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这事什么日子呀,竟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熟人。”尊者看到任凤华的那一刻,眼睛明显一亮。
他觊觎此人已久,眼下自然不愿轻易放过。
“是任大小姐吧。”他绕着任凤华走了一圈,目光流连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忽而伸手像是想揩一把油,却被后者迅速避开。
“任大小姐这么好的根骨,要是就此被埋没在了深闺大院里,岂不是可惜,不如对本尊一块回去,教你修习双修之法呀?”
这话语要多下流有多下流,任凤华登时咬紧了牙关,只觉一阵反胃。
尊者却根本不在意她的厌恶神色,依旧态度热情,他早已相中了任凤华做他的炉鼎,此女天资卓著,要是能为他所用,绝对会受益匪浅。
任凤华透过他毫不避讳的眼神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尊者的意图,不由如芒刺在背,再也忍受不了与之周旋,于是且行且退,三两下从几只云豹的围困中挣了出去。
“娘娘,你先去看看殿下,我们先帮你把人拖着!”
阿六和珍儿赶忙护上前来,双双亮出了最趁手的兵器。
“好。”任凤华分得清孰轻孰重,于是也不停留,立马纵身借力跃到了秦宸霄昏迷之处。
闹中取静地搭脉一瞧,见秦宸霄的毒性已经被暂时抑制住,才松了一口气,暗中为他渡了一口真气。
另一头阿六被云豹缠身,珍儿只得独自迎击尊者。
然而这尊者见珍儿模样标致,竟又起了猥亵的心思,在打斗的间隙一把擒住了她的下巴,调戏道:“小美人怎么可以像这样打打杀杀的,要不这样,你先劝你家主子和本尊回去,回去之后本尊必然会好好疼你。”
任凤华闻言眉心一皱,确定秦宸霄开始好转之后,她霍然起身,再次利索地抽出了腰间短刀。
这短刀虽不起眼,却异常精悍,能伤人于意料之外。
她三两下地移动步伐,以一种异常诡谲的姿态救下了珍儿,甚至还在救人的间隙从袖中洒出了一把银针,往那尊者的头脸掷去。
“你原来会武功?”
那尊者见状明显一愣,一边冷嘲情报出错,一边招式一转,开始转下杀手。
谁知这时方才被溜得团团转的珍儿却也从一旁杀了上来,她知道自己根基弱,因此每一招用的都是巧劲,用以攻其不备。
她敏锐地收到了任凤华的眼色,在一个突刺之后故意露出了要害,那尊者果然打算趁势补刀,任凤华便在这时胡忽然动用杀招,一刀劈在了他的后心。
这一下于尊者而言元气大伤,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离得极近,尊者这才看清了任凤华手中那把用得行云流水的短刀。
这短刀虽貌不惊人,却削铁如泥,仔细瞧得时候,其上甚至还有暗芒浮现。
此物绝非凡品。
尊者悻悻然地收回视线,见任凤华又要卷土重来,登时将披风一掀,召来了雪豹。
“这回算你们走运。”
说完这句,他便原地腾起了一阵云雾,瞬息间消失不见。
云豹们没了驱策者,被任凤华短刀一挥,登时一哄而散,不多时便逃到了密林深处。
“此地多留不妥,还是快些离开吧。”
说着便一把扶起了秦宸霄,还没走出两步,却突然脚步一停,冷冷地看向身后。
“娘娘,怎么了?”阿六惊疑地问道。
任凤华不悦地看着身后那处无风自动的灌木丛,紧紧皱起了眉头:“有人跟踪。”
话还没说完,袖中银针却已尽数发出,灌木丛却突然一动,自后突然滚出来了一道人影。
“任大小姐且慢!”
大皇子抖了抖衣袖,讪讪地来到了众人跟前,慢声说道:“任大小姐莫慌,本王是来帮你的。”
“帮我?”任凤华死死地盯着来人,满心戒备,“无事献殷勤,你认为我会信你?”
“难道任大小姐还打算继续走吗,这一路颠簸,你当然是受的住,但是本王的三皇弟,可却不一定能撑住了。”
这话很显然戳中了任凤华的心事,她低头看了一眼经脉错乱又开始受毒性惊扰的秦宸霄,少顷,终于,低叹一声,重新抬头看向来人。
“好,我答应你。”
“任大小姐请跟我来。”
大皇子闻言和煦一笑,登时走上前去引路,步态从容,显然对野林的地形轻车熟路。
而与此同时,猎场之外,数三虽然面上不显,心中却已异常焦急,短短的半个时辰里,几乎将边上的王公公骂得狗血淋头。
王公公将头越压越低,碎碎解释无果,他又惊又惧,囫囵地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都供了出来,但是对于秦宸霄的失踪却还是无济于事。
数三非但没有被安抚,反而愈加焦躁。
秦炜安是在半盏茶之前回来的,他知道自己此时回来蹊跷,于是立马识趣地凑到了皇帝跟前,小声解释道:“父皇,儿臣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其实看到了三皇嫂,那是我原本想要带她一起回来,她却固执地不肯听劝,甚至还打伤了儿臣,最后往野林深处去了!”
“你没拦住她?”数三头疼道。
秦炜安生怕皇帝对他失望,赶忙愧疚道:“儿臣不敢真的伤了皇嫂,只能先行回来复命了。”
数三闻言眉头却皱得更紧,眼下三皇子夫妇俱失踪,万一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又该如何是好?
野林之中,大皇子犹在前头带路,后头的任凤华始终与他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断断续续地同前者套话。
“大皇子殿下怎么会这么凑巧出现在此处,还正好遇见了我们?”
大皇子答得倒还算爽快:“本王受人之托,自然得尽力将你们二人都毫发无伤地带出来。”
他说着,任凤华才发现他们一行竟然在不知觉间快要走到营地,在快要达到的时候,大皇子才抬手抱拳,道了声“告退”,神出鬼没地离开了。
天色渐暗,皇帝被请入了帐中,没过一会却见竟是皇后期期艾艾地找来了。
“你怎么来了?”
数三原本就心情不佳,见到无事献殷勤的皇后越加心气不顺。
皇后面色有些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皇上,臣妾也放心不下失踪的三皇子和三皇妃,但是您毕竟身子要紧,可莫要急坏了身子。”
“哼,你若是是来此说风凉话的,那还是及早回到自己的帐中去吧。”数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神色分外不耐。
“皇上,臣妾也是好意啊。”虽然平日皇上对她亦是冷淡生分但至少礼数周全,不似如今这般相看两厌。
数三有口无心地回了一句:“那你来此难道是有妙计能将霄儿救回来?”
“皇上——”皇后闻言一愣,她惊疑于皇帝话语间对秦宸霄好似真心实意的关切,还以为是试探,立马圆滑小心地回道,“皇上从前说过,臣妾是一国之母,六宫之主,定然是要心系每一个子嗣的,三皇子虽然不是出自我宫中,那也是皇上您的孩子,于臣妾而言,定然是视若己出的呀。”
说罢含情脉脉地看向皇上,略见老态的一张脸妆容精致,越凑越近。
数三见之非但不动容,甚至还心里发毛,不管皇后如何虚以委蛇,他都是觉得恶寒而已,当即退开一步推脱道:“皇后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
皇后是何许精明的人物,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厌恶,心中一寒,也随之退开一步,做出了一副欲擒故纵的姿态:“可皇上一向只是敬臣妾,却不肯爱臣妾——”
数三闻言后背登时起了一阵白毛汗,对方的攻势却愈加猛烈。
他只得决然地背过身去,遥望帐外的落日:“皇后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歇息吧,朕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下。”
皇后见他无动于衷,心中越发笃信皇帝对任凤华的偏爱,她自以为抓到了对方的要害,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恶魔愤懑离去。
数三又在帐中徘徊良久,见外头还是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
他叹了一声,再也等不住了,登时趁着四下无人,飞快地扯下了脸上的面具,三下五除二换了身轻便的衣裳,从营帐的间隙中溜了出去。
出了这样的祸事,营地中人人自危,胆小些的公子小姐们甚至不敢出帐了,整个营地都是一派沉郁之态。
任盈盈却在这时候悄悄出了自家帐子,打听到三皇子和三皇妃还是下落不明的时候,她登时阴森地笑了起来,再回去的路上还不忘恶毒诅咒:“不回来最好,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回到营帐之后,她一眼就瞧见了已经等在帐中的秦炜安,登时大喜过望,笑意盈盈地迎了上去:“殿下,臣妾正打算去找您呢,您竟然亲自来了!”
秦炜安闻言只是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必如此殷勤,只是言行却依旧温柔体贴,
任盈盈许久未曾受到他的温情眷顾,见状登时害羞垂眸,原本还有些胆怯,此时突然一鼓作气,期期艾艾地凑到了秦炜安跟前,嗫嚅道:“殿下,臣妾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其实,臣妾已经有身孕了······”
话音落下,却没等到想象中的惊喜和温声细语,秦炜安像是呆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却是厉声先将营帐中伺候的下人都赶了出去。
“殿,殿下?”任盈盈见状有些不安,但很快她就从对方冰冷的视线中察觉到了深意。
秦炜安是在怀疑她腹中孩子的血统是否纯正——
“殿下,你总能这样想,这可是你的孩儿呀!!”她不可置信地摇了两下头,泪水登时夺眶而出。
秦炜安却只是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点明道:“那日你在相府中的遭遇,你如今是已经忘了,可本王没忘!”
“但,但是那时候臣妾也是被迫的呀,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呀——”任盈盈吞吞吐吐地解释道,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相安无事,她还真以为秦炜安胸有沟壑不会计较她的清白,却不曾想对方竟从未跨过这个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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