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败么?当然不会,永远不会,我做任何事都会无往不利,任何人敢得罪我必然会万劫不复,所有汉人都要臣服于我的脚下,所有好东西都该给我享用,所有能人都该被我驱使,因为我是皇,日后的新朝天子,我是这方天地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就是陈友谅自打被传造出来后,七位法师每天强行灌输给他的思想,声称他的出现就是为了荣登新朝天子的,长此以往,导致陈友谅也坚定不移的深信着,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自己日后必然会成成皇称帝,从而养成了那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模样。
事实证明,陈友谅的这些观点与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虽然之前他凭借着自身没法被实物触碰,以及强大的精神念力,的确搞出不少风浪,连克制武神战器的飞将战器都能做的出来,确时能耐不小,但这些都只是歪门邪道,小聪明罢了。
可能说陈友谅的手段是歪门邪道小聪明,有些人会说不管是什么道,只要能达到目的,那就是本事,生在乱世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利用任何外在内在的条件为自己去争取,那就是本事。
这种言论其实也没错,陈友谅也是将自身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他那不断增长的精神念力,以及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着实不容小觑。
起初,陈友谅觉得自己这副孩童肉身太过累赘,习武太过浪费时间,干脆就找一个顶尖高手,强行占据其肉体供自己驱使,省时又省力。
结果,老天爷还真随了陈友谅的心愿,当不知内情的窝阔台救下自己后,陈友谅趁机舍弃了孩童肉身,改为侵占窝阔台的身体,这步棋的确恰如其分。
只可惜,陈友谅忽略了一个非常要命的因素,那就是挑错了人,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武林高手,陈友谅绝对能轻易的灭其元神,掌控肉身,但窝阔台的话,情况就有点特殊了。
要知道,窝阔台是一个多重人格分裂患者,总共十二个形态各异的人格并存于一具肉身中,而且窝阔台可以自由转换十二个人格,虽说每次转换对精神会有一定伤害,但这种程度的伤害,随着修为日渐高深的窝阔台来说完全可以承受。
当陈友谅侵入窝阔台的灵觉识海,用自己那强悍无比的精神念力将另外那十二个人格全部降伏,彻底掌控窝阔台的肉身后。心气极高的陈友谅,火速赶至大都皇城,先是歼灭毒奴大军,接着又重创毒王·扎木合,最后大败朱元璋,诸多高手无人能敌,风头一时无俩。
但坏就坏在窝阔台遇到拉琪后,反抗意志变得极为强烈,哪怕是陈友谅都压制不住,被强行震出体外,随后才被装备了武神战器的常遇春一刀重伤元神魂体,在这之后,陈友谅第二次被窝阔台震飞出去,还是因为拉琪。
连续两次经历,充分体现出陈友谅昔日选择性上的失误,他以为自己找来一个武者咐身其上就能省去习武的时光,实际上这样的想法仅限于他,非常正确,但他找错了人。
窝阔台的实力是会根据情绪波动而上下起伏,导致陈友谅屡屡吃瘪,自从大都一役后他就不再怎么咐身窝阔台的身体,之前又被震飞了一次,现在即使找回窝阔台也不敢再次附体。
这便是所谓的聪明反被聪明误,陈友谅的小聪明可以用虎头蛇尾来形容,但这不要紧,陈友谅也有其他的招术来弥补自身的不足,以自己的精神念力强度,即使不附体在窝阔台身上也能进行隔空操纵,同时自己又能将人碎心绝杀,还有飞将战器辅助,照样能横扫天下。
但这样的想法在初期的确无往不利,可当越来越多的顶尖高手,奇技武学出现时,陈友谅最大的依仗,自己是元神魂体状态实物没法触碰到自己的这一点优势,开始有点撑不住场面了,当年大都皇城一役,他被武神战器所伤就是最好的例子。
眼下武神战器融合魂之箭技与地心真火,将会对陈友谅造成难以想象的伤害。
如果陈友谅踏踏实实的习武,以他的精神念力与七位法师特意改造加强过的筋骨,不出五年必然能成为当世顶尖高手,与韩山童、合撒儿、铁木真、以及现如今的朱元璋比肩都不是难事,只奈何他走错了路,自作聪明,以至于面临眼下这近乎万劫不复的下场。
会看眼前,地心真火融合魂之箭技,威力之强,惊世骇俗,虽说只对元神魂体具有奇效,但光看其声势就足够让人心头震撼了,金龙斗气瞬间惨遭瓦解,真火箭气射穿陈友谅的元神魂体后,那数十道箭气又化零为整,真火爆炎如渊如浪,将陈友谅吞噬在内。
“怎……怎么可能,这,这是什么火焰,感觉将我死死克制,仿佛要将我的魂魄割裂切碎,彻底焚灭,这,这怎么可能?我是天生的皇,我是日后的新朝天子,我没有肉身实体,我怎么可能会败,更不可能会死!”
这是陈友谅在被真火火浪吞噬前的最后一缕念想,这真火箭气的威力远超他的预料,可不管陈友谅再怎么惊骇欲绝,也改变不了即将殒命的事实。
真火火浪朝着四面八方卷开,袁天生一挥手凝聚一层气劲屏障,挡下眼前扑面而来的火浪,张松溪站的稍远,功力充沛挡下火浪毫不费力。
至于常遇春,在发完这一箭后,武神战器解体,身子一软半跪下来用青龙偃月刀插住地面只撑身体,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一箭以耗费掉他近九成的真气,精力萎靡,虚弱不堪。
在火浪消失之前,还有几缕火线落在湖岸边的窝阔台身上,本事几缕火苗,但落在窝阔台身上时却越烧越旺,却又没有伤到窝阔台的身体,很是奇妙。不过,当火浪消散之时,已不见陈友谅的踪影,看上去像是被真火焚化至灰飞烟灭。
“这位兄弟,你做的太好了!”就在常遇春喘息之际,身后传来话音。
“你是……”常遇春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来人问道。
“在下武当七子,宋远桥!”来人正是回过气来的宋远桥。
有关武当七侠的名头,当初常遇春跟莫声谷游离在外时听后者提起过,只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有点好奇,就多看了宋远桥两眼。
这时张松溪也上前招呼道:“大师兄,你受伤了,要紧么?”
宋远桥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无妨,之前看见真火被一道箭气抽走,便冒死赶来,伤势不要紧,倒是这位兄台,你也懂道术么?”
面对宋远桥的询问,常遇春苦笑了一下回道:“不,是老刘,在世诸葛刘伯温教我的!”
听常遇春这么说,又看到常遇春手上的武神战器,宋远桥瞬间猜到常遇春的身份,是朱元璋手下的大将,常遇春自报家门后,宋远桥又将目光集中在一直沉默的袁天生身上,抱拳一礼询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宋远桥多谢兄台助拳”
“在下袁天生!乃是你们武当掌门三丰真人的旧友,那个蒙古人只是邪童的傀儡,你们不可害他性命!”袁天生背对着宋远桥等人,淡淡回道。
袁天生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感觉,但宋远桥、张松溪、常遇春三人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妥,毕竟小剑仙之名,还有袁天生的实力,足够让眼前三人用前辈高人的目光来看待他,只要不过分,三人都会对袁天生的命令言听计从。
话音一落,袁天生也不再多说半句废话,直接纵身一跃,脚踏游龙剑朝着山下飞去,目视袁天生御剑飞走,宋远桥与张松溪对视一眼,张松溪说道:“此人声称是师父的旧友应该不假,之前看他出手,剑法通玄,修为强横至极,也就稍逊师父一筹,说不定是师父邀来助拳的!”
宋远桥点头道:“袁天生,江湖人称小剑仙,黄河起义,白鹿庄事件,他都有参与,剑法通天彻地,修为高深莫测,名声早已传遍江湖,应该是师父外出游历时结识的。”
对于中原武林的动向与各大事件,宋远桥一直比较关注,而张松溪除了修炼以外,不怎么在意外界的咨询,以至于当宋远桥说出袁天生的诨号时,略带几分惊讶之色。
“御剑飞空,非人似仙,修为绝顶,剑术通玄,现如今的江湖居然出了这么一个绝世高手,看来我也不能一直待在山上,要像师父那般四处游历一番,增长见闻,或许会有更大的突破!”
张松溪心中默默想着,袁天生的出现令他有了新的想法,老是这样待在山上固步自封,还不如入世出尘,体会人生百态,对自己的武学境界必然会有更好的突破。
接下来,宋远桥查看窝阔台的伤势,发现后者内功底子不俗,没有性命之忧,为了提防他日窝阔台再次被居心不良着操控,便施展道法将其身上的地心真火导入元神之中。
没过多久,窝阔台醒了过来,双方交谈了几句达成共识,常遇春与窝阔台一同行动前去跟帖木儿等人汇合,宋远桥伤势太重,张松溪为其疗伤,四人暂时分开。
再看袁天生这边,就见他御剑来到山腰处,低头看向下方,那被方天画戟钉在地面上,身旁还有一缕金黄色灵气来回游走,看上去很是古怪。
“岂有此理!没有我在旁督战就败的如斯难看!给我起来!”那缕金黄色灵气显出一颗孩童模样的头颅,冲着飞将战器一声低喝,这人正是被那真火箭气摧残的只剩一缕残魂的陈友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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