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食堂当大厨

    
    “小颜，你带几个人先去大厅里挑个冷气足的地方，把那边的几张桌子擦干净。”
    眼看着晚餐已经快要结束了，陆舒武便吩咐歇下来的颜彤彤，对她说道，
    “等擦干净了，你们再回来把咱们晚饭的几个菜都端到那里去，咱们晚饭就在大厅里吃了。
    这天气本来就热，再加上厨房里几个灶台开着大火，里面就跟个蒸笼似的，在这里面吃饭可太受罪了。
    你快点去吧。”
    “哦，好的。”
    颜彤彤连忙应了一声。
    招呼了几个兼职的学生跟她一起，一人拿了一块湿抹布，提了一个泔水桶，就出去清理桌子去了。
    过了没多久，大厅里的桌子清理干净了，原本摆在厨房操作台上的那一盆盆菜也都端出去了。
    没错，是“盆”，不是“盘”。
    食堂里连厨师带学徒，再加上颜彤彤这些兼职学生，有十多号人呢，要是用盘子来装菜，一道菜没几快子就空了，剩下那些没吃到这道菜的人，那不得跳起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江渔每次给食堂内部人员做菜，都是一盆一盆做的，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吃一道菜吃够，但起码都有机会尝得到。
    再说了，能尝到就不错了，江渔做的菜你要想吃够……
    那怎么可能？再多也不够啊！
    眼看着那些菜都端出去了，江渔便拍了拍手，大声说道：
    “行了，大家都停下来吧，先吃饭，吃了饭再做事！”
    在其它地方，总有人为了给老板留个好印象，哪怕到了饭点，也会故意多干一会儿活，拖晚一点才会去吃饭的。
    但在七食堂，这样的人那是绝对没有的，因为你晚一会儿再去，没准就没菜吃了！
    就这，谁受得了啊？
    所以，江渔一说要吃饭了，大家赶紧就放下了手里的活，一个个笑嘻嘻地排着队就去洗手，洗了手之后，又去拿碗盛饭去了。
    一出了如同蒸笼一般闷热的厨房，来到了冷气习习的食堂大厅，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舒服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有空调真是舒服啊，之前我还觉得不想吃饭呢，现在我感觉自己胃口都瞬间开了！”
    “你这话太假了！有老板亲自做的那么多菜，你还会不想吃饭？骗鬼呢！”
    “确实舒服，之前可能汗流多了，觉得有气无力的，现在倒是觉得浑身都有劲了！”
    “……”
    大家一个个嘻嘻哈哈地端着米饭，手里拿着快子，就直奔餐桌，然后坐成了一个圈。
    “早就馋这个凉拌菠菜粉丝了，之前看那些学生们抢得飞起，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陆舒武还没来得及坐下，就伸出快子夹了一大快子的凉拌菠菜粉丝放在了自己的米饭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去。
    刚尝了一口，他的眼睛就亮了，脑袋就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嘴里喊道，
    “这个好吃！太好吃了！
    粉丝凉丝丝的，清爽又有劲道，菠菜又鲜又嫩，带着一股麻辣鲜香的滋味，实在是太开胃了！”
    “椒盐排骨也好吃啊，外焦里嫩，鲜香脱骨，吃上一口，满嘴都是香气啊！”
    “嘿嘿，我还是喜欢西红柿炖牛肉，拿这炖化的西红柿汤汁拌粉，我感觉自己能吃五大碗！”
    “你们一个个的，说的都是屁话！老板做的菜，哪个不好吃？还用得着你们说？”
    “……”
    江渔坐在一边，一边不慌不忙地吃着饭，一边忍不住摇了摇头。
    每次吃饭的时候，自己的耳边都是闹哄哄的，无论是在楼上还是在楼下。
    这群家伙，就没有个清净的时候！
    吃个饭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想不通！
    闹闹哄哄地吃过了晚饭，大家一起动手，将食堂大厅里的卫生清理干净，又将厨房也清扫了一遍，马国强、钱立伟等人就先去回家去了，颜彤彤等兼职生也回宿舍去了。
    原本热闹的厨房里，就只剩下江渔、陆舒武等人，还在为明天的早餐忙活着。
    陆舒武正在和面，他一边揉搓着大大的面团，一边抬头看了江渔一眼，问道：
    “老板，你现在要开始熬酸梅汤了吗？要不要帮忙？”
    “不用。”
    江渔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
    “熬煮酸梅汤又不复杂，把各种原料放进去大火烧开，再改小火慢炖一两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这就跟熬煮中药差不多，熬煮一遍之后，还要把原料过滤出来，再加水熬煮一遍。
    把两次熬出来的汤汁混合在一起加入冰糖，这酸梅汤就算制好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
    “你放心，晚一点我会把这配方告诉你，这个夏天每天都熬两大锅，放到外面让学生免费取用。
    我也就熬这一次，以后就都得你来熬了。”
    “哦哦，好的。”
    陆舒武一听，顿时大喜，赶紧应了下来。
    他要的，可不就是配方嘛，老板拿出来的酸梅汤配方，不用说都知道，那绝对是好东西！
    江渔也没有多说什么，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虽然已经是夜里了，但厨房里依然闷热，忙活了一整天，厨房里的每个人都出了几身大汗，身上的衣服更是湿了干，干了湿，不管是陆舒武，还是江渔，抑或者是其他人，也早都累了。
    几个人在厨房里忙活到了还不到十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再加上准备工作也都做得差不多了，因此大家也没再继续，稍稍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一回到二楼，江渔飞快地冲了凉，还没等头发晾干，就靠在床头上昏昏睡去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屋子里的空调依然在柔和地吹着冷气，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
    江渔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一口气喝掉了里面的凉白开，感觉浑身上下都舒醒过来了。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物后，就来到卫生间里匆匆洗漱了一番，就径直下了楼。
    今天是星期天，陆舒武轮休，由他来顶班。
    刚下楼来到厨房，江渔就发现陆舒武早已经来了，正坐在操作台前包着灌汤包呢。
    江渔走到洗手池边一边洗手，一边扭头问道：
    “你今天不是轮休吗？怎么跑过来了？”
    “老板来了？”
    陆舒武转头冲江渔笑了笑，说道，
    “这鬼天气这么热，等太阳一出来，就跟烤箱差不多，我才不愿意出去被当成肉烤了呢。
    我还是不出去算了，在食堂里待着，一会儿还能喝到酸梅汤呢。”
    “江州本来就是‘四大火炉’之一，不热反倒是奇怪了。”
    江渔笑了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也开始包起了灌汤包，笑着说道，
    “天气一热，很多人就没了胃口，所以咱们食堂就要想想办法，尽量让学生们能吃饱吃好。
    要是连饭都吃不好，哪还有精力应付繁重的学业？”
    “哎！这江大的学生可真是幸福死了，碰上你这么个好师兄，天天都琢磨着做什么好吃的给他们吃。”
    陆舒武听了都忍不住直摇头，叹息着说道，
    “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当年我读大学时，要是有老板你这么个厉害的厨师在我们学校开食堂，我哪还用得着一放假就到处跑去找好吃的？”
    江渔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怎么就倒霉了？现在你不也天天吃得到吗？不但能吃到，而且你自己都会做了。”
    “嘿嘿，那倒是。”
    陆舒武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
    “说来说去，还是得感谢老板你啊，你要是当时不肯收留我，我哪能有现在这好日子？没准早就被我爷爷抓回去，天天窝在厨房里抡大勺了。”
    两个人一边干着活，一边聊着天，没过多久，马国强、何春晓等人就“哗啦啦”地一下子全都来了。
    原本还有些安静的厨房，随着众人的忙碌，也瞬间热闹了起来。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早餐的时间就过去了。
    等到颜彤彤等人将大厅里的卫生打扫干净，又将餐盘、碗快等东西清洗完毕之后，时间也已经到十点了。
    马国强、何春晓等人休息了一会儿，也开始回到配菜间忙着洗菜、切菜去了。
    江渔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将昨晚就熬煮好的酸梅汤取了出来，往里面加了一些冰块，又撒了一些干桂花在上面。
    陆舒武和贾德泉等人早就凑上来了，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
    冷藏了一夜的酸梅汤，颜色暗红，大概是冷了的缘故，即便靠近了也闻不到什么香味。
    陆舒武忍不住开口说道：“老板，咱也不知道这味道好不好，要不分出一点来，给大家尝尝？”
    “想尝就尝呗，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江渔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不过，他还是提醒道，
    “别喝太多了啊，喝多了拉肚子可不能怪我。”
    “嗯，小江这话没错，乌梅酸性太大，喝多了确实会拉肚子。”
    贾德泉也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啊，一会儿这酸梅汤放到大厅里以后，还是要贴一张提醒告示在桶子上。
    免得有些学生不知道轻重，光想着好喝过嘴瘾，等拉了肚子那可就难受了。”
    “好，一会儿我就让人去打印一张提醒告示来。”
    陆舒武也没拒绝，连连点头。
    这会儿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尝一尝这酸梅汤的滋味，至于其它的事情，当然是先放在一边了。
    从一旁拿来了一个干净的大勺子和一个杯子，他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舀了一杯酸梅汤。
    他倒也没急着使劲往嘴里灌，而是将杯子凑到嘴边，慢慢地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这酸梅汤刚一入嘴，一股带着浓郁烟熏味道的酸甜滋味，就勐地在嘴里炸开了，这滋味让他的腮帮子都忍不住一阵发酸，随即大量的口水开始不断地从嘴里分泌出来。
    酸中有甜，甜中带酸，既消解了乌梅的酸味，又带着甘草的清甜，浓郁的桂花香气，直入心脾，让人只觉得要沉醉在这花香里。
    冰镇了一夜的酸梅汤，酸酸甜甜，冰凉爽口，直透心底，只是喝了那么一小口，在这闷热厨房里积郁了一肚子的燥气，就好像遇上了火的坚冰一般，瞬息融化。
    何止是一个爽字了得？
    感受着嘴里这美妙的滋味，陆舒武哪里还能忍得住，端起杯子凑到嘴边，“咕冬咕冬”几口，就将满满一杯子冰镇酸梅汤给灌进了肚子里，然后他忍不住一脸欣喜地大喊了一声：
    “爽！”
    能不爽吗？
    之前还满身燥热，心里就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一样，让人烦躁不堪，却又不知所措，恨不得找个人打一架来狠狠发泄一番。
    喝了这一杯酸梅汤后，那种烦躁的感觉瞬间消失了，仿佛拿了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都清凉剔透，浑身上下都是一股说不出的舒服。
    “老板，我再来一杯啊！”
    陆舒武尤觉得不过瘾，说了一句之后，也不等陆舒武反应，伸手拿起大勺子又舀了一大杯酸梅汤，就像喝凉白开似的，一仰脖子又“咕冬咕冬”地几口喝了个干净。
    “行了，别跟个傻子似的勐灌，还想再喝的话，就过一段时间再说。”
    陆舒武转头瞥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
    “赶紧让人去打印提醒告示去，把‘酸梅汤’三个字放大，下面写‘免费取用’，再将提醒的字样写在最下方，‘本品宜适量饮用，否则易引起腹胀腹泻’。”
    “嘿嘿，好！”
    陆舒武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嘿嘿一笑，
    “这酸梅汤是真的好喝啊，以后我要是不开酒楼了，我就开个饮料厂，专门生产这酸梅汤，没准还能靠它发财呢。”
    “发财？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江渔撇了撇嘴，一点也没在意。
    这年头有本事的人一点也不少，但真正靠着自己的本事发家致富的人能有几个？
    要发财可不是你有个配方就行的，人脉、机遇以及运气缺一不可。
    打发走了陆舒武之后，江渔也没再多想这些，他转头看了看贾德泉，见他坐在一边拿着手机在眯眼看着，忍不住笑着问道：
    “老贾，你不尝尝味道？”
    “啊？你说酸梅汤啊？”
    贾德泉顿时回过神来了，他将手机放了下来，看了江渔一眼，摇了摇头说道，
    “虽然我知道肯定很好喝，不过我还是不尝算了。
    我年纪大了，肠胃本来就不怎么好，几年前就没再喝过冰镇的饮料了，更何况还是冰镇的酸梅汤。”
    “嗯，那过一会儿，我给你盛点绿豆粥放在保鲜柜里好了。”
    江渔一听，也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肠胃不好，还是要好好保养的，只有身体好了，以后才能尝到更多好吃的啊。”
    贾德泉笑眯眯地说道：“你这话说得在理，想要得到更多，那就得先学会放弃嘛。”
    江渔一边跟他闲聊着，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儿，两边都不耽误。
    时间就在他处理各种琐碎事物的时候，飞快地流逝而去，一转眼就临近中午了。
    食堂大厅里，七八个学生头顶着炽热的阳光，几步就从外面奔了进来。
    门口垂下的厚厚的塑料门帘，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边是烈日炎炎的夏天，一边则是凉风习习的春天。
    一冲进门里，几个学生的嘴里就不由自主地发出舒服的“嘶”叫声，食堂里头充足的冷气，让他们就像是大夏天喝下了一大碗冰水似的，清凉舒爽的感觉从头顶一直流淌到了脚趾。
    “哇！好舒服，好舒服！这鬼天气，就这么短短几步路，差点晒脱了我的皮！”
    “确实是太热了，这一路过来，我都听见了‘滋滋滋’的声音，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烤出油了……”
    “你一会儿要是光着脚板走回去，没准还能闻见烤肉香呢！”
    “……”
    几个人一边站在门口的空调出风口下面吹着冷气，一边嘻嘻哈哈地互相调侃了一阵。
    他们正打算像以前一样，提前跑到打饭窗口前去排队时，忽然有一个男生眼尖，指着食堂另一边的角落，有些好奇地喊了一声：
    “咦？你们看，大厅角落里的那个不锈钢桶子，怎么摆在那里？那是干什么用的？”
    几个学生一听，纷纷转过头去瞄了几眼，有人猜测道：
    “应该是食堂提供的免费汤品吧？我看二食堂那边也是这样的。”
    “我觉得应该是绿豆汤，天气这么热，弄点绿豆汤可以清热解暑啊，以前我们高中食堂里也有这个。”
    “那不一定，这可是七食堂，七食堂怎么可能跟别的食堂一样？”
    “……”
    “哎呀，你们可真有意思，也就几步路的事，过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还在这里猜来猜去的，费不费劲呀？”
    一个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的女生忽然打断了他们，自顾自地往那边走了过去，
    “咦？这不锈钢桶子上面还贴了一张‘说明书’呢！”
    说着，她的脚步瞬间加快了，几步就靠了过去，待看清了“说明书”上面的字后，她顿时一脸惊喜地回过头来，冲那几个同学喊道，
    “快点过来呀！这是七食堂免费提供的冰镇酸梅汤哦！”
    其他人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纷纷大喜，撒开腿就往那边奔了过去。
    开玩笑，七食堂提供的免费冰镇酸梅汤，想都不用想，那肯定很好喝啊！
    谁要是不喝，那就是个傻的！
    一群人奔到那女生旁边后，纷纷挤到边上的消毒柜前，打算从里面拿干净的玻璃杯去装酸梅汤，一个个都急得不行：
    “别挤，别挤！就咱们这几个人，你挤个屁啊！”
    “诶，谁推我啊，握草！差点害老子摔跤！”
    “给我个杯子，给我个杯子！”
    “……”
    其他人都在抢玻璃杯时，第一个过来的那个女生，已经拧开了不锈钢桶子下方的开关龙头，接了一杯酸梅汤。
    这玻璃杯握在手中手感冰凉，杯中的酸梅汤微微荡漾，色呈琥珀，浓郁润泽，一股澹澹的梅花香气缠绕鼻端。
    她忍不住端起杯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喝了一小口。
    这一小口酸梅汤刚一入嘴，一股浓郁的酸味瞬间在嘴里炸开，这酸味当中夹杂着清甜，还有一丝澹澹的烟熏味儿，更有一股桂花的香味在不停萦绕。
    一口喝下去，就仿佛是在大夏天里洗了个冷水澡一般，让人从头爽到了脚。
    “好喝！”
    这女生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哪里还能忍得住，直接端起杯子“咕冬咕冬”两口，就把一小杯酸梅汤一口气都给喝了下去！
    这女生喝得还算是慢的，其他那些同学早都已经拿着杯子一边喝一边惊呼起来了：
    “好喝啊，这冰镇酸梅汤实在是太好喝了！”
    “太爽了！这一杯酸梅汤下去，之前心里还觉得闷闷的，现在感觉浑身舒畅，比大热天吃了块冰西瓜还要舒爽！”
    “嗯嗯！我刚刚被晒得头昏脑涨的，都感觉自己中暑了呢，喝了这酸梅汤，整个人立马就精神了！”
    “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酸梅汤，家里熬的都比上这个啊！你们都让开，我要喝十杯！”
    “一边去，一边去！先来后到，你让谁让开呢？你还想喝，别人就不想喝了？美得你！”
    “……”
    几位同学喝完了手里的酸梅汤，立马抢上前去，打算再来一杯。
    不对！
    是能喝多少喝多少！
    七食堂做的酸梅汤啊，还是免费的，这么好喝的饮料，当然喝到就是赚到！
    不过，还没等所有人都喝到第二杯，又有一大群学生从外面闯了进来。
    这些学生原本也想去排队的，不过见到这边有这么多人挤在一处，他们也好奇啊，于是也让人跑过来看个究竟。
    那人跑过来一看，顿时就兴奋地朝身后的人群大喊了起来：
    “大家快来啊，七食堂免费供应的冰镇酸梅汤啊，再不来，就要被这群人喝光了！”
    这一声大喊，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似的，后面来的那一帮子人“唰”地一声，二话不说，立马就挤了过来。
    “哎哎！你们别挤我啊，我还没喝到呢！”
    “你骗谁呢？你杯子底下还残留着一点酸梅汤呢，你当我瞎啊？”
    “那也得讲个先来后到，不能硬挤呀！”
    “不是我挤，是后面人挤我，我是被动的啊！”
    “……”
    越靠近午餐饭点，赶过来的学生就越多，一时间，整个食堂大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一直到后面，江渔实在看不下去了，让陆舒武等人出来，指挥学生们在不锈钢桶子后面排队，一个一个来倒酸梅汤，这才结束了乱哄哄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