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仅没能让你直接成为学堂里天子号的学员,而且能给你整个封神学堂之中最豪华的天字号洞府,其中灵力相当之充沛,而且经过长老会决定,还可以每季学堂里讲为你准备最丰富的修炼资源,倾注你全力修炼。”
一位长老徐徐地道来,“此等待遇,哪怕是在整个封神学堂的规制中也前所未有,但你既然持了玉虚宫中御座而来,就理应给你这应有的待遇。”
“简直是史无前例的待遇。”一位长老继续循循善诱,声音诱惑。
“是吗?”楚飞看着身边的几位长老,只是微微的笑。
“当然是呢,多么好的礼待,只为了我们最尊贵的客人,从此以后你在学堂之中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多好啊。”
“仅仅只是弟子么?”楚飞继续微笑。
几位长老微微一愣,互相间微秒地对视了一眼道:“是啊,只是弟子,怎么,难道贤侄认为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玛……玛。”小丫头睡着睡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他们骗人,得到了御座的人就可以入主封神学堂,成为封神学堂的主人。”
几位长老眼神哗变,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知道?
当初那几位封神学堂的真正创始人离开之时,就宣告了学堂,待到身掌御座御座的有缘人到此以后,才可以真正地掌控这一座学堂。
而这些年来,那身掌御座的有缘人迟迟未到,所以一直在封神学堂的几位长老们就蠢蠢欲动了,很多年以后,共同成立了元老院。
传说在封神学堂中隐藏着大秘密,这个秘密大到能使人封神成圣。因此,他们共同成立元老院,再成立了护院军,便是为了方便自己在学堂行事。
这些年以来,元老院无心管理学堂里的学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目的,所以整个封神学堂的招办质量逐年下降,与市面上那些其大众的宗门变得同质化,能延绵至今,也是仰仗当年的封神学堂“人进来,神出去”的名头。
元老院多年苦心经营封神学堂,一直在寻找那一个大秘密,已经发现了不少端倪,可还是难以找到万全,他们似乎总少了什么关键的信物般,就无法触及那学堂之内隐藏着的神秘机关般,难以窥之那一个大秘密的全貌。
而御座,便是当年几位最初的封神学堂的创办者一致公布的那个“神秘之物”,只有有持御座之人进入封神学堂,就可以成为封神学堂真正的主人。
甚至,元老院的诸老也一直都在怀疑……想要彻底解开封神学堂的秘密,那“信物”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的御座。
此刻,元老院诸老面色难看到了一种地步,他们本来打算先把楚飞骗成弟子,心里还想着那穷乡僻壤的小子一听到这些待遇,恐怕一时飘飘欲仙得意的不得了,等到他放松了警惕以后,然后再慢慢吞掉他手中的御座。
可是没想到这小子一来就是稳如泰山般的模样,而且这两个小丫头片子怎么会知道得到御座就是封神学堂的主人。
其实她们也不知道,她们只知道“御座”是打开封神学堂的钥匙,就想当然的一位得到了御座就能得到封神学堂。
“那么……几位长老,她们说得没错吧。”楚飞微笑,淡淡地道。
几位长老互视一眼,眼中闪过狠辣之色,如今秘密已经暴露,他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装的了,该摊牌的摊牌,该杀人的杀人。
“杀了他,把他们这些碍事的家伙通通都给杀掉,夺走他手中的御座,一个都不要放过,避免走漏了风声!”几位长老之中,正位的常长老尖声道,刹那间掠足而起,奔向了楚飞。只见下一个瞬间,周围的元老院诸老也同时往前并起一步,手中各掐妙法灵光,大神级别的神力磅礴如浪,瞬间淹没了整个府邸内。
宏大的灵光也冲破了府邸四壁,面向天空而起,仿佛如同旭日一般耀眼,点燃了天穹——不愧是几位大神一齐发动的合计,强悍至极。
伴随着灵光的冲起,磅礴的压迫四散而去,充斥四方。
本来还在进行大比的学府学员们、还有观战台上热火朝天观战着的弟子们,都无一例外地被冲天的压迫所惊动,纷纷停下了手中的事,朝光芒的正方向看了过去。
有年轻的弟子大吃一惊道:“好强大的压迫,哪怕不是出于压迫的正中心,都让我心神狂颤,恐怕是大神段位的高手出招了。”
“那里是学堂元老院的方向,难道是几位元老出手了,传说他们深居简出,但一个二个的修为已经迈入了不世之境。”
“我曾经见过家族里大神级的老妖怪出手,但是那声势都没有如此浩大夺目,今日元老院中应该不止一个大神动手了吧。”
“我琢磨着是有强悍的歹人闯入了长老府邸中,才会让几位长老都同时出手。”一位弟子凝重地道。
说着说着,周围的弟子也没有继续大比的心思了,相比于大比每年都有,这种绝世强者的交手是极为罕见的,对他们来说更有吸引力。
元老院府邸之中,楚飞依旧坐在主坐上,望着那几位大神长老朝他相向而来,神色却是波澜不惊。
凭他见,这几位元老也不过是大神中垫底的水准,远不及当时那神殿六部大神,甚至连四象星系中的藩王都比不上。
而楚飞既然敢来到这里,自然也不会害怕这些长老。
这些年来,虽然他蓝星上的身体只修炼到了凡人之中的至尊境,而失去了曾经万灵世界上可以充当伪神的星月神元之力,但他毕竟还是身怀御座,体内的御座一直没有使用过,其中的能量已经非常充盈。
而且,似乎自从楚飞进入了封神城开始,体内的御座就变得异常活跃与兴奋起来,一直在冥冥之中呼唤他一样。
另外,他回到蓝星以后,也熟记着“业变”。
楚飞惊喜地发现,“业变”不仅能在四象星系使用,同样也能在其它地方起作用……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楚飞便会直接开启“业变”。
在“业变”状态下的他,拥有着近乎于高阶大神般的战力,当时在四象星系白虎神国的幽暗森林里,他便是凭借“二度业变”,能与执行局的顾西风正面抗衡,分庭抗礼。
而顾西风在执行局的战力评级是“S”,他的神力阶位达到了七阶,那是相当夸张的,配合“神之眼”简直是纵横无敌,而一般神力阶位能达到四阶便已经能称之为大神了。
但楚飞觉得这一次并没有必要使出“业变”,光是凭“御座”之力就能收拾这一些元老院的长老了,当时满能量的御座都能击溃神殿四部的大神,甚至差点击杀他们,更何况这些垫底大神。
“起!”楚飞断喝,一瞬间雄伟古奥的御座在他的背后凝现而出。
这个大殿上爆发出极度璀璨的光芒,要把一切都淹没——强大的大神合域,冰与火之舞,生成的力量强悍到不可思议,转瞬突破了玉虚宫的第一道防线,无数的螳螂人都燃着幽火被掀飞起来。
“辟天之剑,长剑震世。”楚飞站在光芒四射的御座之前,抬起了一只手,凌空握住的是一把巨剑,却仿若凌住是生杀予夺的力量,挥剑的那一个刹那,瞬间光芒昏暗,天地变色。
几大长老猛然抬起了头,兀地感觉到什么空前强大的无形力量正在降临,几乎要撕裂开一切。
“是御座……是御座的力量,退,快退!”常长老大吼道。
浩然的剑意凌冽冲刷府邸的四面八方,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向外界传播而去,正在向元老院赶去的护院者与学堂学员们听见不远处如裂帛般的声音,纷纷一惊。
“好强大的的剑气,让地面都被撕裂……恐怖至极,哪怕是大神在这一剑之下也死无葬身吧。”
“究竟是谁……我记得在元老院中并无擅长用剑的绝世神级高手,难道使出这剑气的是那闯入学堂的歹人,糟了,今日学堂将大乱!!”各路弟子们脸色大变,仿佛加快了脚上去长老院的步伐。
楚飞再次从这些大神身上嗅到了这种恐惧的味道,面色冷峻,心里却畅快到了极点,猛地操纵着纵着神剑的光芒往下直坠,天崩地裂。
“饶命,玉虚宫的大人,饶命,我们错了,放过我们吧,我们鬼迷心窍,我们罪该万死,从此以后您入主封神学堂,我们元老院会尽心地扶持你,如果没有元老院,有很多封神学堂里面的隐秘通道、还有绝世造化,你是找不到的。”
楚飞端端地坐在御座之上,只是冷冷地斜瞥着他们,一言不发……之前扬言要杀他的人,甚至还要杀掉他身边两个小丫头,他也不是什么善茬,一个都不会放过。
楚飞握住剑光横扫,几乎在同一刹那,剑光如匹练一般坠落,雪亮的波涛随之翻滚,汹涌至极的剑气宛如狂澜般在大殿中扩散!
无限的剑光中,那几个长老撕心裂肺地惨叫,痛苦地在地底中挣扎着,声音沉闷而悲惨,一条条如同气蛇般的剑气从四面八方而入,撕裂了他们身上的衣帛,将他们的身体切开无数条如细虫爬行过后的血痕,惨不忍睹。
隔着老远,赶来的那些弟子们都听到了远方而来的哀嚎声,已经是越来越发的清晰,让人心惊胆战,就只与他们如同有一墙之隔。
从远远的地方看,原本富丽堂皇的长老院府邸如今已经被染成了血的颜色……天上地下……全是红色状的雾气,那是大神之血,悲哀而美丽,简直如同坠落不停的曼陀沙华。
“快!快去!一定要去支援长老们,这歹人心狠手辣,手段残忍,如果长老都被这用剑的歹人杀光了,那他下一个一定是要屠城,要把我们全部都会被他通通杀光的。”长老院培养的护道者队伍连连教唆道。
“对……对。”周围有弟子脸色一变,连忙附议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如果长老院没了,诸位也大难难逃,快都去支援长老院!”
长老院府邸中,战斗已经结束了。
楚飞背后仍然是光芒万丈的御座,他仿佛就成了神魔般,立于御座之前,而脚下是蔓延的鲜血,猩红的尸体七横八竖地倒在地上。
此刻,外边已经传来了杂乱的脚步之声。
与此同时,府邸一直紧闭着的门陡然打开,无数学生与弟子慌乱而凝重地踏入,一瞬间围满了整座大殿,他们手中都持着刀与剑,虽然手指有些发抖,但冷刃的寒光依然在刹那间映亮了整个府邸,寒意十足。
“快!杀掉这个歹人,就是他杀了我们的长老。”护道者们高呼。
楚飞一动不动,依然是一袭白袍,静静地站在御座的光芒前,从远处看,整个幽暗的府邸都被映亮,他宛若从净土中缓缓走来的神祇。
只是脚下都是鲜血,他便是沿着鲜血而来,想必脚上也沾满了血珠。
“快啊,诸位还愣着什么!”护院者们意识到了一些不妙,大喝道。
“等等!”有弟子忽然道,“他背后那东西……似乎是……似乎是?”
“御座!?”
那弟子的话音落下,便如同一石般,激起了千层浪。
“什么,传说中的御座,学堂中一直有传‘手掌御座者,方为封神学堂真正之主’,莫非那是真是御座?”有些弟子不可思议地道,不停揉着自己的双眼。
“真是,不会有假,这天下间除了御座,什么还能有这般威势?”
“还有他身边那两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又一个学堂的弟子猛地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他就是刚才出现在大比上的那个神秘年轻人,怪不得,如此可怕……他究竟是谁,难道他才是这封神学堂的主人?”
所有人深深吸气,勉力地镇定下来,而那些护院者似乎也明白了事有变故,恐怕整个事态已经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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