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玦虽然疑惑,但还是觉得不败山庄应该不会做出为人作弊的行为,眼看着已经开始点上了香,计时即将开始,便随意地冲对面那人拱了一拳,“金兄,请多指教了。”
台上的“金兄”微一颔首,便随风而动,抬拳朝盛玦挥来。
几个简单的打斗下来,盛玦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那日金之焕的力量明明没有如此霸道,此时却能生生震得他手臂发麻,除开他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极短时间内提升了功力,那就是他……找替身了。
前者几乎绝无可能,且不说世上有没有能短时间内提升功力的药物,那个金家的少爷,总不能吃了药,连性子都变沉稳了吧。
盛玦眼中划过一抹暗色,镟身躲过那替身的一招,心里已经在暗暗琢磨着,待会儿该如何将此事揭穿下来。
林灼灼在台下看着,心里已经开始慢慢为盛玦捉急。
他此时的情况显然不太好,已经有些被对面的金之焕咄咄逼退的趋势了。
可是,林灼灼有些困惑地想,之前师兄不是还说,那金之焕带着他的两位小弟,都不是盛玦的对手吗?
难道……
诸长矜此时望了林灼灼一眼,拧眉道:“你觉出异常了吗?”
林灼灼迟疑了一下,随后不确定地说:“我觉得,跟师兄比试的那个人,应该不是金家的那个,金什么焕吧?”
诸长矜脸上闪过一丝笑,情不自禁便抬手,轻轻摸了摸小姑娘头顶的呆毛,“嗯……我家小花朵儿,果真聪慧。”
林灼灼:……
林灼灼冲这厮假笑一下,随即拍开他的手,觉得自己就不该一时心软着了他的道!
那个替身少年武功高强是不假,但盛玦也不差。
盛玦承认他功夫可能有些略逊色,但他打斗时向来不拘于观察对手,等了好久,终于察觉到那人有一点点疏忽之后,瞬间便凝起全身气势,执剑用力一劈。
台下众人皆屏住呼吸,几乎人人都在心底升起个念头:是万剑宗的弟子又胜了。
但这个念头刚盘旋升起没几秒,前排寥寥几人便听见极其细微的“叮”一声轻响,盛玦手中握着的剑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偏了剑锋,反而让那“金之焕”有了可乘之机。
“金之焕”迅速闪身,有了上次的错误,接下来,盛玦几乎已经不可能第二次再找到他的错误。
林灼灼不由在台下为盛玦捏了把冷汗,赢不赢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方才她可是看得仔细,明明就是暗中有人将盛玦的剑打偏,在场的审判员却没有一个开口的。
与盛玦对战的又正好是那个被他揍过的金之焕,一个混混痞子,什么腌臜的事做不出来?万一那金之焕待会儿再对盛玦下黑手……
这样想着,林灼灼不由拽了拽诸长矜的衣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有人惊呼一声,她心下一紧,顿时顺着声音往台上看去。
盛玦此时敛着眉,捂住胸口,面色深沉到能滴出水来,直直盯着台下某处看去。
看来台上的这人,果然不是真的金之焕!
盛玦停了动作,并且冲对面的面具少年伸手做出一揖,朝不远处的审判员沉声带了丝质问:“各位世伯世叔,方才那么明显的暗器从台下冲晚辈而来,相信以你们的眼力,定然能够察觉。”
“但是你们为什么丝毫反应都不曾有?!”盛玦的声音陡然变大,本是偏妖冶的俊美眉宇间愣是逼出些狠厉来。
他轻笑了一声,“莫不是,见我万剑宗弟子只有一位师叔在,所以便起了想要欺辱我宗门的心?”
“好啊,既然世叔世伯们凉薄至此,待晚辈回到宗内,定要想掌门师伯将此事如实禀报!”
盛玦一句一句不等众审判员反应,便跟个刀子似的朝他们心上捅去。
一位不败山庄的长老当即憋红了脸,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竖子,休要胡言!我们山庄一向清明公道,绝不可能庇护你口中所说的小人行阴损之事!”
“哦,”盛玦摁了摁胸口,只觉得眼前已经开始有些昏沉了,但他还是直挺挺站在台上,似笑非笑地望着那长老,反唇相讥:“那长老为晚辈解释解释,您是真的老眼昏花了,所以没有看见方才向我射来的暗器吗?”
“你!”那长老一噎,显然对此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悻悻地坐下,看上起还气得不轻。
长老的旁边是一位年纪中等的宽脸男子,想来应该是不败山庄地位还算超然的一位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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