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深情地说道:“这还没过河你就要拆桥了?”
肖章更深情地答道:“丑话要说在前头,虽然没有你我会麻烦一些,但我也不会死。”
“那我也是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怎么,难不成你真看上了本世子,想要投怀送抱?”
“对呀。”
“......”
两人在台上斗嘴,但台下的百姓却以为二人是在互诉衷肠,场面一下子从可怕的法场变成了谈情说爱的花园。
过了片刻,宫内终于来传了圣旨。
这圣旨的内容也很有意思。
大意是皇家看不上吴语,但无奈以‘死’相逼肖章都不肯放弃,皇帝又舍不得外甥,只能成全二人。
结尾还给二人赐了婚,七日后完婚!
肖章死是不用死了,但也脸色铁青。
他本想着皇帝舅舅多少还要顾着母妃的脸面,只让他将人带入府中养着也就是了。
没想到一道赐婚圣旨,这世子妃的名头便有了人!
他心中沉沉,却也只能按下心思,带着吴语回了战王府。
在他回府之前,凰懿长公主就得了消息,她外表强大,冷静自持,但实则是心中很是担心儿子的安危,听到儿子要娶一花要女子,还以为是他的权宜之计,只要儿子平安,她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至于战王府的名声......用相公的话来讲,那就是屁!
凰懿长公主有些迫不及待地亲自走到了二门迎接儿子,等了没一会儿就看到精神还算不错的儿子和一个......这闺女,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她要不是花楼中人就好了。
凰懿长公主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儿子过了十四岁,她就开始物色儿媳人选,可选来选去,不是儿子不满意,就是她不满意,总之,儿子已经十八了,该成家了!
她没有替相公多生几个孩子,让儿子孤单一人,总要让儿子多生几个,等她去了儿子也不至于无人照顾。
看着如高岭之花神女降世的吴语,她心中生出无限遗憾。
肖章在路上已经换下了囚服,他不想让凰懿长公主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然会让母妃担心,见到母妃亲自出来迎接,他大步上前,跪倒在地:“母妃,儿子让您担心了。”
此时身边还有下人,凰懿长公主端着自己的身份不敢上前抱住儿子,只是低声说道:“快起来吧,地上凉,先进屋再说。”
肖章站起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吴语。
吴语打量着战王府,要是不出意外,她很可能就要在这里生活到离开这个平行世界。
原主根本没有来过战王府,别说这里,原主连广袖楼都没出去过几次,但肖章的记忆里,这里都是依照战王肖岐山的喜好布置的。
尊贵的长公主并不在意住的是否舒适,只想着相公住得舒适,所以这里不显豪华,反而充斥着男人的冷硬。
进了二门不是花园,而是一个练兵场,三门过后的院子里......也是练兵场。
只有四进之后,才是一片柔美的花园。
那是战王送给凰懿长公主的礼物。
两人的感情是真的好啊,吴语有些感叹。
肖章看她一脸悠闲,根本没有一点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中更是笃定她绝不是花楼的侍女,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家培养出来的暗卫。
他顿了顿,对旁边的丫环说道:“给她找个房间,先安顿一下。”
凰懿长公主见她没有行礼,也不以为意,她现在只想跟儿子回到殿内,好好看看儿子有没有受苦。
这几日,她是寝食难安,却也不敢有太多动作。
因为她应该是一个相信皇弟的长公主,是一个信任皇弟不会杀了自己儿子也不知道战王府一家与皇弟有仇的长公主!
她的心事除了陈嬷嬷无人能说,又担忧皇弟会真的下杀手,这日子可谓是十分难熬。
吴语看着二人进了二门,暗自撇嘴,跟着丫环走向另一个方向。
不用说,肯定是下人的专用通道了。
丫环一路上也不说话,吴语也不知道是战王府的规矩严,还是这丫环看她不顺眼,不过等走到地方,她就知道了。
这是看她不顺眼啊......战王府家底丰厚,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客人,甚至是皇帝钦定的世子妃,住到下人房间?
这房间像是许久没收拾过了,倒是单独的一间小院,虽然还算干净,但一看就是长年无人居住年久失败的模样。
带路的丫环叫含香,世子没有特别叮嘱,她便自作主张将这个来历不明的‘未来世子妃’带到了这里。
她心中不忿自己完美的世子居然要娶一个花楼女子,自然对吴语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没有事不要乱走,一日两餐会给你送到门口,你自己去拿就行了。”
吴语愣了愣,惊道:“你们战王府怎么这么穷?”
含香面上一怒,说道:“战王府才不穷!”
这个女人怎么能乱说话!
战王府怎么可能穷,虽然战王早逝,但皇帝对战王一家尤为恩宠,年年都有赏赐不说,就连战王的奉禄都如常发放!
而且战王一家从开国到现在都是豪门贵胄,肖家历代不知道有多少财富积累下来,更别提凰懿长公主那十里红妆了。
这个女人真是没见识!
吴语‘哦’了一声,不解道:“那为什么一日只能吃上两顿饭?这不是穷是什么?”
含香气结,“我们下人就是一日两餐,只有主子们才是一日三餐!”
“原来如此,”吴语面上一冷,沉声道:“七日后我就是战王府的世子妃,难道不算是主人?你竟然敢拿我当下人看待!”
她身上气势一变,含香突然觉得有点冷,下意识跪倒在地。
“咚——”
吴语扬了扬眉,说道:“谁让你下跪了?”
含香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碎了,但她不敢起来,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比凰懿长公主还要可怕!
可她又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的由来,不由得有些羞恼,却到底不敢再说出一些不分尊卑的话了。
“奴婢...奴婢知错,不知...不知...”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干脆说道:“您的膳食会按照主子的标准送来。”
“不,我要吃五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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