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
夏文东点点头,环视四方,目光很快在如来雕塑的座基下停住。
熊云晖又将那尹隆拖到夏文东面前,威胁道,“快说,那地洞口在哪儿?”
“哼,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得到答案,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尹隆撅着冒风的大嘴,冷笑着。
因为嘴里大部分牙齿已经被打脱落,这厮的发音已经很不准确。
众人听了竟是一阵忍俊不禁。
“我也没指望你能说些什么!”
“看得出来,你已经沦为德兴社最忠实的奴才了”!
夏文东同样是冷笑一声,脚下的步子已经迈开了,转眼到了那如来佛祖的座机之下。
定逸师太见状,心中寻思:难道他怀疑洞口在这座基之下?
其实,这师太先前也在这里搜寻过,敲击过,但是里面并未发出空响声,也未找到机关,所以她并不认为洞口就在这座基下。
然而,夏文东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傻了眼:只见这小子在座机下的第二块方砖处重重敲了三下,又跺了三下他右脚下的那块方形地砖,“轰隆隆”一声,那座基竟从中分开一道一米见方的口子出来。
这,正是地洞的入口!
“这个王八蛋,他怎么知道地洞口在此?”
见状,尹隆立马就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来。
定逸一个闪身,迫不及待地就钻了进去。
“等等!”
夏文东喊出这句时,为时已晚。
只听那师太“哎哟”一声叫唤,便脚下踩空,直接掉进了下面黑黢黢的地洞之中。
原来,洞口距地洞还有近2米的距离,平日尹隆和方觉二人,都是踩着木梯下去的。
定逸师太救人心切,哪能想到这一点?因此这一脚踩下去,直接踩空了,整个身子跟着往下掉。
还好洞内都是泥土,掉下去只是摔了个轻伤,不然的话,这师太恐怕半个月都起不了床。
“师父!”
静心一声惊叫,慌忙找了个手机电光,急急跳了下去。
不料还没有站稳,身后一股劲风忽然袭来。
静心下意识地一回头,一支强而有力的手掌已经朝着她脑门拍来;她还没来得及吆喝一声,竟是两腿一软,直接跟她师父一起倒在了洞口之下。
洞内顿时又安静了起来。
静闲发觉情形不对,她赶紧又找来手机电光,趴到洞口往洞下一探,哪里还有定逸和静心的影子?
这尼姑不由得哭着声音大叫,“师父!师姐,你们在哪儿?”
“你们快出来,别吓我啊!”
“看样子,那个方觉还藏在下面!”冷锋面色阴冷地望着夏文东,似乎在等他发号施令一般。
熊云晖把尹隆刚才用过的那把短刀拿到手里,拎起这厮胸前的长袍,面色阴冷地说道,“快说,下面究竟还有多少人,再不说实话,我把你舌头也割下来!”
“割吧,反正老子都已经这样了,就没想过再活了!哈哈哈,你们刚刚不是都说我是德兴社的忠实奴隶吗?没错,我就是!我永远不会出卖圣主的,你们永远别想从我嘴里探得任何口风。”
尹隆说这话的时候,嘴门依然漏风,因此发音依然模糊不清。
但是熊云晖却听了个大概,暴躁如斯的他一把将静闲拉开,然后抓起尹隆就丢了下去。
“咚”地一声闷响,尹隆脑袋着地,根本就没来得及吆喝一声就直接见了如来佛祖。
这一点,让夏文东也是万万没有想到,不由得批评熊云晖道,“老熊,你那狂躁症又犯了吗?谁让你把他丢下的?”
“我——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吗?”
熊云晖一阵结巴时,静闲又准备猫腰往下跳。
鬼脚七一把将她拉住道,“洞里不仅有人,还可能有机关,你这样贸然下去,那还不得跟你师父和师姐一样的下场吗?”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站在这里干着急吧?”静闲满脸着急。
夏文东转过脸问秦楚楚,“里面的地形你们清不清楚?”
“不清楚!我们被关的那个地方,好像四面都是墙,但是可以站起来,因为不通风,随时都飘散着一股怪怪的臭气。”
秦楚楚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忍不住又是泪流满面道,“文东,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我知道了!”
夏文东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
虽然,他通过催眠法从姚婉秋嘴里探得了开地洞的方法,但是姚婉秋并未说清楚地洞内的构造;此刻那方觉和尚还在洞内,如果贸然闯入的话,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不过,就算有机关,就算有危险,这也阻止不了夏文东跳下去一探究竟的决心,更阻止不了他那已经迈开的步伐。
“老大别急!”
冷锋深怕出现意外,一把将夏文东胳膊拉住。
随后让鬼脚七给他拖了个和尚过来。
夏文东认得,这厮发号悟江,是那武僧尹隆的第五号弟子。
只见冷锋的手从夏文东身上挪开后,很快掐住了悟江的脖子道,“地下是不是有机关?机关在哪儿?如果不老实交代,我们就让你跟你师父一起去团聚。”
“没有机关!”
“下到洞中后,就是一条长约50米的通道,通道尽头两侧,各有两个房间——”
“平日里他们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或是关人时,都在通道右侧的两个房间里。那左侧的两个房间,平日里大都是上了铁锁的。”
悟江可经不住吓,很快就招了。
尽管这小子说得如此言简意赅,冷锋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沉声对夏文东说道,“老大,我先下去看看,等我解决了那个方觉,你再下来!”
“现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老实地跟在我身后吧!”夏文东淡淡一笑,又吩咐鬼脚七和熊云晖道,“你们把这个洞口给我守好,如果出现任何闪失,我们可能就上不来了!”
“老大请放心,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会把这个洞口守好的!”鬼脚七拍着胸脯郑重表态。
熊云晖趁机劝说那静闲道,“有我们在,你也不必着急,我们一定能将你师父和师姐妹救出来的!”
但愿如此吧!
静闲也是别无办法,只能趴在洞口不住为她师父和师姐妹祈祷。
“文东,你们小心点儿!”
“一定要平安地出来啊!”
看着夏文东钻向黑黢黢的地洞口时,秦楚楚两眼一湿,差点儿没掉眼泪出来。
夏文东也不答话,伸手就从旁边找了两个和尚平日里打坐用的蒲团,故意“咚”地一声丢了下去。
“嗖嗖!”
忽然,洞内传出两声轻响,那响声就像利箭扎在了草垛上一般。
不用说,刚刚那两声,一定是洞内之人在扔暗器。
定逸和静心二人,很有可能就是着了那人的道了。
而那个扔暗器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那个方觉了。
一个蒲团扔下去之后,夏文东又扔了第二个。
又是“嗖嗖”两声响从下面地洞传来。
还守在洞口的冷锋不由得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幸亏老大聪明,先用了这招“投石问路”,不然自己冒冒失失地跳下去,那还不着了下面人的道了?
扔了两个蒲团之后,夏文东又给冷锋打眼色,示意他再去抓两个蒲团过来。
冷锋慌忙照办。
于是这两个蒲团,又一个接一个地丢了下去。
俗话说“事不过三”,下面那个人好像被夏文东搞烦了,于是在他扔出第四个蒲团之后,那人竟再没飞出暗器。
夏文东抓住这个机会,纵身就是一跃而下。
身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尹隆的尸体上。
夏文东早注意到,这小子头上还戴着夜视仪。
因此从他身上滚落着地后,他趁机将那夜视仪取下,戴在了他两眼之上。
这时夏文东注意到:在他的正前方大概五六七米远处,定逸和静心二人像沙包一样横着身子躺在通道内。
这地洞由南往北延伸,高度在一米八左右,宽度不过一米六的样子,定逸和静心也就这身高,因此二人横着身子时,直接堵住了夏文东前行的去路。
而那个发暗器之人,此刻正以二人的身体为掩体,他则趴在他们身后,不时探出一颗脑袋来。
夏文东借助夜视仪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那个方觉吗?
也不知那家伙刚才在洞内干了什么,还好他没戴夜视仪,并不知道夏文东已经下到洞里来了。
不过冷锋这家伙,却是没长脑子地在洞口问了一句,“老大,下面情况怎么样了?我可以下来了吗?”
这声音的分贝虽然不是很大,但传进洞后,就有了小小的回音,那个方觉自然听见了,于是他又不顾一起地扔出了身上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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