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龙腾录

第二百九十九章 黄金家族

    
    黑夜降临,万物都被包藏在这巨大的黑幕之中。远处,一双眼透过繁茂的枝叶正在注视着一间明亮的屋子。
    巡逻的卫士走远后,树上的黑影迅速窜出,几个起落已来至那屋子前。就在这时,另外一队卫士又缓缓走来,黑影见势不妙,一纵身,双脚勾住房梁犹如倒挂的蝙蝠一般。
    一个巡逻的卫士低声道:“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他的同伴道:“该不会是巴丹的鬼魂吧?”那卫士道:“别胡说,这深更半夜的。”
    两人聊着随后又慢慢走远。待巡逻卫走远,那黑影从梁上翻下,而后从怀内摸出一支竹管。跟着伸手用手指戳破窗户纸,将竹管送入小孔内,一缕缕白烟从竹管另一头冒出。
    算定时辰,来人用靴筒内抽出短刀慢慢插入门缝中,门板打开后,他如狸猫一般迅速钻了进去。
    来人绕过屏风,看见地上倒下的婢女,而后向浴桶走去。就在这时,浴桶内花瓣下忽地露出一个????????????????头来,一道水线从桶中人的口内射出。来人躲闪不及,黑色的面罩登时被水打湿,正在错愕之间,他手掌一翻将短刀向桶内掷去,后跃而出。
    只听砰地一声,黑影撞破一扇门板,欲逃之夭夭,奈何门外早已有人等候。五个喇嘛袖袍一动,同时出手,在黑衣人面前犹如出现了一道无形有质的气墙,生生将他逼回屋内。
    而就在这一瞬,一张大网从他头顶落下,待他还要挣扎时,背心穴道被制。院内赶来的侍卫已用刀架在黑衣人的脖颈上。
    火光闪动中,白若萱走出,向那黑衣人道:“让我们来见一下阁下的庐山真面目。”侍卫将黑衣人的面罩摘下,一张白皙如玉的面孔露了出来,在这人的左颊有一个太阳形的红色疤痕。
    白若萱道:“你究竟是谁?胆敢在归化城内行刺王妃?”那人嘴角冷笑道:“任何人没有按照主人的计划去做就是死路一条。”白若萱道:“看样子这件事的主谋应该是你家主人才对。”
    那人得意地道:“你以为就凭他们的智慧能想出如此奇妙的计划?”白若萱看得出对方对这位主人十分钦佩,讥刺道:“如果这真的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又怎么会被我识破?”
    那人澹澹道:“那是他们蠢,所以愚蠢的人都该死。”白若萱道:“是么?那阁下的主人派阁下来送死也无疑是个愚蠢的决定,这么看来你的这位主人也不见得高明。”
    那人咬着牙看着白若萱道:“你不用得意,咱们走着瞧。”说完这话,他的嘴角流出黑血来。原来在这人的嘴里藏着毒牙,他自知难逃一死,索性自杀了事。
    王府大厅上,灯光照在苏米尔吉台的脸上,他望着妻子珠拉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珠拉知道再也无法隐瞒,缓缓道:“三年前我在回娘家的路上遇到一个神秘的巫师,那人自称黄金家族的使者。我与王爷大婚后,多年未育儿女。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事。
    那巫师的装扮是萨满教的,而大汗明令我们信奉喇嘛教,所以这件事我一直未对王爷提及。
    那人给我一瓶神水,说是黄金家族的秘药。我按他的指点服用后,不久就和王爷生下了儿子。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时常派人去给那巫师送礼物。即便在我产后,也未曾中断。就在两年前,那巫师自称有事,便不辞而别,渐渐地我便忘记了这事。
    直到半月之前,我去拜访达尔王妃,从王妃口中得知西藏喇嘛在寻找活佛转世灵童。起初我没在意此事,可那次喇嘛们来到我们家后又说我的儿子是转世灵童我这才忧虑起来。
    又过了几日,一封神秘的信件出现在我的床头,我打开一看,是那位巫师的字迹。于是我悄悄去找他,向他诉说了我的苦衷。没想到他又破例帮我出了主意。”白若萱听后若有所思,心中却想:“这黄金家族一向神秘,为何此时出现?”
    苏米尔吉台眉头紧皱道:“????????????????郡主,这件事真是太奇怪了。据我所知,黄金家族在数十年前就消失了。想来珠拉三年前遇到的那个自称黄金家族的人十分可疑。”
    白若萱点了点头,说道:“王爷所言极是,对于黄金家族的事我想姑母应该知道。如今世子已经找到,西藏这面又留了五个高手保护王府安全,想来不会有人再滋事,王爷王妃大可放心。
    时候不早了,那我先告辞了。”说着她起身向门外走去,苏米尔吉台与妻子将她送至府外。
    归化城皇宫内忽然戒备森严,次日白若萱原本要求见三娘子询问黄金家族一事,可守门侍卫说什么也不肯放行,这让她疑惑起来。就在这时,三娘子的亲信图坦走了过来,她低声在白若萱耳边说道晚些时候我在去找郡主。
    白若萱回到府中,心中隐隐觉得不安。直到程雪来报说图坦来见时,她这才稍稍心安。图坦摘下兜帽,脸色苍白说道:“郡主,钟金哈屯她……”白若萱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图坦说道:“哈屯她在昨日用膳过后就昏迷不醒,我找来大夫查看,大夫说是哈屯中毒了,至于中了什么毒他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为防不测,我让下人们严守口风,任何人求见哈屯一律挡回去。”
    白若萱焦急地道:“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随你去皇宫,看看姑母到底如何了?”图坦道:“不行,哈屯的事我深夜前来告知郡主,为的就是阻拦郡主求见,免人怀疑。”
    白若萱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是如此,那我暂且就不去了。不过图坦,我有个疑惑。姑母每逢进膳时,会有人试毒,为何还会中毒?这件事你可查到端倪?”
    图坦道:“哈屯的餐具包括食物我都用银针检测过,并未发现毒药的痕迹。”白若萱想了想道:“如果是在进餐后,姑母就昏迷不醒,在常人看来就是有人在食物里下毒,而下毒又不致死,说明下毒之人不想要姑母的命。对了,那替姑母做菜的御厨可查了?还有姑母在进膳前可会见了什么人?”
    图坦想了想道:“哈屯所见之人来时带着斗笠遮住面容,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背后绣着一个金色的太阳,哈屯在见这个人时是单独说话的,连我也被赶了出来在门外守候。
    至于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等那人走后,哈屯才进膳的,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
    白若萱喃喃自语道:“神秘客?金色的太阳?”她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你说的那个神秘客人你可派人查过对方的踪迹?”
    图坦道:“在哈屯出事后,我派人去查过,这人在客栈里留下一封信。信纸上只画了一个太阳图桉,其余什么也没有。”说着她从怀内拿出信递给白若萱。
    白若萱接过信封,抽出内页展开来看,纸上画着一个太阳形状的图桉。她自语道:“又是太阳?难道是黄金家族?”
    图坦不解地问道:“????????????????郡主你在说些什么啊?”白若萱将纸页放下说道:“图坦你跟随姑母最久,可知道关于黄金家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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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坦眼睛一亮说道:“郡主的意思是见哈屯的是黄金家族的人。”白若萱道:“据我所知,只有黄金家族才会用那样的标记作为族徽。”
    图坦道:“相传,蒙古人的祖先世世代代生活在额尔古纳流域的丛林之中。直到唐朝,我们的始祖孛儿贴赤那为了躲避突厥人的迫害,带领部族进行了西迁。
    这个部族传到第十一代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一次朵奔篾儿干和弟弟在不儿罕山遇到了一位叫阿豁阿的未婚女孩,就将其抢了过来。不久之后,阿豁阿就成了朵奔篾儿干的妻子,并生养了不古讷台、别勒古讷台两个儿子。
    后来,朵奔篾儿干去世,他的亡妻阿豁阿又生下了不忽合塔台、不合秃撒勒只、孛端察儿蒙合黑三个儿子。
    不古讷台、别勒古讷台两兄弟口上不说,心中却怀疑,二人均想:‘我们的母亲既无丈夫,又无远房亲兄弟,家里只有来自马阿里黑伯牙兀歹的仆人,这三个孩子是怎么来的?难道这三个孩子是仆人的?’
    为了打消儿子的疑惑,阿豁阿就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那阿兰说:‘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每到深夜时分,天窗之上就会飞进一个通体发光的神人,他进屋之后,就会抚摸我的腹部,其光芒透入我的腹内。待到天亮之时,这个通体发光的神人,才会像黄狗般爬将出去,然后,我就怀孕了。由此看来,他们必是上天之子,怎可与凡生相比。’
    这件事太过离奇,这兄弟自然不信。可直到有一天,他们目睹之后便更加确信。而后来阿豁阿的这三个儿子果然发达。
    直到部族中后来出现的大英雄成吉思汗铁木真也印证了这一点。所谓黄金家族就是指铁木真这一脉。可是大元为明朝灭国后,黄金家族的后裔们也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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