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听了这话,只觉得小弄玉可可爱爱的,刚想说些什么解释一下,却被可可爱爱啊的某奴婢幽幽打断道:“有一说一,笨笨的主子,可能只讨楚公子喜欢,旁人都受不来的。”
林灼灼倒是一笑,诸长矜那老狗,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在被自己已经看穿真实身份之后,依旧坚持戴着那人皮面具。
因此弄玉还不知道,她口中的楚公子,便是京中的战王殿下,不然,断不会再这样说了。
“是啊,所以,笨笨的我,自然要去楚公子面前,讨一讨怜爱了。”
不知是不是弄玉的错觉,她总觉得,主子嘴里说到“楚公子”的时候,像是在咬牙切齿、想要对楚公子做些什么似的。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便被弄玉抛到了脑后。
因为,林灼灼在自己的手上扎了几个不算深但却冒出血珠之后,随手将弄玉递过来的东西原封不动又扔了回去,悠悠闲闲地落下句:“去吧,帮我在这香囊上绣个……就鸳鸯戏水吧。”
想了想,林灼灼又转过脸叮嘱道:“不用多好看,要速成的,最好一刻钟就能绣好。”
弄玉:……您怕不是对奴婢有什么误解???
*
等诸长矜回到林灼灼的房间里,天色已经不早。
他心虚地想到自己保证的那句“一刻钟”,徘徊在床边,竟难得犹豫不敢上前。
还是林灼灼察觉到他的动静,原本无聊至极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一脸的惊喜,咧着嘴直笑:“阿赢你来了!你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冲着空气招手。
诸长矜眼中划过一阵刺痛,眼盲的阿灼,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还是害怕的吧?
他脚步沉重地走上前去,握住林灼灼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诸长矜刚皱眉,却被林灼灼轻轻的一声痛呼给吸引了全副心神,他一愣,顿时紧张道:“我力气太大弄疼你了吗?对不起阿……”
话没说完,男人兀地拧眉出声,“躲什么?手怎么了?我看看!”
林灼灼心里悠悠地一叹,动作却不含糊,他越是嗓音紧张,她便越是躲着,反正他又奈何不了。
诸长矜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深呼吸了几口气,最终不忍伤到她的心还是没能越过对她的担心,不失温柔而又绝对强硬,一点一点将她的手拉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林灼灼却是忽然带上了哭腔。
她一把将另一只手里攥着的香囊砸过去,也不知砸到了哪里,不过林灼灼是估摸着往他胸口砸的。
“都给你看,哼!”
“我辛辛苦苦(让人)给你绣了香囊,你却还这样对我,我不要喜欢你了!”
诸长矜身子一僵,胡乱抓住胸前砸来的小东西拿在手心,还没看上两眼,嘴角的笑便已经扯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其他。
他眼中是一片对她沸腾而又克制的沉沦,心间好似一阵阵的狂风卷过,叫嚣着将眼前人狠狠揉进怀里,揉进他的骨血。
“阿灼……”诸长矜似乎开心地说不出话来,结巴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生怕这一切都是他的幻听般,问道:“是给我的?”
林灼灼瘪嘴,长长的睫毛上仔细看去,似乎沾上了小团小团的泪珠,她颤着声线回了个“嗯”字。
“你给我的?”诸长矜迫切地又问。
林灼灼抽了抽鼻子,又是一声更颤的“嗯”。
诸长矜像是不敢相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几个问题。
直到林灼灼似乎真的哭了出来,他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又是一阵心疼,将小姑娘所有的委屈呜咽悉数封于吻下。
缠绵至死,极尽温柔。
半晌,林灼灼便被吻技有所提升的狗男人抱在怀里,压低了嗓音哄问:“还哭吗?”
林灼灼打了个哭嗝,眨了眨一双美目。
诸长矜看着,又是一阵心脏的狂欢。
他控制不住地,再一次低下头,将这个被他小心放在心尖尖上的小姑娘摁在塌上,一手揽在她颈后,一手将她细细的双腕困于头顶,“阿灼。”
林灼灼眼周的泪水尽数被他吻去。
她轻声哼了哼,似乎还对方才的事耿耿于怀,然而诸长矜低缓的磁音已经细密地落在她耳边。
他说:“阿灼,别哭,我会心疼。”
林灼灼乖乖的不闹,任由诸长矜放肆亲吻。
许久后,诸长矜一脸餍足地起身,又将小姑娘一把捞到自己胸口,将她血窟窿遍布的左手轻轻放在自己手里。
沉默了一刻,诸长矜才一脸痛并快乐地说:“这种绣香囊的事交给旁人来做不好吗?明明绣的不怎么样,却还做这种无用功,再有下一次……”
林灼灼睁大眼睛瞪着他,气呼呼地伸出手说:“不要便还我,我还不想给你呢!”
诸长矜摸摸鼻子,悄悄将那香囊放进自己胸前的贴身衣袋里,靠近心脏的地方。
“不想给我,那你还想给谁?”诸长矜也只是顺口这么一问,又得意地说:“给了我,这便是我的东西,谁都要不回去。”
林灼灼:……呵。
林灼灼不想跟他说话,只想静静。
然而不知诸长矜是闲的还是怎么,从把那香囊拿到手之后,便一直翻来覆去地想与她说话。
林灼灼窝在他怀中,忽然听见他一句十分不要脸的言论,他说:“阿灼,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我正好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你看,我们可真是相配。”
林灼灼:我呸!脸皮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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