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
季锦筠悄悄的走到白默言和梁玉麟的身后,以同样的姿势,透过窗户缝往里张望。
方老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为首的那人到底什么身份?季锦筠猜都不知从何猜起。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一群人全部来历非凡。
“啊!”季锦筠的发梢垂到了梁玉麟的额头,吓得梁玉麟尖叫一声,失手推开了窗户。
“哪儿来的小贼,竟敢偷听!”封青爆喝一声。长刀出鞘,纵身而至。
幸好季锦筠躲闪的飞快,躲到了一边,否则此刻被长刀架在脖子上的人就不是白默言而是她了。
“封大哥刀下留情,是我!”白默言躲闪不及,他的个头比梁玉麟高,首当其中的就是他的脑袋。
“小犊子,你不在房间里看着小公子,为何在窗外偷听!”封青浓眉皱在一起,低头看到白默言身后的梁玉麟,心中了然。
小犊子就被小公子坑了。智商不够,皮肉来凑,等着被主子责罚吧。
消停了没几日,又开始为主子排忧解闷来了。
“玉麟进来!”粱蔚怒急,面上阴晴难辨。余光瞥到假装路过的季锦筠,勾了勾嘴角。
“季姑娘,相逢即是偶遇,不如进来一叙。”粱蔚出言相邀。
季锦筠眯着眼睛,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进去聊什么,你对我有兴趣,我对你没兴趣。
刚要出言拒绝,听到了仁方的声音。“阿锦,梁公子无恶意,只是好奇方才你我二人是如何救了那母子三人。”
仁方一把老汗顺着后背流下,不是他想出言留下季锦筠,是主子眼神太过犀利。若他还不出言,怕是好日子就过到头了。
“即使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仁方的面子季锦筠不好不给,只得答应一声。
就这样,窗外偷窥的三人,或请,或被迫的被聚集到了本就不大的房间内。
粱蔚冲着沈月寒使了一个眼色,沈月寒会意,上前一步。
“季姑娘,在下沈月寒,对医术向来痴迷。自认博览天下医术,却是不曾就见到过哪本古籍上曾提到过剖腹产手术。”他已经向掌柜打听过,仁方未出现之前,季锦筠就开始为产妇做手术。
仁方定居平安镇多年,神医之名却是近几个月才传的沸沸扬扬,在此之前也并未听闻过仁方为人实施过此术。这与仁方在此地行医多年,都未博得神医名声,却在短短数月名声兴起相悖。
两者联系想来,此种必然有蹊跷。沈月寒能想到,粱蔚自然也心中有数。才让他出言试探。
“都是师父教导,沈公子有心请教师父便可。”她可没空应付沈月寒,一切的一切都要推给方老头,这是季锦筠的行事准则。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仁方行医多年,老的都成活化石了。老年突然厚积薄发,创造出来剖腹产也算不得突兀。
她正好借着方老头的名声为所欲为。日后,就算在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神医之徒的名号一出,谁敢置喙她!
“季姑娘,方老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沈月寒说的含糊,
“师父肯定又夸我了,谬赞而已。都是师父的功劳,我可不能和师父争功劳。”季锦筠油盐不进,继续说道:“师父,说了多少次了,阿锦自己的名头会自己挣,您别总是看自己家的徒弟好,夸起来没有边儿。您看,让人都误会了。”
“呵呵,呵呵。”仁方干笑,不承认也不反驳。他能说什么,多说多错,不说日后追究起来,他可什么都没说过。
“季姑娘和方老果然师徒情深,功劳都往对方身上推。”沈月寒知道,事情不已操之过急,不在多言。
敲门声响起。
“贵客,楼下有人求见,说事有要物归还。”冯掌柜在门外说道。
他初到平安县并无与人结交,谁会有要物归还于他。粱蔚拿不准掌柜所言何事。
“所来何人,可有报上姓名?言明归还何物?”沈月寒问道。
“来人是自称九制炸鸡店。其他并没有多言。”冯掌柜回道。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也并未询问。
梁玉麟躲了一步,正好被季锦筠察觉。
这家的小公子不会是拿着玉佩去炸鸡店换炸鸡,然后不敢承认,就冤枉了伙计吧。季锦筠脑中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价值连城的玉佩去换炸鸡,换炸鸡店还差不多。
肯定是她想多了,也许是掉了正好被炸鸡店的人捡到呢。一定是这样的,拾金不昧,总店要来人表彰才行。
“月寒,下去看看。”粱蔚吩咐。
小事情,还不需要他亲自出面。
沈月寒应了一声出门,季锦筠也是告罪一声紧随其后。
炸鸡店虽是连锁加盟,她也是大老板,事关炸鸡店她下去看看情况没有错。季锦筠一出门就看到了所来之人。
是村正,刘三寸!
刘三寸不是一人前来,身后还跟了两个服务员,一人提着一个大食盒。
“季锦筠?”刘三寸看到季锦筠从楼上下来,又看了看沈月寒。难道季锦筠认识玉佩的主人?那事情到是好解决了。
“村正爷爷就是送东西之人?”季锦筠明知故问。
刘三寸从怀中掏出一枚色泽古朴,温润饱满的玉佩。“店里有人收了一枚玉佩,说事抵炸鸡的钱,细问之下才知道是个孩子。
咱们九制炸鸡店是正经生意,怎么能占一个稚童的便宜。这不我就亲自带着定好的炸鸡过来了,顺便把玉佩送还他家长辈。
此等质地的玉佩把炸鸡店买下来都绰绰有余,老夫怎么敢私自昧下。”
刘三寸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季锦筠接过玉佩,何止买下一个炸鸡店,买下十个还有结余。
不过,玉佩越看越眼熟,好像哪里见过。季锦筠将玉佩悬在半空,音乐中刚看到其上刻着粱蔚二字。
易栾!
季锦筠终于记起了,两个玉佩出自同一块原石,花纹大同小异,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其中的相同之处。
几人和易栾到底是何关系,不确切的说是和易飞尘是什么关系。
摸了摸脖子上的细绳,季锦筠收敛情绪。
大梁之内,姓梁之人不在少数。联想易飞尘曾经的身份,此人同样姓梁,粱蔚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