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爹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这么败坏他的名字,估计死了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揍你一顿吧。”夏青杉嗤笑一声,不屑的打量着面前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望着她的夏千官,摇了摇头,真没出息。
放下一锭银子,从夏千官身边绕开,走出景逸轩。
街上依旧人来人往。
“怎么样,小爷刚才那套动作帅吧。”巫溪趴在夏青杉肩膀上,兴奋的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帅!”夏青杉不吝夸奖,“你从哪儿学的?”
“切,还用学,小爷我手到擒来好吗。”
夏青杉眼含笑意的看了眼跟上的余烬,在看了眼巫溪,“我怎么记得这一招余烬用过啊。”
被拆穿的巫溪沉默了一下,“就…就算是借鉴他的,那小爷使出这招也比他帅一百倍好吧。”
“哈哈哈,你吹牛的本事可见长啊。”夏青杉开心的笑了起来,转头对余烬说:“余烬,你觉得刚刚巫溪的那招,你能打几分?毕竟从某个方面来说,你也算是它的一式之师。”
余烬没想到夏青杉会突然问他,眨了眨眼,随机认真回复道:“嗯,刚刚的招式需要腿部和腕部力量相互配合,并予以灵力相辅,已达到使敌人措手不及的目的,标准的时间是一秒以内,可刚刚却足足用了好几秒,并且腿部与腕部力量分配不均,在高手面前,不仅占不到优势,更有可能会露出破绽。”
听到这话,巫溪不干了,气呼呼的说:“屁嘞,小爷我明明学到了这招的精髓好吧,不仅学到了精髓,小爷我还在你的招式上做了改变,是你不懂,一定是你嫉妒我的才华,想让我失去信心,然后偷偷学我那招,哼,小爷我告诉你,不可能!”
夏青杉开心的笑了起来,她以为余烬会敷衍过去,没想到竟然会如此认真的说出巫溪的问题,配上这么一本正经的脸,竟然觉得有些憨。
“姑娘请留步。”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温婉轻柔的声音。转身一看,正是温思雪。
“温姑娘有何贵干?”夏青杉笑道。
“姑娘刚才得罪了夏千官,可要小心一些,他这个人睚眦必报的。”温思雪语气轻柔,带着淡淡的担忧。
夏青杉莞尔一笑,“多谢姑娘提醒,我会注意的。不过听闻姑娘是那厮的未婚妻,还希望姑娘能三思,这样的男子配不上你。”
温思雪低下了头,眼眸中带着浓浓的无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过是父亲用来攀高枝的棋子罢了。”
“那姑娘就没想过反抗?”
温思雪苦笑一声,“反抗就能让父亲改变他的想法吗?到头来还不是什么也改变不了,徒增烦恼罢了。”
夏青杉忽然觉得,这位温姑娘与之前的她多么相似,都有一个为了利益不顾女儿一生幸福的父亲,不过她是幸运的,她从那里逃了出来,可面前这位温姑娘呢?依旧在利益的深海里浮沉。
“如果,在某一刻突然有了想要反抗的决心,希望你能抓住它。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夏青杉微微一笑。
这是她的心声,有时候就是缺少了那一瞬间的勇气,或许就是那一瞬间的犹豫,便会抱憾终生。
温思雪淡淡一笑,“希望吧,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
夏青杉颔首拜别,正欲转身,却被叫住。
“姑娘,请问姑娘芳名?”温思雪问道。
“夏青杉,叫我青杉便可。”
“夏青杉…”温思雪叫着这个名字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便是夏侍郎家的那位夏青杉?可是,你不是被禁足了吗?”忽然意识到不对,慌忙遮住嘴角,“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无碍,”夏青杉挑眉,“不过,你从何得知我被禁足?”
“我记得是云荒之主登基的次日,陛下封了夏家家主侍郎之职,又封夏家三女为玉妃,并且向天下昭告与夏家之女夏青杉解除婚约。就在这个告示公布的第二天,夏家家主就昭告天下说你因与云荒之主退婚后丧失理智,不尊长辈,挑拨离间,妄图分裂家族,但念你仍是夏家小姐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然后将你禁足在祠堂。”
夏凌寒还真是编的一嘴的瞎话啊。
温思雪见夏青杉不说话,以为自己戳到她的痛处,歉意的看着她,“抱歉,我不该说的,不过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温姑娘第一次与我相识,为何如此相信我?”夏青杉有些惊讶她会这么说,反问道。
“就凭刚才在景逸轩的那一幕,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夏青杉也不想过多解释,淡淡一笑,“多谢。”
“我叫温思雪,很高兴能与你结识。”
“我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青杉,你住在哪里?”
“我刚来京城,准备随便找间客栈就好。”
“客栈住着多不舒服啊,我在京城外有间别苑,若是不嫌弃可以住在那里的。”
夏青杉婉拒,“不必了,这次来京城是有其他要事要办的,若是你以后想来找我,就去那间客栈吧。”夏青杉随手一指,前面有家客栈名为有隆客栈。
温思雪眉眼弯弯,“好,那青杉,过两天我在来寻你,今天已经出来太久了。”
“好。”
“我说,你选客栈也太草率了吧,就那么随手一指?”巫溪悠哉的趴在夏青杉肩膀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里繁华,而且离皇宫也不算太远,正好啊,哪里随便?”
走进有隆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此时正值黄昏,夕阳的余光从窗台洒下,给简约房间徒增了几丝温暖的气息。
从窗台向下望去,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人们纷纷收拾行囊,赶回家去。
不知道穆南君在中洲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按理说这都十日有余了,应该差不多了吧,说不定现在正往回赶呢。
“我说,你这几天在心里嘟囔穆南君的次数真的是一天比一天频繁。”巫溪坐在窗沿,一脸无奈的看着夏青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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