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怎么?”陆锦州随意看他一眼,周身清冷矜贵,如同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及。
“没什么。”
都说猴子捞月一场空,那沈氏怎么看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主。
说白了,好好的白菜让猪给拱了,那怎么成?!
不对,陆锦州这厮眼光如此之高,自家妹妹那般的可人儿都入不了他的眼,一个人人嫌弃的肥婆又怎么可能呢。
崔燕辰放下花生米,转而捧起茶刚想喝一口定定神,便听得陆锦州继续开口:“她的心思确实叫人捉摸不透。”
“是,那般怪人自然……”
“本王分明是想帮她,结果她却反问一句为何管闲事。”
崔燕辰一口茶水刚含进去就险些喷了出来。
“什么叫多管闲事?旁人上赶着求你帮忙也不见得能见你一面,这沈氏也忒不识好歹了些。”
崔燕辰抬手擦了擦嘴角,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对:“等等,你为何如此在意她?”
陆锦州顿时略感失望:“你不知道?”
崔燕辰嘴角抽了抽,很是无语:“不是,问你自己啊,我怎么会知道?”
见他如此说,陆锦州垂下眸子,果真自言自语了一番,“所以我为何如此在意她?”
“要么她是你的仇人,你才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好街里找到把柄。
要么便是在意她,将她放在心上,就像你待无忧那般。”
说到最后,就连崔燕辰都不冷静了,他摸着下巴,看向陆锦州的目光满是探究:“你何时喜欢那种女子了?
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憋在心里,跟兄弟说说。”
陆锦州瞥了他一眼,好看的薄唇微动;“滚。”
他越是这种态度,崔燕辰就越发好奇:“当真是第二种?”
“不是。”陆锦州下意识反驳了一句。
“这样,且不论是不是,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言罢,崔燕辰从碟子中摸出几颗花生放到掌心,“你现在所想之人所思之事,可是关于她?”
陆锦州神色略显犹豫,尽管还什么都没说,崔燕辰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分出一颗花生推到陆锦州面前,继续开始问下一个问题:“你帮她此事本身,是否可以不做,并且即便做了,于你而言也得不到什么益处?”
陆锦州思索一番,随后点了点头。
又是一颗花生。
“最后一个问题,提起她,你想到了什么?”
陆锦州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沉思片刻,“说不上来,似乎很杂乱。”
“杂乱?何出此言?”崔燕辰撑着脑袋,就着花生米同小酒,听得津津有味。
“她入府第二日便将无忧抢出去了。”
崔燕辰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冲着无忧来的?如此心怀不轨之人安能留在身侧?”
“是带无忧出去玩泥巴。”纠正他之后,陆锦州才继续开口:“黄昏回来的时候两人身上全是泥。”
“先前诗华抱着无忧出去险些遇害,你可是一直怨她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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