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将跪在地上的宫女拉了起来,推到了廊下站着:“你便站在这里守着吧。”
宁雪完,拂落了肩膀上的残雪,转而进了正殿。
宫女一双通红的手,拂落了伞上沾着的雪花,以及些许泥土,才收了伞,廊下的风还是有些大,宫女又往里缩了缩,用袖口擦了脸上的眼泪,便面无表情的站在了原地,再没有了动作。
但心中却满是担心,众所周知,皇后素有贤良淑德的名头,对待嫔妃也不乏宽容,可是御下却是极其严厉的,凤仪宫的奴才们,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如今出了这么一遭,即便是有承乾宫护着,躲过了定远侯夫饶责罚,也逃不过凤仪宫皇后娘娘……
正殿
李嫣然步入了正殿,看也不看上首的云归离,扶了扶发髻上,合乎三品诰命身份的点翠珠钗,又将身上绣着海棠的披风,解了开来。
恰巧这时宁雪才刚刚抬步而进,李嫣然便看了一眼,还在身上披着的披风,又转而看向宁雪,不言而喻。
宁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步走了过去,伸手拿下了李嫣然的披风,在靠近的那一刻,宁雪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这味道闻上去有些熟悉,宁雪却一时也想不起来,只当做是李嫣然熏得什么香罢了,便没有放在心上,拿了披风,便立在了一旁。
李嫣然得意的笑了一下,也不行礼,踩着花盆底便走向左首第一的位置,悠哉悠哉的坐了下来。
云归离嘴角含笑,眸子里却是冷漠异常,这靠着皇帝对恭端皇贵妃已逝,对定远府的安抚,得来的三品诰命夫饶位子,她倒是享受得紧。
李嫣然看向上首,即便用脂粉遮掩,还是不难瞧出些许憔悴的云归离,笑了一下,随即开口道:“有些日子没见云嫔娘娘了,本夫人听,近日来云嫔娘娘身子,诸般的不适,侯爷和本夫人都挂念得很,这不,特地递了折子进宫,来看望云嫔娘娘。”
云归离似乎懒得与李嫣然周旋,收了脸上那不真切的一分笑意,开口道:“定远侯夫人,您今日入宫就是为了来耀武扬威的吧?”
李嫣然闻言,嘴角的笑意收了去,语气里不难听出恨意的开口道:“娘娘您做了什么,娘娘您自己知道,既然娘娘不遵守约定,本夫人为何还要维护,定远侯府怀胎数月,即将生产的叶姨娘呢?难道让她好好的生下孩子,凭那一张狐媚子脸,再将侯爷勾了魂儿去吗?”
李嫣然冷笑着,云归离闻言,一巴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似乎被李嫣然的语气,气得极了,语气有几分不稳:“果真是你做的!你怎么敢?”
一旁的司书见状,急忙声开口劝到:“主子,注意身子,您腹中还有龙嗣。”
虽然自家主子,在用了江太医开的药,又用了以往放在嘉嫔糕点里,有保胎功效的药丸,但江太医瞧过了,风寒还是没有好的,胎像也还是有些虚浮,不宜动怒的。
司书不想让云归离动怒,李嫣然可不这么想,继续针锋相对的开口道:“我怎么敢?那云嫔娘娘怎么敢对嫡姐下手?嫉妒淑儿在宫中得宠,便投毒令淑儿精神失常。
名为养病,实则是身边只有两个宫女侍候的软禁!淑儿当时是妃位啊!却落得那样的下场。
可你还是不罢休,不仅威胁本夫人,还最终失信,导致本夫人和恭端皇贵妃人永隔!”
这次倒是换了云归离如鲠在喉了,李嫣然的每一句话,都让一向平和冷漠的云归离火大:“你一口一个嫡姐,倒像是念着姐妹情分似的,实际上你和云淑如何做得?但凡你们有一点真心,也不会闹成如今这样。
你们要我进宫,做云淑的垫脚石,我以为搏了几分龙宠,云淑也不会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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