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两个人的感情里头,越是依赖于对方的那个人越是会感到患得患失。
她再次发起攻击,“诚明”却能灵巧的躲开。
良久,“诚明”瞧着时辰可能要到了,便也不再只是一味地躲闪。
御乔已经是个活了几千年的魔族了,即便是镇乾仙君,她也能与之打成平手。
镇乾仙君害怕自己假冒的事情被诚明发现,便一路逃脱出去,引着御乔出了天宫。
御乔此刻只觉得自己受了屈辱,也丝毫没有思索的便追了出去。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斗,最后镇乾仙君趁着御乔对天宫的不熟悉,自己则占据着有利地形巧妙地将御乔打下了天宫。
御乔掉落凡尘,虽身上受了点儿伤,可跟心里那撕碎了一般的疼痛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这辈子都没有对谁付出过真心,如今好容易喜欢上了一个人,竟然遭到这般对待。
御乔心中疼痛不已,眼泪已经到了眼眶,又被她强忍了回去。
伤心之下,御乔只能返回魔族。
可她心里仍旧是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在诚明继任仙君的这一日,御乔带着魔族的一众人马杀上了天宫。
因为这样盛大的典礼,天宫里的守备也没有那么严密。
御乔闯入大殿之时,便瞧见了诚明震惊的神色,随后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御乔心道:真是会演戏。
明明已经撕破了脸皮,如今竟还要用这种表情来佯装无辜。
御乔越想越生气,提着剑,便直奔诚明而去。
诚明不明所以,只得召出带着剑鞘的剑却挡御乔的招式。
“御乔,你……你这是怎么了,你那日不告而别,你可知我找了你多久?”
御乔冷笑,道:“你竟还敢跟我说这样的话?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灭了你们天宫里的一众仙徒。”
诚明很快便察觉到自己根本不是御乔的对手,他吃力的躲闪着,道:“御乔,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高强的法术?”
御乔哈哈大笑,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魔君爷爷,不过很快就不是了,等我杀了你们天宫里头的人,入主进来,便能轻而易举的取代你们。
到那时候,我便可以做这天地共主。”
御乔的剑又快又准,分明是想要将诚明置之死地的。
几个前来参加继位仪式的仙家也前来协助。
诚明却喝道:“滚开,不准对她动手。”
即便自己已经敌不过御乔,诚明仍旧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有人伤害御乔。
御乔却只道是这人的苦肉计,怕是又另有图谋。
她冷笑道:“怎么?仙君这是觉得我这样一个区区小人物,根本不需要旁人协助?”
御乔气极,更是加重了剑的力道。
诚明偏头躲避开她的剑,道:“御乔,我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御乔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住口,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她不知道,这原本也是镇乾仙君的计策之一。
自从那日镇乾仙君跟她交过手之后,察觉到她的灵力很是浑厚,又透露着邪里邪气的法术。
镇乾仙君总觉得此人不会这般善罢甘休。
为此,他已经在天宫里备下天罗地网有些时日了。
御乔还在奋力击杀的时候,突然一阵强光闪了过来。
她瞪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然被那强光击中了心口。
御乔的身子受了重创,诚明连忙接住了她。
御乔吐出一口鲜血,费力的将诚明推到一边,道:“滚开。”
诚明紧张道:“你受伤了,不要胡闹,我给你疗伤。”
御乔强撑着身子,道:“疗伤?这不是……不是你的手笔吗?”
这句话许是用光了御乔的全部力气,她终于支撑不下去的晕倒了。
镇乾仙尊从一旁走了出来,淡淡道:“诚明,给为师过来,离那魔族远些。”
诚明奋力将御乔护在身后,为难的看向师父,道:“师父,您别伤了她,求您了。”
这话显然惹怒了镇乾仙尊,他皱起眉头,喝道:“你如今已经是仙君了,你给为师主意自己的身份,把这个魔族交给为师,为师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把御乔交出去,会发生什么,诚明可想而知。
一个攻打上天宫的魔族,一个大闹仙君继位仪式的魔族,师父如何会放过她?
恐怕只有一死,才能消除师父的心头之恨。
诚明紧张地摇头,“不……不,师父,我不能……我做不到,我不做仙君了,我不做了,您饶了她吧。”
镇乾仙尊大怒,道:“你这孽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诚明立刻双膝跪地,乞求道:“师父,师父,我愿意交出仙君之位,我也愿意终生不再踏足仙界,只求师父能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
镇乾仙尊一脚将诚明踢倒在地,喝道:“你疯了,她做下这么大的错事,为师绝不可能放过她。”
诚明却立刻爬起身来,重新跪好,道:“师父,就当我是疯了,她若是死了,我绝不独活,求师父仁慈。”
“你这是在威胁为师?”
诚明无助的摇头,道:“不是的,她和弟子……已经……”
还没等诚明说完,镇乾仙尊立刻打断了他,道:“闭嘴。”
镇乾仙尊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意,道:“此事稍后再议,你先跟为师进去,为师会好好考虑你的请求。”
说罢,镇乾仙尊便挥手叫人将御乔和她的一众党羽都捉拿了下去。
诚明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师父的对手,即便是贸然为了御乔出手,也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故而,他只能不舍得看着御乔被人拖走。
镇乾仙尊道:“跟为师进去。”
诚明只能跟上镇乾仙尊的脚步,两人进入了大殿,诚明便立刻跪下。
镇乾仙尊恼火的一把将桌子上的一应物品全部掀了出去,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
被子和茶壶都摔得粉碎,一个小小的砚台落到了诚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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