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农家悍妻

第866章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飞尘也觉得浑身发热,抬眼看向酒壶,这是合卺酒。
    眼前的女子就像是红红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季锦筠未站稳,一下子便扑进夜飞尘怀里,顿时觉得清凉舒服,便抱住了夜飞尘。
    温香软玉在怀,夜飞尘也觉得舒适无比,便伸手抱住了季锦筠。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动情,以前那些女人便是送上来他也没有兴趣,可是眼前的女子却是让他颇有兴趣。
    春风一刻,春宵一刻,酒不醉人人自醉,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运掌成风大红色的喜帐便垂落。
    红烛垂泪,摇曳着那微渺的灯火颜色,更是增添了三分柔情,却更有七分旖旎。
    窗外,一轮圆月正从柳梢头缓缓升起,柳条的在暖风中轻扬起舞,倒映在一片明亮的水面上,显得柔美多情。
    就像是纤纤佳人那如瀑的三千墨发于春风中款款起舞,在这个静谧的夜。
    此时,凤夜辰斜靠在画舫里,依然是那副慵懒不变的姿态,只是那忧伤和哀愁附着在他那俊朗的脸上,增添了一抹凄凉的美。
    这时,拂面的夜风已经无寒意,一轮圆月刚刚升上柳梢,池水在清辉和灯火的映照下泛着波光粼粼,揉碎了池中的圆月。
    远处天际的月亮是那么飘渺而又遥不可及,近处的灯火微渺而又迷朦不可触。
    偌大的画舫,除了那个在月光下显得更加俊朗的飞尘,就只有陈年佳酿与之相伴。
    而对岸的池畔,一簇又一簇的桃花开得正好,粉红、浅红,在灯火阑珊处,却又像是大红、深紫,却又像是通白,若是可以叠加在一起,便可以成为一匹华美无比的锦缎。
    当时是,香气氤氲,月影朦胧,灯火微渺,全然就是一幅春江花月夜的佳境。
    如此美景,花开得正好,风吹得正暖,夜晚的万家灯火一一在水里形成最是使人沉醉的风景。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一个男子,执着一坛酒,一口又一口地将酒喝下去,似乎他的肚子就是大海,可以装下世间所有的酒都还不够。
    我墨黑色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忧郁的眼神,浇愁的陈年美酒,再配上一身红衣,在月光下就像是三生石的彼岸花,开得那么妖艳,却又那么凄凉,整个人透露出来的都是凄美。
    远远听见有歌女唱着那缠绵悱恻却又婉转的歌曲:“阳春二三月,草与水色同。道逢游冶郎,恨不早相逢。”
    那歌声幽远、空灵,似乎是从九天之上飘下来,使人听得不太真切,只是那散播在空气中的渺渺余音还在证明它存在的痕迹。
    “相逢太早,却又生生错过;相逢恨晚,只能空余一声叹息。或早或晚都不是最好,或许缘分就只有刚刚好。如今白日间乱神,夜晚失眠只能借酒消愁,你一身艳艳红妆,却不是为我,只能看你同他人举案齐眉,到底是意难平。恨不早相逢,早相逢又如何?”
    凤夜辰的语气里是化不开的愁,就像那眉心里散不开的浓愁,即便有酒,却也只能遮掩内心。
    春水一池,绿波荡漾,却也只能空负了妙龄时光。
    “绿窗谁是画眉郎?春风十里断人肠。”
    还是同一个歌女,歌声温温软软,浅吟低唱,此歌女却像是飞尘的知音,唱出他心底的惆怅。
    春风十里,却也只能使人空自断肠,画眉郎却不是我。
    长空浩渺,明月皎皎,那一轮皎皎明月,被风一吹,似乎摇摇欲坠,轻而易举便可以掉落。
    酒坛在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可是那人依旧在大口喝酒。
    似乎只要那酒一下肚,便可以使人忘忧,也可以解千愁,而那一个梦,便不会醒来,永远都只是美好的结局。
    歌女依旧幽幽渺渺地咏唱,歌声犹如空山幽谷中涌出来的泉水,云蒸霞蔚中透着香艳和,却又带有一种沉醉迷离的飘渺感,弥漫在池上,让人在歌声中沉浸。
    “王爷,夜晚天凉,早些回去吧。”重烟带些关心和担忧地说道,同时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坛。
    “重烟,你说我是不是一无是处?”凤夜辰叹了一口气,过了半响,方才问出这个问题。
    “王爷这是哪里话,如今这幻月大陆,王爷的大名可是人尽皆知,怎么可能一无是处呢?”说道此话时重烟是一副崇拜的表情。
    那眼神里的崇拜,就像是滔滔江水,随时可以形成汪洋大海,可惜飞尘根本无暇顾及。
    “若真是如此,那为何她就是不喜欢我呢?”凤夜辰苦笑了一声,而后才凄凉地说道。
    重烟眼眶里的眼泪似乎下一刻便会夺眶而出,她再没有回答。
    王爷,重烟跟了你三年,郡主她并不爱你,为何你就不能回头看看重烟,重烟一直都在你身后,只要你一回头,便会看见重烟的存在。
    听到旁边的人再不回答,凤夜辰方才抬头看了看那眉清目秀、蕙质兰心的女子,却也只是看了一眼。
    “重烟,你不必在这儿陪着我,你回去休息,我自会回来。”凤夜辰见她不走,只好开口赶人。
    “王爷在哪儿,重烟就在哪儿。若是王爷还想要继续喝,重烟便陪你一起,不然未免浪费了月明星稀的夜晚。”重烟不顾凤夜辰,自顾自的走过去抱起一坛酒,大口喝着。
    跟随在凤夜辰身边,囊尽天下美酒,重烟自然对于酒不可能滴酒不沾,而是视为知己。
    凤夜辰也不说话,却只是看着重烟喝,他终是放下了酒坛。
    站在画舫栏杆边,轻轻靠着栏杆,抬头看着那孤独的月亮,就那么孤零零地挂在天上,看着这沧海桑田、人物皆非的人间。
    月华皎皎只一轮,寂寞空空只一人,也算是一双知音,凤夜辰如是想。
    拿起刚刚放下的酒,向着江水里洒了些许,算是敬那同自己一般清冷孤寂的月。
    自己在水中倒映的身影同水中月一起,被一圈圈涟漪搅碎。
    最终却又是恢复如初,这次他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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