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江离然慢慢放开了手,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他不知道自己有多苦恼,但只要看到季晗诺的脸,他就突然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
过了很久,他转过头,突然看到季晗诺的脸上挂着一些泪水,顿时心软了。他心中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全部消失了。
他走上前去抱住季晗诺:“晗诺,对不起,我刚才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季晗诺慢慢推开他的手。她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情。
"江离然,你不用向我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非要热脸贴个冷屁股。你放心,这件事我再也不会插手了。反正你不需要。”
之后她起身准备离开,但是江离然拉了她:“我知道我刚才说的很极端,但你不能对我隐瞒一切。这么大的事情,我没有和我商量就做了决定。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吗?”
“嗯,是我的错。不会再发生了。”季晗诺现在压根不想和他争论,所以打算不再争论。了
江离然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江总,大公司愿意集资!”
“哪个?”江离然淡定地问,这样的大喜讯似乎对他来说很平常。
“程氏集团。”
“程氏,程亦初……”江离然轻轻地在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他好像不明白为什么程亦初突然站起来帮自己。他吃错药了吗?
季晗诺听到程亦初这几个字有点惊讶。他显然没有去程亦初。况且他一直和江离然格格不入。他如何帮助筹集资金?那家伙还有别的目的吗?
“好,我明白了。”江离然挂了电话,然后漫不经心地问季晗诺,“这个程亦初也是你搬来的救援兵吗?”
“没有”季晗诺否认。“我好多年没联系程亦初了。对我来说无所谓。你应该好好问他。还有别的目的吗?”江离然没有多问,但相信了她的话:“嗯,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好奇。至于胡总,既然你已经和他谈过了,我不会辜负你的好意。”
听到这里,季晗诺心里舒服了一点。看到这家伙认错的态度还挺诚恳的,这次就暂时原谅他。“我已经说过了,在这种情况下,不要总是乱怀疑我。我没有那么多想法。”
“嗯。”江离然应该只有这么一句话,但他很清楚,晗诺在这件事上其实是有私心的,她想让江季集团欠她一个人情。
对这句话,江离然没说,没说也没在意。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根本没有什么人不人道的,只是有些想不通而已。晗诺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
因此,在程氏集团的帮助下,江季集团成功渡过了这个难关。
虽然季晗诺说和她没关系,但江离然还是觉得有关系。毕竟之前他们两家公司是一条船上的,不可能有合作的一天。
季晗诺也觉得程亦初肯定不是白帮,他在考虑要不要跟他说谢谢。谁知道当时他的电话打过来了?
"晗诺,听说你已经回到中国了?”他的语气很平静。
“嗯,没错。”季晗诺莫名紧张,可能是因为曾经和这个男人接触的时间太久了。“其实,我正要打电话给你表示感谢。感谢你这次可以给江季集团很多帮助。谁知道你居然先打了电话?”
程亦初笑了:“只是一点点努力,不值一提。”
“哪里,这次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季晗诺也是由衷的感谢。毕竟这么多年不见,他在雪地里伸出援手也不容易。
“哦,如果你真的想感谢你,你不妨见见我。我觉得当面谢谢你更真诚。”最后程亦初说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好。”想了一下,季晗诺还是同意了。毕竟他现在欠他一个人情。如果他直接拒绝,会显得太矫情。
………
于是,季晗诺去了一家约定好的餐厅,再看到程亦初的时候,他的长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眉宇间多了一点成熟稳重。
“快坐啊。”当然程亦初的眼睛一直没从季晗诺上身上去掉。“没想到见多年后到你,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我几乎认不出了。”
季晗诺笑了笑,“你也一样。这么多年没见了。现在程氏的地位越来越高了。看来程总有这个能力。”
程亦初的眼神略带同情。良久,他低声说了句:“这五年过得好吗?”
这五年来,他不是不想联系季晗诺,只是不想打扰她平静的生活。所以,如果季晗诺没有主动联系他,他也不会自找麻烦。最多是节日的时候送些祝福,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
“很好,很尴尬,五年过去了。”季晗诺笑了笑不置可否。
然后,他们随便聊了一些往事。虽然他们错过了,程亦初也知道他们回不去了,但是季晗诺在她心里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只是简单的对话,没有任何逾越行为。菜上来了,季晗诺暂停。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程亦初对她微笑。
“你还记得这个吗?”季晗诺简直不可思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自己所有的小习惯。
程亦初笑着点点头:“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所以就记住了,没什么特别的。”他故意这样解释,为了不让季晗诺有心理负担。
“哦。”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多了,季晗诺赶紧改口。“但是,我好像很健忘,以前很多事情都记不住。”
程亦初微微叹了口气:“真的,你都不记得当年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季晗诺只觉得有点紧张,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嗯.你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我怎么记得住是哪一个?”
程亦初不知道她是真的记不住还是假装不记得。然后笑了笑:“我说如果你后悔了,想离开他,我可以随时等你回来……”
“我……”季晗诺低下头,咬着下唇。现在听到这些感觉有点尴尬。“程总,不要取笑我。我现在甚至有孩子了。”
“我知道。”程亦初的语气很严肃。“我绝不会强迫你,只是想告诉你,这句话即使现在依然有效,以后也会。”
季晗诺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感觉不舒服,但这句话还是很感人。“程总,其实我真的不配你为我做这些。”
程亦初,笑而不语。这些年,无论家人怎么催促,他都没有找过女朋友,更别说结婚了,只是因为他心里有一个人永远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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