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然心里也没有底,血液循环是流动的,其中某处堵塞了,借助外力将其复通,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不过以这里的环境,动这样的手术,搞不好一个伤口感染,那就悔之晚矣。
“吸血?简直荒谬!你这是邪门歪道!”周兴怀一听萧然竟要用吸血之术,不由得立即跳将起来,脸色愤慨,大怒不已。
阮采萱倒是没有说话,不过在其心里也觉得此法过于诡异,不似正道。
“试不试你们说了算!反正其他法子我是想不到了!”萧然见她二人反对,便不由双手一抱,嘴角一瘪,往那蒲团上一瘫,稳稳当当的坐了下来。
“试试吧!说不定此法可行呢!”就在此时,禅房之门忽然打了开来,竟是齐恒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啦?”阮采萱一见齐恒不请自入,不由得大怒不已道。
齐恒一崴一崴的走了进来,接着拉过一把靠椅,费力的坐了上去。“不好意思啊,几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张昂的放血疗法也许有效。”齐恒说到此处,不由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家父临死的时候,便是在放血,我当时还不明白这是为何,今日听到张昂一番话后,我这才反应过来!”
“你爹难道是死在烈阳掌下?这不对啊!你爹不是和慕容烨一头的吗?”萧然一跃而起,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这齐恒。
齐恒闻言,脸上肌肉竟不由自主的抽动了起来,牙关紧咬,发出咯咯声响。“我也是听了你们的对话,刚刚才知道的,家父过世时,五脏六腑皆被烧毁,当时我便觉奇怪,后来慕容烨唬我说是宫羽的大梵般若掌所致,如今看来,我父亲定是遭了那慕容烨的毒手。”
“啊……慕容烨为何要杀你父亲呀?你又怎知这放血疗法可治烈阳掌火毒?”萧然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家父本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不过就在几个月前,慕容烨忽然找到家父,二人不知所为何事,竟大吵一架,继而不欢而散。可就在一个月后,家父突然收到传信,说要到总坛去一趟,在下记得,家父走时神色慌张,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不成想三日后,家父竟是重伤归来。家父回来后,一句话也没说,只将自己一个人关于房中,一夜过后,家父竟就这般离世了。”齐恒说着说着,竟不由大悲痛哭了起来。
“你说你父亲死时正在放血?你是说你父亲要想自救,可惜失败了!”萧然将齐恒之言,前后理了一下。
“不错!家父江湖人称青翼蝠王,吸血的本领自是不在话下,许是家父五脏六腑受损太重了,这放血疗法才会失败的吧。”齐恒神色黯淡的说道。
“那你又为何要告诉我们!”阮采萱依旧不信任齐恒,不由的上前一步质问道。
“哼……在下不过是为了报答大雁塔不弃之恩罢了!此间事了,我自会离去。”齐恒看了一眼萧然,心下感激,多亏了萧然在大雁塔为自己说话,这才让周兴怀带上了自己。
萧然听完齐恒的一席话后,在场中来回走动踱着步子,眉头紧锁,似在想些什么。
“你们不用怀疑,家父是个谨慎之人,如果放血无用的话,他定是不会尝试的。”齐恒见众人皆是不信之色,不由的又补充了一句。
“干了!齐恒,作为青翼蝠王,想必是定有一套自己的吸血方法吧!这血管堵塞,全靠吸力将其复通,你的功夫到家吗!”萧然一拍大腿,死马当活马医吧!自己本来还在想靠自己几个人,用肺来吸,只怕吸力不够,如今有了专业的吸血人士,想来是没有问题了。
“什……什么……让我吸?”齐恒不敢相信,愣愣地看着在场诸位。
“没错!就是让你吸!”萧然伸手拦住欲上前反驳的阮采萱,坚定地说道。
“好!既然你敢让我吸,我又有什么不敢的呢!”齐恒脸上大放异彩,虽然这吸血大法为世人所不齿,不过齐恒心里却是清楚的,这吸血大法乃是齐家家传绝学,并不是真正的吸人鲜血,不过是一门练气之术罢了,此法练至大成可隔空吸物,因吸人之时状若吸血,久而久之,江湖便越传越荒谬,竟说此法乃是吸人血之法。
“不行!不行!他要是把我师父的血吸干了怎么办?”阮采萱再也忍不住,急匆匆地冲上前去,大声嚷嚷道。
“哎呀,你还真信他会吸血呀?僵尸才吸血呢!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所谓的吸血不过就是以讹传讹,他们家要真的吸血,只怕早就不存在这个世间了。”萧然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看向齐恒道。
“真是小看你了啊!”齐恒闻言,不由咧嘴一笑,这个张昂有此见识,看来不简单呀。
“那事不宜迟!赶紧动手吧!”萧然把阮采萱和周兴怀都赶出了禅房,并吩咐阮采萱准备一大坛子烈酒来,先对禅房四周进行杀菌消毒,然后再准备热水,高温抑菌。
萧然瞧着阮采萱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其额头,然后打趣说道“劳烦阮大小姐移步,门外给咱站个岗,谢谢啦!”
阮采萱被萧然推出了门外,紧接着砰的一声,房门关了上去。
“这个张昂很不一样啊……”周兴怀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总觉得张昂哪里不对劲,可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嗯?有吗?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吗!”阮采萱耳尖,闻言不由疑惑的回头看向周兴怀。
“气质!对!他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这种气质,我从未见过!”周兴怀一语中的,张昂身上就是有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气质。
阮采萱一听,不由得噗嗤一笑,就张昂这德性,还有什么气质,要说有气质,那也是无赖的气质。“我看是周公子你是想多了吧,张义轩浑身上下要么是暴发户的气质,要么就是猥琐气质。”阮采萱一时觉得好笑,不由一边说着,一边开怀大笑,笑得前仰后叉,那灿烂明媚的笑容,周兴怀一时竟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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