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他俩闹别扭了

海阔天空任鸟飞 十章 安排

    
    黑色巨狼载着两人的神识,向识海外围狂奔着。外面还有一位等着他去捞呢,巨狼当然是能跑多快跑多快,平底锅可是一直被他攥在手里。
    虽然这是江婉月的识海,但如今她们所在的位置是回忆中的最黑暗之处。这就好比一个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人,却无法在梦中醒过来。这片区域是连她本人也无法控制的。如果不是有这狼灵,破除了心魔,也未必能找到出口。这可是阻挠她未来突破境界,所有心魔诞生的地方,哪里是那么容易离开的。
    只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位也是个开了挂的狼人,竟然一口气的把大乘期之前,渡劫时需要面对的心魔清了个的干净,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同时也再次证明了,投胎是门技术活儿。
    不仅如此,对于她本人,真正意义上的最大收获是每个人只能有一次的童年,她又拥有了第二次,而这第二次童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会被封印在识海中的某个地方,一生都不会忘记。偶尔拿出来看一看,当做美好童年的纪录片。观看的时候可是会有一股奇妙的感觉,能有效防止心魔的复发。大乘期之后若再遇心魔,也可以当做一道底牌,毕竟美好的回忆是治疗心病的良药。
    大部分的修士都会这么做,把特殊的记忆分门别类的封在识海中。想看的时候拿出来,不想看的时候再放回去,不然千万年的经历会让他们脑子炸掉的。除了一些剑走偏锋,将自身的一切扔入大道之中,满脑子只剩修炼的家伙。按爹娘的话来说,这样的家伙就是蠢蛋,人间是多么有趣的地方。
    黑色巨狼拼命的狂奔着,这不只是迫于言晓心的威胁。这小子已经得到了解除诅咒的方法,他即将成为本灵族第一个能活过五百岁的妖灵。世人都以为它们是诅咒,但这不过是个谎言,它们真正的身份乃是人妖相恋中的奖惩之物。
    上古时代,一位大能为解决人妖道侣不能拥有子嗣的难题 ,创造了一种实用性很高的双修功法。此功法主导权在妖族一方的手上。可以在没有任何损耗的情况下,将妖族的力量复刻到人族身上,这样双方便可繁衍后代。而妖族可以借助此功法,知道这个人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自己。如果此人辜负了自己,便会受到反噬,并且这个反噬是会遗传到后代身上。因为那是在人妖,关系很紧张,此举便是要警告某些人。如果你不能付出你的爱,就不要随便去招惹人家。慢慢的就变成了世人眼里的诅咒。
    而那本功法正好就在这迎春阁中,被某个腹黑的家伙不小心的弄丢了,被一个小丫头捡到,懵懵懂懂的她在某个人的身上完成了第一式。只是第一式就已经足够了,可以开始将妖灵转化为器灵。虽说离开了他的身体,不过离开的只是灵识而已。它是功法复刻出来的力量,怎么能和那些低端的反噬相提并论。灵体会留在他的身上,监督着他。他若是敢犯错,依旧会被反噬。所以现在一定要讨好言晓心,让他给自己炼制一个像样点儿的住所。因为它已经忍无可忍了,恨不得现在立刻搬家。
    因为这个奇葩的家伙,丹田里有一颗喜欢折磨灵的金丹,识海中有一樽可以将灵融化的圣物,灵已经是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跟他说明。灵也想告诉他啊!但是他给过灵机会吗?哪次见面不是一顿胖揍?他给过自己开口说话的权利吗?就算有万般不忿,有万匹羊驼从心头奔涌而过,不过就算如此,灵也只能坚强。
    女童抱着男孩儿的腰,侧坐在狼背上。自己又经历了一遍童年,不仅是身体仿佛连年龄都跟着缩小了 。那段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的日子,终究只是在回忆里。
    “晓心,你知道我本命法宝,相思入梦的含义吗?”言晓心摇了摇头。“说来听听,传承之物的故事我还是很好奇的,更何况是你的本命法宝,我更要洗耳恭听。”
    江婉月莞尔一笑,换了个姿势,双腿跨坐在巨狼的身上,趴在男孩儿肩头讲述着。这一tao动作下来女童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男孩儿的腰,不然可能会掉下去。
    “你已经知道,我的本命法宝就是红尘域的传承之物,换句话来说,我就是红尘域的域主。不过我这个域主也只能在他人的庇护下,苟且偷生而已。”说到这儿,她就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开口。在她愣神的时候,一根食指点在了她的侧脸。“怎么不说话了,继续呀。”女童翻对他了一个白眼,心里念道:“就你刚才说的那些,还以为你已经是个情场老手了,怎么连女子的感性都不能理解,你这个只会占女人便宜的小坏蛋。”
    然后张口便要咬,男孩儿也不躲。就在即将咬入口中的那一刻,江婉月停下了。这个动作她在卷轴上有看到过,卷轴上写道这是某些男子的特殊癖好。不过看这小坏蛋清澈的目光 ,脸上还带着些宠溺的表情。:“应该不会吧。”然后又趴了回去,轻哼了一声。“那我继续讲,你听仔细了,原本我们红尘域主修的是阴阳大道,以修性修命为主,并不是如今这般污秽。传承之物上的化身,都是寓意夫妻和睦,吉祥如意的图案,现在应该已经被那帮人遗忘的差不多了。”这次的停顿倒是没有持续很久。“我没有沾染过合欢大道,那本双修功法,是我娘留给我和未来的那个他,也就是你行房的时候。”话说到这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就是听不见了。之后又突然抬高语调 “如果你不信,可以看一眼我的守宫砂。”向她的手臂看去,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块儿白白净净的羊脂玉。
    “啊。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忘记了,守宫砂是十六的岁的时候,瑶瑶给我点的。我现在才六岁,所以……”
    “所以没关系,那东西只是骗小孩儿玩儿的,我们要相信科学。”“科学是什么?”对这种新兴词汇,江婉月听的是一头雾水。“没什么,你就把它当做我的的一种底牌吧。”
    巨狼,消失化作狼头,我们已经出来了。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喂,小子。有人托我告诉你,那姑娘的母亲还没有死,只是陷入了沉睡。百年之内自可苏醒,若是无心等待,就去炎域寻那百椴炎心树的果实。”而后声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说话的是你吧,看在你这次表现还不错的份儿上。你的新家问题我会尽快解决的,回哪里自己选吧。”然后那家伙便飘回了识海中,看来对金丹中的那位相当的顾忌。
    “瑶瑶姐不会有事的,她身上也是有重宝护体的。你好好休息,最好压制一下如今的修为,等过些时日再突破。” 江婉月身上盖着三层锦被,但她却没有挪动。反而还挺享受,伸出一只玉手摆了两下。“行了,行了。根我娘一样,就会唠叨我和我爹,还不赶紧把瑶瑶给我带出来,不然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安排你去接客。”
    现在她不仅是身体恢复了原状,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回到了平日的状态,而且更加的通透。炎君之所以在暗中庇护她,不仅仅是因为兄弟情,还是因为自己所处的特殊地位。一个不被承认的域主,通过自己作为跳板,以联姻的方式,名正言顺的插手红尘域。
    自己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相反的十分的感激他。当初父母的遇难,以他的情况只能说是有心无力,先不说两个大域之间路途何其的遥远。无论他以何等的立场去救人,都一定会牵扯上炎域。
    虽然他与父亲都很强,身旁的那帮兄弟们也都不弱,但当时的炎域统一不过五十年,五十年的时间对于一个满目疮夷的大域来说,也只能恢复到维持平衡的状态下,如果挑起了大规模的战争,根本无力承担。这五十年里,有不少疑似散修的家伙上门捣乱。整个大域也是经常发生暴乱,歪门儿邪道层出不穷。那些与父亲出生入死的强者们有不少都受了重伤,父亲不想让他们白白送命,所以提前三个月传信,让炎君暗中照料她在冥域的女儿。等炎君收到信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所以她并不怪任何人。
    她之所以能够风平浪静的度过这几年,还有瑶瑶在离家出走被重伤后,迎春阁能够保下她。都是因为有炎君在暗中不断的出手。这次有敌来犯,一定是因为他不久之后会有大动作,抽调了人手。但是他却把自己的儿子派了过来,为什么会这么说?言晓心不是自己找上门的吗?
    女人的感性与直觉,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冥城之内的青楼何其的多,如果是为了躲灾的话,那他应该选择一个最不显眼的。他的到来,暗中的防护没有加强反而减弱了。这是炎君对他儿子能力的自信,也让他在我和瑶瑶面前露个脸,炎君野心不是一般的大。若是要实现这般野心,能不能获得玉仙楼的支持,就显得极为的重要了,作为情报中枢,七十二域在他们手中几乎没有任何秘密。
    这次来人中有一道隐晦又熟悉的气息,二十四个金丹中,小坏蛋只杀了二十三个。还留下了一个,应该是被他藏起来了。虽然不知他是出于何种目的,但一定不会害我。说来也怪,明明才认识几天。就和他有了亲近之感,可能是因为诅咒,还有他这张好看的过分的脸蛋。穿上裙子跟个小姑娘似的,甚至于我和瑶瑶都主动让他过来吃豆腐。很大程度上是看他年幼,抱着调戏他的心态去诱惑他,但每次都感觉我们两个是被他不声不响的占了便宜,有些吃亏的感觉。至于为什么要把自己蒙在被窝儿里,因为只有这样特定的环境下才能将从父母那里继承的睿智激发出来。
    此时的言晓心,并没有急于进入瑶瑶的识海。因为他在刚才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自己离开爹娘才几天。因为各种,原因竟然与三位佳人产生了联系,感情还在迅速升温。丫头尚且未知,之所以会在此处遇到瑶瑶姐和婉月多少都和老爹有些关系。
    “老爹,老爹 ……”心中不停的思量着。感应着炎帝印玺在识海中缓缓旋转,与其说它是压制七情六欲,不如说是在引导,老爹留下它的目的并非只是激励我。这种奇怪的感觉,七年的经验告诉我,自己很有可能是他安排了。
    “躲在暗处有什么意思,如果方便还是现身吧。”没有动静?不可能啊?老爹竟然没派人过来。“谁要这样你才肯就范吗?”从识海中招出炎帝印玺。“借炎君之名! ”这时一抹倩影从角落中缓缓走了过来。“参见殿下,属下是……”“停,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谁,父亲手下十二亲卫中唯一一个女子,寅雪。你们十二亲卫,都不像你这般不知变通吗?”此时的她面色潮红,衣衫被撕扯的丝丝缕缕 ,若不是胸前缠了数十道裹胸,现在她和光着身子就没什么区别。
    此时一道破风声从我身后袭来,一个瓷枕直接砸到了我的腰眼儿上。“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帮她解读。”虽然不知道我的腰部现在是什么情况,那此人已经是撞的稀碎。
    手指捏着一枚冰晶,为什么不用弹的?好歹我现在也是个殿下,举止就不能那么轻佻了。绝对不是想近距离的多看几眼。就在我刚要摁进去的时,寅雪忽然将我扛在肩膀上,紧接着就是一个抱摔。好在应该是刻意压制住了力道,但腰部再次吃痛,不过这七年的时间里所经历的疼痛可比这狠多了。
    但是你们能不能不要,每个中毒时都这样。现在据那三日迷已经是过去两日半了,中招了,为什么就不能说一声。难道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吗,想寻求帮助时又不好意思了。此时的她坐在我的胸口上,双腿夹在了我手臂的关节处,我无法动弹。只是寅亲卫你知道你有多重吗?虽然与两女一样 ,身姿曼妙,有着完美的曲线。但与两女相比,肌肉的密度大的多,毕竟妖族善力,而且还是这种隐藏在内部的肌肉,加上那缠了数十道裹胸,却依然呼之欲出的,咳,咳。现在已经有些胸闷,加上腰部的疼痛,呼吸都有些费力。
    因为老爹一直没有道侣,所以作为十二亲卫中唯一的女性,出去见人时总是被拿出来与其他女子比较,总不能让自家老大丢了面子。所以一直是在用某种独特的方式修炼,就比如说这双腿看上去纤细修长,但却拥有着惊人的爆发力。只不过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让人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僵硬,反而弹性十足。可谓是揍人,把玩——呸!观赏两不误。
    忽然,一条黑白相间条纹的尾巴从她的腰间伸展出来,头上也长出了一对兽耳,见寅雪屈指成爪,勾自己的裹胸。尾巴带着一股奇异的芳香,不停的在我鼻尖处扫过。嘣!此时传来紧绷的布匹被割断的声音,一根,两根,三根。脸上没有半分如人族般的羞涩,用两个字形容她现在的表情,那就是霸道。嘴角还勾起一股邪魅的微笑,那眼神分明是在说。猎物,你逃不掉的。七情之欲在被不断的挑弄,炎帝印玺疯狂的转动着,这图去引导,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因为这位姐姐不仅是中招了,而且竟然还正好赶上了发情期,难怪她躲在角落里不出来。
    虽然知道十二亲卫都是妖族,但没想到寅雪居然是一只白虎。真是太完美了,想睡觉就有人来送枕头。由她来说丫头的老师,还有比这更完美的吗?白虎主杀伐,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不过现在急需解决当前的问题,不然我真的可能就会被吃了。
    “婉月,用相思入梦,让我们两个冷静冷静。”相思入梦伞,阴阳双修顶级法宝,其中的修性之道可以养性,养性之道可以节制性欲,克制性燥,而使性平、性和、性顺。刚可以解决如今的紧急状况。娘亲的话仿佛在耳边回响“男孩子出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可我现在穿的是女装啊,姐姐,选择对象也是看性别的吧。
    果然,黑白二气将我们两个包围时,寅雪立刻就冷静下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还不起来,等着我给你舔毛吗。”它的尾巴正好停在了我的嘴唇上面,让我没想到这条看似毛茸茸的尾巴也是如此有沉重,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普通的金丹期不死也是要残的。她终于是回过神来,起身爬了下去,只是如果有下次的话,能否请你选择我的后面或是侧面。
    此时,的她跪坐在我的头顶。五爪背在身后,拨弄着自己的尾巴。身体前倾,俏脸扭向一旁,偶尔用余光扫一下躺在地上的我。我只是回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舌抵上腭,心、神、意守脐部。从情义上来说,我是他老板的儿子。从情分上讲,他是我老爹的妹妹,也就是我姑姑。刚才竟然,算了,不说了。虽然刚才那两下重击,我的精神可以承受,但身体需要稍微休息一会儿。第二击虽然没有使全力,那好歹也是妖王巅峰的一击,而且那只妖王还是只白虎。
    “婉月,给她找件你的衣服,你们两个应该差不多。”差不多?哪里差不多?江婉月早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看着这场好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被她存到了识海里。虽然这位的身子是干净的,但这是思想,就有些……
    婉月从软榻爬下,走到寅雪身后。把她拉到了屏风后边,自己让小坏蛋看光也就算了,这位可不能便宜了他。看着双眼紧闭的言晓心。“怎么你生病啦,你不是挺喜欢这个调调的吗,在再不多看两眼。”言晓心双手捂眼,回了她一句。“你也去给我把衣服穿好。”“我这不是穿着一件吗。”的确是穿着一件肚兜?看着言晓心那郁闷的小表情。“好了,不惹你了,好好躺着吧,我也穿一件。”就在刚刚他可以确定,言晓心可能是因为那黑白气息的影响,压制住了七情,变得和一个正常的小孩子相近了很多,此时不逗,更待何时。
    不一会儿屏风后面传来了漱漱的换衣声与谈笑声。“我是穿这件纱的呢?还是这件镂空雕花的呢?”正当她玩儿的高兴时,耳边传来一声。“还不错,就是半身紧了点儿。”还不错,紧了点儿?伤害还不高,侮辱性极强。你在开玩笑吗?江婉月仔细的瞧了瞧,真是有点儿紧。此刻她在瑶瑶面前积攒多年的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如今我已经可以确定,我一定是被我老爹安排了。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提线木偶,我所有的行动几乎都是在他的暗示下进行的。我的表情,我说话的方式,语气,甚至是我的道,都被他安排了。
    他百分之百是在利用我完成某个计划,而且我敢断定,一定是一个十分缺德的计划。
    炎域,炎国,御膳房。
    还是那个面容英俊的男子,依旧穿着白袍。哼着小调儿,炒着菜。突然一股杀意,从脚底心直接灌到天灵盖。心中那是凉冰冰的,盛了一碗高汤,一饮而尽,品了品滋味儿。“不够,火候儿不够。”然后继续哼着小调儿,炒着菜。
    此时的言晓心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不过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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