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把菜全部端上桌之后,才发现白茶还没有下来,于是疑惑的问苏沫:“小沫,白茶那小子怎么还不下来,都要吃饭了,你去帮我喊喊他。”
苏沫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酸奶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之后才起身往楼上不慌不忙的走去。
还没走到楼道口就听到巨大的敲门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凄惨的喊叫声。
苏沫轻嘲了一声,走过去用铁丝伸进锁孔里面轻轻捣鼓了一下,随着“咔嚓”的细微声音,苏沫停下了动作,靠在门边把门轻轻打开,然后快速躲闪到一旁。
一直在猛撞门的白茶来不及反应,嘭的一下撞到门上,结果门突然打开,来不及刹住,白茶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在地上,毛毛蹦跶着四只小短腿跳过来,蹭着苏沫的脚。
“真傻。”
刚爬起来的白茶揉着发疼的膝盖,还来不及开口骂人,就被苏沫一句轻飘飘的真傻造成了二次伤害。
不等白茶反应过来,苏沫已经走下楼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白茶随便揉了几下膝盖,怨念的盯着趴在地上摇尾巴的毛毛,气急。
“你个吃里扒外的坏猫!亏我辛辛苦苦帮你打扫猫窝,你还和苏沫一起联合来欺骗我。”白茶指着毛毛的脑袋,怨念的骂着。
毛毛喵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睬白茶,踩着小步子钻进猫窝里面玩去了。
白茶:“……”
苏沫下楼之后自觉的去拿碗筷,白母见到只有苏沫一个人下来,朝楼梯口仿佛观望了几眼:“那小子还没下来呢?”
“马上就来了。”苏沫话音刚落,白茶的身影就出现了楼梯口,拖着有些发疼的膝盖慢悠悠的走过来。
还没坐稳,白茶就被白母打了一下头:“滚去洗手。”
白茶觉得今天简直是倒霉透顶了,先是被亲爸赶去给毛毛打扫它的窝,然后又被苏沫锁在猫窝,还摔了一跤,现在又被自己的亲妈嫌弃,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
但是还没来及委屈,白茶又被白母打了一下,只能乖乖起身去洗手,还瘪了瘪嘴瞪大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朝白霄委屈的看过去。
白霄接收信号失败,一心扑在自己老婆身上移不开眼。
苏沫拿起碗盛饭递给了白母和白父,然后自己拿着碗坐在一边等人动筷。
直到白茶来了才开始吃饭,苏沫还没来得及夹菜,碗里就被白母热情的用各种菜堆满了,苏沫没有拒绝,默默的端着一碗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吃了起来。
察觉到白茶幽怨的目光,苏沫轻轻抬头撇了一眼,眼底没有一丝感情,直直的对上了白茶的视线。
白茶怂了,慌忙躲开苏沫的视线,把头埋在碗里快速的刨着白饭。
苏沫心满意足的啃着糖醋排骨,也不插入他们的对话中,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吃饭,白母偶尔夹点喜欢的菜放进碗里。
吃完了饭,苏沫走到沙发上拎起包,站在白母面前:“白姨,我先回去了。”
“要不要我让司机送送你。”白母没有留苏沫在这里休息,以前每次让苏沫留宿苏沫都会拒绝,不管多晚了都会回去,所以白母只提出来让司机送苏沫。
“不用了,白姨,我先走了。”苏沫没有犹豫,立马拒绝了,白母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念念不舍的让苏沫下次再来。
白茶把苏沫送到了别墅区门口,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衣角:“沫姐,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上次把你公寓弄乱的举动吧!你看我后面都和周茹一起收拾干净了,拜托拜托。”
上次的事情苏沫已经翻篇了,毕竟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反正白茶都已经受到小小的报复了,自然就原谅他了。
“下不为例。”清冷的声音传进白茶耳里无比动听,他激动得想要抱一下苏沫,然后被无情的躲过去了。
白茶絮絮叨叨的在苏沫耳边诉说自己的委屈,苏沫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给了白茶一脚,让他滚回去了,自己则出了别墅区的大门。
夜已经暗下去了,天上有几颗星星点缀在空中,变成了衬托月亮的星石,有几声蝉鸣此起彼伏的叫唤着,夜风吹在身上,有些让人发冷。
苏沫掏出来一颗草莓味的糖,剥开糖纸扔到嘴里,等浓郁的草莓味在嘴里爆开,苏沫才抬起脚走在路边慢悠悠的打车。
身后的人一直在距离二十米的地方观望着自己,苏沫没在意,向着远处飞快驶过来的车挥了挥手。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稳稳的停在了面前,苏沫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了上去,从兜里拿出手机来看那些未读消息。
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似有若无的刺激着苏沫的大脑,苏沫抬头通过后视镜打量了司机一眼,一个长相憨厚的地中海中年男人,眼睛里面是阴冷的狡黠,就像是蛇的目光一样。
苏沫很快就低下了头,若无其事的开口:“去郊区南通高速。”
“好嘞,姑娘你坐好了。”像是被火烧过喉咙一般,司机发出来难听的声音,让苏沫不适的皱了皱眉。
手机里是陆以辞发的消息,苏沫点进去在聊天框飞快地打字,一句“还在阿姨家,晚点回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发了过去。
苏沫找到微信最底层的那人,发了个消息过去,之后把手机静音拨打了一通电话,然后揣进兜里。
望着窗外出现的人影眼底闪过一丝暗芒,苏沫声音低沉暗哑,听不清情绪:“开快点,急事。”
司机听到,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一脚踩上油门,直冲南通高速。
感觉到那人还来不及跟在身后,苏沫才靠在座椅上,一双眼睛看着窗外慢慢偏远的风景,嘴角轻轻勾出来一抹笑。
“最近网上传的很火的出租车藏尸案,凶手假扮成出租车司机拐骗少女上车,然后把人拉到偏远的郊外强奸之后掏掉内脏拿到黑市上去卖,以此来获利。”
司机的手抖了一下,苏沫感觉到车颠簸了一下,又低着头冷着声音缓缓开口。
“每次警察赶到都只有一辆没车牌的出租车和少女残缺的尸体,凶手至今未被抓捕,引起恒川人心惶惶,一到晚上不敢出门。”
司机没开口,只是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飙出去,急速行驶的车子在马路上横冲直撞,闯了不少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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