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发觉了身旁那人的异样,便奇怪地转回头来探问道:“玉树,你怎么了?怎么就毫无预兆地突然抽起风来了,你没事吧?”她在讲话的同时还踮起脚尖儿,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掌紧贴着他的脑门儿探了探温度。一切正常啊!他抖个什么劲儿嘛!肯定又是在琢磨什么坏点子呢吧!
临风微眯双眼,虽然自己很想用自己的老招数去挠他的痒痒,可毕竟人家是一个正牌的大男人,男女有别,自己还是别那么先进了“你就乖乖儿地招了吧!”她斜睨了玉树一眼,又转回头去站在了路旁望着远处那巍峨的青山不再前行,很显然她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玉树望着身旁这个一身灵气的女子,看着她在醒来的这半个多月中的表现,果真与在明月楼时判若两人。自己当然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她,以前的那个她一直都将她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太深了,让人难以揣测,也难以亲近。现在的她聪慧、狡黠、动若脱兔,这才符合她十几岁的年纪嘛。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明日要是见了我的样子的话,会有什么感觉。”玉树一脸坦然,沉默了一会儿给了她这么一个答案,不知道她的心中对自己如此的作答可还满意?
“哦?难道你要穿女装?打扮成千金小姐的样子出谷去?”临风一听他的这个解释可就来劲儿了。她猛地就将自己远望的眼光调了回来,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只手的食指与拇指不停地掳着下巴,眯着双眼不停地围着玉树身旁一尺开外,眼光不停地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嗯!不错!不错!如果玉树你要是打扮成女子,肯定比那明月楼的清风明月姑娘更为吃香的。”由于她不停地围着人家玉树转,导致最后转的自己的头都有点儿晕了,这才停止了转圈儿,双手立刻就扯着玉树的衣袖轻轻地摇晃,将自己研究了半天的结果一脸期待地告诉了他。
唉!都不知道她古灵金怪的脑袋中都装着些什么,总是有本事一逮着机会就这么想尽办法的来调侃自己。
“你呀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玉树只是伸出一只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尖儿,立刻转身甩着手臂,大踏步地就走人了。
“明日他不会真的是要穿着女装视人吧!好期待呀!好期待!”临风望着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依然还挂在自己手臂上的长袍,这才一边追着他跑,一边扯着嗓门儿喊:“玉树,你等等我!唉!你到底走那么快做什么嘛!你的衣裳还在这里呢!”
第二日,临风又换了一套蓝色的长袍,将自己的长发还是用一支簪子固定好,自己一件行李也是没有的,所以她便在卧房中由丫鬟红花服侍着,简单地用了一些早餐,这才打开房门正要出门去找玉树的。可是,刚一打开房门就被眼前的那个人给震住了,她抬头看了半天这才发现这个身穿红衣,与自己一样用一根发簪将头发固定在头顶的男子他,他竟然就是那个明月楼的后台老板廖世杰。
“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玉···玉树他去了哪里了?还是,你···你将玉树他给怎么样了?”临风感觉自己的双腿有点儿发软,竟然连脚后跟儿都在跟着一起打颤。她颤颤悠悠地向后退了一步,这才用一只手在身后摸索了半天,摸到了桌角将自己的身子稳住了,也不至于倒下去。她抬眼望着那个一步步地正走向自己的廖世杰,哆哆嗦嗦地开口道:“你快说呀!你究竟将他怎么样了?”临风一脸的焦急,要不是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子有点儿发虚,她早就一蹦房檐儿高了。
“小风风,你真的就这么不待见我吗?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玉树?你也不仔细地看看我一眼吗?”廖世杰忽然就吃起‘玉树’的醋来了,她怎么就那么紧张‘他’呢?自己不也是长得风流潇洒的,怎么就引不起她的注意呢?他的心中没来由地就感觉一阵儿黯然。
临风光顾着着急了,她也没听清廖世杰在说些什么,只是伸出舌头舔舔被他惊吓的发干的双唇,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口水,这才不停地冲着他摆摆手“廖公子,请你不要打岔,继续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将···将我们家的玉树弄到哪里去了?”讲完这句话,临风还用一种审问犯人严厉的眼神儿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了一头还多的男子,虽然自己与他之间还不算陌生。但是,玉树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廖世杰怎么就也会穿着一身红袍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呢!还有,在这个幽兰谷中的每一个早晨一直不都是玉树才可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么?为什么这个角色突然就换成他?这让自己一时之间也太不适应了,难道是···他把玉树给‘咔嚓’了?一想到这里,临风的后脑勺感觉就有点儿发麻。他···他可是一个商人呐!他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来呢?人家玉树跟他往日无怨,近日也无仇的······
“那个···请问!那个‘玉树’他何时变成小风风你的私人物品了?这个事情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廖世杰望着眼前这个脸色变来变去,明显正在脑袋正在走私的临风,忍不住地出声询问道。
“啊?”临风愣了一下,这才想到了自己刚刚所讲出的一句话,急忙尴尬地虚抹了一把额头根本就没有的汗珠,讪讪地开口道:“口误!纯属口误!呵呵!”临风的辩解再配上一脸的傻笑,让人感觉她确实是口误了。
廖世杰原本一颗雀跃的心,顿时凉下去半截儿了。他也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这才有恢复了一脸的精明样儿,对着临风徐徐善诱地道:“小风风,你觉得我与玉树两个人,谁长得比较英俊一点儿呢?是他?还是我?”他来到了桌旁,双眼紧紧的盯着临风,居高临下,硬生生地就将临风给逼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本来是想覆盖在临风的小手之上的,但是,他表现的太过了,让那只手的主人给发现了,人家立马就将手给收了回去,他心中不误失望的扑了个空,只好可怜兮兮地抚上了那个冷冰冰的桌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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