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都忍不住偷偷看元王的嘴,赵武疑惑的问,“殿下你昨天摔倒了吗?”
元王冷漠的看他一眼,淡定的喝粥。
赵武还想再问,赵文立即给他嘴里塞个包子堵住。
“唔,哥你想噎死我吗!”
“吃你的饭不要废话。”哥是在救你,没看到殿下神色十分不善吗!
范雨柔昨晚气的回房后今天也没出来和他们一起用饭。
“昨晚那人是田德坤?”元王用好饭后看向赵文。
“是的,此人前些时日被田贵妃任命为从三品归德将军,领十万军队驻守绥阳。”
元王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田贵妃打的好主意,明年宋齐一战,准备让姜离领兵,只不过姜离手里的威武军只认调兵虎符,即使是齐王的圣旨也是可以不听的。”所以田贵妃做了两手打算,如果姜离不肯出兵就让田德坤领十万军队攻打宋国。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田德坤此人武艺虽不如姜离,但也是熟读兵法威猛异常,在齐国的武试大会曾多次拔得头魁。”
赵文接着道,“但是此人刚愎自用,自视甚高,而且十分贪图女色,在齐国京都时不知祸害了多少女子。”
“知道威武军的虎符在哪里嘛?”
“齐国的虎符一直是在皇帝或者太子手中,但是齐王现在还剩一口气,膝下又无可继之人,虎符却一直下落不明。”
元王轻击桌面,“田贵妃怕是高估了田德坤,明年一旦田德坤领兵,那我宋国必胜。”
等范雨柔用过早饭,几人退了房后准备继续赶路。范雨柔看了一眼元王肿起的下唇,表情冷淡的上了车。
冬青看到元王的嘴吓了一跳,悄声问赵文,“你家殿下昨晚摔倒了吗?”
“……”赵文无奈的点头,如此明显的牙印,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出是被咬的。
马车上范雨柔一言不发的看着外面,冬青也感觉到了气氛低沉。
马车刚出了绥阳城,忽然一队马蹄声,一队人把马车围住。
“马车上的小美人,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呢?”田德坤骑在高头大马上得意的笑到。
昨天有姜离在,他没有纠缠范雨柔,他后来悄悄派了一人跟随他们,得知他们要离开绥阳,所以今日一早就带人在城外准备劫人。
范雨柔一听是昨晚那个色眯眯的田德坤,她正有气没处发,这个色鬼就撞枪口上了。
“我下去,你不要动!”范雨柔制止元王,掀起车帘下车。
元王索性没有下车,饶有兴趣的准备看她怎么做。
田德坤看到范雨柔下来,哈哈大笑,“呦!小美人原来这么听话,竟然自己下来了。”
“你在此拦路是想怎么样?”范雨柔故做小心翼翼的问他,手里的药神不知鬼不觉的撒在地上。
田德坤驱马上前,看似一副无害的样子,“美人不要怕,哥哥就是想请你回去吃个饭,昨天吓到了你,想跟你陪个不是!”
他长的虽不是多么俊美,但也算是一表人才,刻意装作温和的样子,骗骗小姑娘还是没问题。
范雨柔连连摇头,“你我孤男寡女,我怎么能跟你回去呢,而且我现在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想知道我是谁还不容易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在下就是归德将军田德坤!”田德面露骄傲。
“什么?”范雨柔面上震惊不以,然后崇拜的看着他,“你就是英勇无敌所向披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归德将军?”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归德将军是谁。
田德坤翻身从马上下来,“怎么?你听说过本将军?”他第一次被女子这样夸赞,心里暗自高兴。
“当然听说过您的威名,不仅如此我还听说过很多您的事迹,您过来一点我跟您说!”范雨柔笑莹莹的看着他。
元王在车上看着两人越靠越近,心里气的火冒三丈,原来她下去就是为了讨好田德坤?!
元王心里酸溜溜的翻江倒海,他拿起佩剑正准备下去。
突然范雨柔手一抬,飞快的手速根本不待田德坤反应,黑色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颈部的动脉上。
田德坤带来的侍从都吓了一跳,正准备驱马上前,然而座下的马儿突然变得不听使唤,马儿先是暴躁的走来走去,然后突然朝着各个方向奔腾而去,眨眼间田德坤带来的人都跑的没了影。
田德坤有些傻眼,“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范雨柔一手拿着匕首拍在他脸上,勾唇笑着,“怎么,现在知道慌了?刚刚谁给你的胆子,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田德坤是真的慌了,他现在竟然四肢僵硬根本动弹不得,尤其是范雨柔看他的眼神仿佛看待案板上待宰的鱼。
“我告诉你,我可是田氏的二公子,当今贵妃娘娘是我的亲姑母,你要是动了我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范雨柔讽刺的撇嘴,“你们男人就没一句靠谱的话,刚刚还说请我吃饭,这会儿却说没有好果子吃,你是不是耍我呢!”她手里的匕首一挥。
“……”田德坤看着唰唰飘落的一缕头发心里崩溃,这个女人是不是疯子?!
元王收回脚,悄悄放下手里的剑,然后在马车里老老实实的坐好。
“你…你不要乱来,我没有耍你,你说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你先把匕首放下来。”田德坤真的怂了。
“呵呵,看来对你们男人好好说话是不行的。至于我想怎样?你不是说你要请我吃饭吗,现在被你气的我也吃不下,你就把请客的钱掏出来吧,我就当作是这顿饭吃过了。”
“好好,我身上的钱都给你。”田德坤连忙答应。
因为田德坤手脚动不了,范雨柔干脆让赵文把他浑身上下都搜了一遍。
赵文第一次感受到抢劫的快乐,差点把田德坤的底裤都翻了,然而除了钱袋,只有一枚玉佩,一把匕首。
范雨柔接过匕首掂了掂,然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是个好东西,她直接把匕首收到袖子里放起来。赵文打开钱袋,“里面只有二十两!”
范雨柔接过银子看向田德坤面露鄙夷,“你刚刚不是还吹牛自己是什么归德将军吗?作为一个将军钱袋里只有二十两银子,穷成这样了你怎么好意思请我吃饭?”
“我的钱都在随从那里……”田德坤被她羞辱的整张脸涨红,他平时出门根本就用不到钱,所以身上能有二十两都是难得。
“这我可不管,说好的请我吃饭,要么把钱拿出来,要么就是你耍我,那就别怪我把你头发剃完!”范雨柔重新举起匕首。
身体发之父母,田德坤虽然不是多孝顺的人,但也不能让她把头发剃了,他要是真成了光头,那就没脸见人了。
“我家里有钱,要不然你先把我放了,你要多少钱我回去拿给你!”
“你想的美,我放你回去了,你还能再把钱拿给我?是你傻还是我傻!要么现在给钱,要么我现在帮你剃度出家!”说着她就要下手。
“等,等一下!我这块玉佩价值不菲,至少也值十万两,我把玉佩给你,你拿着玉佩到任何一家当铺都能拿到钱,你看这样行吗?”
范雨柔拿着玉佩看了看,玉佩通体洁白,上面雕刻着一个令字,她略一点头,“行,那我就再信你一回。”
范雨柔收好玉佩,顺便把二十两银子也据为己有。
“我的手脚要何时才能动?”田德坤试了一下,手脚还是僵硬的无法动弹。
“急什么,马上就好。”话音刚落,范雨柔在他后颈轻叩了一下,田德坤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的栽倒下去,额头正好磕在石头上。
“把他的衣服全扒了!”范雨柔回身走上车,既然敢打她的主意,那就让他凉快凉快,醒醒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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