。
合撒儿见状心中不由赞叹,徐达还未出手,光是架势就给他带来十分沉重的压迫感,今日的徐达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早已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顶尖高手,不过徐达越强越好,这样他的计划才有更大的把握成功。
“你跟术赤一样,已不是数年前的黄毛小子了!很好!徐达,你可要全力战我,不可有半点留手之念!”合撒儿看着徐达,发自真心的称赞道。
一说起术赤,徐达皱了皱眉问道:“术赤人呢?你派他先去救人了?”
合撒儿不把话说透,回道:“救拉琪者,另有其人!”
闻听此言,徐达微微皱眉道:“如果不是术赤的话,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他了!你既然把救人之事托付给同伴,那么……我们便开战吧!”
此时此刻,距离开鼎炼化妖魂已经过去了将近五个时辰,归元鼎内的妖魂妲己已经从拉琪体内分离出来,正经受着地心真火的焚烧炼化,五个时辰下来,妲己的三魂七魄已经被焚掉大半,妖魂躯体就只剩下上半身,连双臂都被烧没了,再过两个时辰,它将彻底灰飞烟灭。
反观拉琪,也在经受着地心真火的折磨,这地心真火不但能够针对妖魂进行焚烧炼化,对人体也具备同样的灼烧效果,常人被关在归元鼎内被地心真火焚烧,不到十秒钟,连渣都不会剩下。
至于拉琪倒是有自保的能力,那就是她出生便存在着的先天真气,但地心真火太过强劲,先天真气能保的了拉琪一时,却保不了一世,支撑了两个时辰后,连先天真气都被耗了个干净,拉琪只能用肉身来硬扛地心真火。
这一刻,拉琪与妲己都在痛苦煎熬中,被地心真火折磨的苦不堪言,在里面止不住的来回翻滚,拉琪又一次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苏醒后又昏迷了,之前的两次还能用先天真气护体,眼下先天真气耗尽,对于拉琪来说绝对凶多吉少。
外界,宋远桥撇了一眼不远处的香炉,第五根大香焚烧殆尽,代表着过去了五个时辰,然后又看向眼前正在被地心真火炙烤的归元宝鼎,无奈的轻叹了一声。
“已经五个时辰了,她的先天真气应该没法再继续只撑下去,还剩下两个时辰,她会死在里面,除非…...我将她释放!”
宋远桥想着想着走到了归元宝鼎的面前,鬼使神差的伸手去触碰鼎身,可就在他的手指距离宝鼎鼎身只有一寸多元时,手掌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收了回去。
虽然宋远桥知道自己为了炼化妖魂搭上拉琪的性命,实在有点不近人情,但做的做了,现在放弃那么,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而且自己师弟们的付出也将变得而毫无意义,说不得妲己就等着自己心软,好趁机脱困。
就在宋远桥收回手掌的那一刻,突然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从头顶上方传来,宋远桥抬头看向屋顶,眉头深深皱起,心中想着天空有俞莲舟防守,现在有人就在自己的头顶上方,那么连俞莲舟也失手了?
正当宋远桥心中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头顶上方的屋檐轰然爆碎,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落在宋远桥的身后半蹲在地。
“你是……蒙古十三翼的一员?”宋远桥转头看向来人问道。
“我是来救拉琪,来杀你的,恶魔!”
话音落下,来人抬头,正是窝阔台,也即是徐达嘴中的那个他,也正是合撒儿嘴中的另有其人,他来了,带着满腔的杀意,以及对拉琪的眷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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