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哥你快松手,你这样我会心疼的,夜……”
啪,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你闭嘴,你不是他,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方法,做到了一般无二,但是你们身体上有一样东西,他有你没有。呵,圣上做的可真是毫无缝隙,当真是下了功夫。只是不知道想要在我身上谋取什么,真是可笑,可笑啊!竟如此利用你们这些死士,哈哈哈哈……你说圣上到底想要图谋些什么,嗯?”手抬起他的下巴,用力捏紧,“陈思睿”下巴变得通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夜哥哥我真的是……”
“放屁!”咔嚓一声他的下巴被卸了下来,轻声说着他们有之间的事,“他虽是圣上的人,可是从未真正想要害过我,你们虽像但是终究模仿不到精髓之处,想来你们的一切都做到了一模一样,哪怕是一个伤疤也是做到了极致。但是你忘了他是大夫是沐神医唯一关门弟子,你到底是谁?”那双眼似乎被刺到了一般,疯狂的想要将眼前这个人的真面目扒出来,他厌恶他们用着同一张脸。
“呵,”突然“陈思睿”冷哼一声,“真是蠢,蠢到了极致!”眯着眼盯着案兮夜,不再是之前的温顺和可怜模样,那眸光里待着狠戾,嘴角微微勾起,带着邪魅。
案兮夜脚下不由自主的想要向前,一拳打在他的肉里。“陈思睿” 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咳咳咳咳”,猛烈咳嗽几声,方才缓和下来,“怎么忍不住了,怎么这么能忍,呵呵看来他在你心里当真有些重量,呵……”很不屑的样子。
案兮夜深呼吸一口气,气沉丹田沉稳下来,退后一步,“说与不说,如今好像容不得你反抗,我打小在军营里摸滚打爬,又是家里长子,军营里的手段也是见多了的,既是在圣上身边当差,应该知道我是有手段的。你以为我会办不了你吗?”
“怎么办,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全身瑟瑟发抖,“哈哈,哈哈……”突然开心的像个二傻子,“怎么你当真信了,哈哈……真的要笑死人了,我这幅模样你下的了手吗?”
案兮颜看着紧紧攥着拳头的大哥,“大哥,你舍不得,我来,反正都是要做的,怕什么,大不了鱼死网破,咱家还怕这个不成!”说着便要上前。
“陈思睿”盯着他,“你敢!”
挽起袖子,狰狞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可不是大哥!”
“你住手,案兮夜你当真不想知道其中的秘密?”他还是有些紧张的,但是他更恐惧回到宫中会被更加摧残的对待。
“着急了吗?可是怎么办,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倒也不着急。”悠然的坐到他对面。
“案兮夜你敢搞什么名堂,我告诉你……”
“唉,不必,让我猜一猜。”手指敲打着桌面,徐徐道来,“天下间也不缺乏如此相像之人,无外乎你与思睿模样无二,其二便是你们有着血缘关系。圣上早些年用各种方法从大臣手里剥夺他们的孩子,除了稳固自己的位置之外,更大的不过是利用忠信二字。大臣亦是以此为荣,希望自家孩子被选拔上。之前我对你起了疑心,便寻到了那一年为你母亲接生的婆子。你猜如何?”那嘴角裂开,露出白牙,在“陈思睿”眼里格外渗人。
他整个身体在发抖,“怕什么?你不是威风的很吗,刚刚我都告诉你了,乖一些,怎么偏偏就不听呢。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好在你与他也是有些关系的,虽然你的身份你所有亲近并不知晓,但是我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留你你一条性命。”
“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圣上英明,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这是忤逆之罪,你……呜呜……”瞬间哑穴被点发不出任何声音。
案兮夜居高临下望着他抬起他的下巴,“只是可惜了你这幅皮囊,好在喝了茶,放心待会儿不会很痛的。”看了眼旁边的案兮颜。
案兮颜点点头,从一旁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裹里拿出一排针。“哥,你若下不了手,我来,虽然不是熟悉但是有你在,我也不怕,总之死不了人就成。”
案兮夜退后一步,转过头去,意思已经很明显,接下来的一切便交给案兮颜了。
案兮颜从一脸怪异的表情到十分认真的态度,一根根银针准确的扎进“陈思睿”,如今应该说是陈思源的脸上以及头顶脑后,都扎满了针头。
案兮颜已经满头大汗,丝毫不敢松懈。案兮夜在一旁悠然的喝着茶水,偶尔会看一眼过去,只见陈思源空洞的双眼以及恨到骨子里的情,他不过是吹了吹茶面而已。
好一会儿,案兮颜将所有银针拔下来,“大哥好了,你瞧瞧。”声音里带着自豪。
“好,”案兮夜终于起身走了过去,低下头看过去,脸上挂起了笑。将陈思源的哑穴解开,“你放心对你没有多少伤害,疼肯定是疼的,不过你喝了药不会有事,喝如今对着这张脸总算没有多少罪恶感了。至于思睿我会想法子救出来,怕是你这副模样不会再有所作为,也算是让你脱离了圣上的掌心。接下来如何皆看你自己的作为,唉,”抬起头背过身去,“你且在这里安养些时日,待伤好了,我便放你走。”
陈思源瞪大了眼睛,四肢依旧不得动弹,“案兮夜为什么?”不可思议,好像有微凉的东西在眼睛里打转。
“终归还是要为那一夜负责任的,”揉了揉鼻子,“虽不是本意,但是终归是欺负了你。”
“你对我动了心?”隐隐的他竟然有一丝期盼。
“呵,怎么会。你莫要多想,好生养着。”突然感觉案兮夜的背影好孤独寂寥。
“案兮夜,”陈思源再一次喊住他,突然一股凄凉的之感涌上心头,鼻子酸酸的。案兮颜挠挠头,不应该啊,难不成他感觉疼了?突然不自信自己的手法了,看着手陷入深思,努力回想着刚刚的步骤,好似并没有出错。
案兮夜顿住脚,转过身,那种欲说又说不出的模样在陈思源眼里便是他动心了。心下突然一热,“哪怕知道你在骗我,可是还是忍不住心动了。”闭上眼两行清泪滑过鬓角,唇角微微勾起,“我告诉你如今的情况。”原来一切的一切是自己先动了心,不是讨厌他的触碰,而是不喜欢他将自己当做其他人的替代品。像他们这种人,一旦抓到哪怕一丝丝的温柔,也要拼劲全力揉进怀里,偷偷藏起来。
案兮夜突然怔住,一副愕然的模样。哪怕用脚指头想,陈思源也知道他这是又装上了。“你不必装了,多没意思,我将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反正我们这些人在那位主子眼里不过蝼蚁,没有了利用价值都会毫不犹豫丢弃。陈思睿亦是如此,真的好羡慕他还有你这个人惦记着。”
案兮颜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双手无措的看向他哥,突然说道,“大哥我想了好几遍,刚刚我的步骤没有错,可是为何他会有痛觉,疼的都哭了呢?”
陈思源瞬间黑了脸,他的脸不能要了啊。案兮夜手握成拳头在嘴巴下咳嗽两声,“我知道,你没出错,很厉害。”
案兮颜着才喜笑颜开,“我就说嘛~”
陈思源继续说道,“我被养在更黑暗的牢笼里,比陈思睿的待遇更加苛刻。我的出生从第一时间便被封锁,从记事起我无时无刻不在复制陈思睿的人生,我就是一个提线木偶,呵呵”他在倾诉自己的人生,他太想找个人说一说了,如今案兮夜便是最好的听众。
“陈思睿身上多一道疤,我便要承受比他还要痛苦的折磨,直到一模一样。其实圣上的想法从一开始便是要将我们用在你的身上。包括陈思睿与你一切的相遇,偶然,只是却不曾想他当真动了心思。”一声喟叹,道不尽无数的苦不堪言的折磨。
“案江百年难遇的大将之才,又因他是医巫的人,圣上很是苦恼,最后想到了方法便是除去他,拥你为将。方能服众,所以从一开始你的人生算是算计好了的。”
“怪不得,”案兮夜摇摇头,好在他家思睿心里是爱着他的。
“如今眼看你将要手持大权,偏偏他出了事情,圣上如何安心,便将我们两人调换过来。不过如今我也算明白为何陈思睿会爱上你了,不过眼下他的情况怕不是很好。那一日我俩调换之时,圣上废除了他一身的功夫以及毁了他,自然没死,不过也不过是一口气吊着罢了。”他对陈思睿的感情很复杂,没有亲情反而因为不堪的折磨非常恨他。
“你们犯错或者被抛弃一般会被送到哪?”案兮夜的拳头攥的紧紧的,隐隐可见他的袖口变成了红色。
“不知,不过赫连华应该知道,我知道盛媚珠是他的干儿子,既然泽恩王活着那小公公想来也是在一块的,你不若让他去试探一下。好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但愿你能够成功。”
“多谢,你且好好养着,我走了。”
“再见。”说是再见,陈思源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消失为止。
案兮颜拍拍手,“别看了,人都走了,我知道我哥很有魅力,只是没想到竟然专门吸引了你们男子,真是,唉……”道不断地乱头吆。
很显然,他成功收到了陈思源的白眼,攥了攥拳头,“我可告诉你,这几日你可是养在我这里的。”
没几日,称病在床的陈思睿好了,精神也好了许多,在宫里的圣上终于有了笑模样,终于有了进展了。只是他不知道那个“陈思睿”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十五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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