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有些远,一直观察着云归离的邓安,瞧见了自家主子恍惚的神情,顿时心中一惊,想起了那日云归离也是这般,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的。
还未等邓安开口询问,一直离云归离较近的司书便发觉了异样:“主子?可还好?”
云归离闻言回过神来,眼前的情景逐渐散了,一时间只觉得头痛得很,身上也是很不舒服,云归离寻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才看向司书,眸子里褪去了十足十的冷漠,而是满是疲惫,语气依旧有些虚弱:“去请江太医来一趟吧,本宫难受得紧。”
还没等司书抬步走出去,邓安已经抬步跑了出去。
宁雪瞧着邓安甚是焦急的背影,提高了声音,开口了一句:“雪路滑,邓安你心着些。”
也不知道邓安听没听见,宁雪的话还没有完,邓安已经消失在了承乾宫的正殿。
宁雪瞧着邓安消失的地方,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邓安虽是先前跟着福全的,也开口管福全叫两句师父的,可早先主子在兰心阁,不受宠的时候,福全和另一个太监偷奸耍滑,总是寻不见人影儿,回回有什么事儿,或者守夜的也都是那时的邓安。
如今主子不是那个云常在了,已经贵为云嫔,也是怀了龙嗣贵气得很的主儿,邓安也是回回最紧着娘娘,主子吩咐的任何事情,邓安从没有办砸过,主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比司书司画更紧着主子的,不是她宁雪,而是这承乾宫的主管太监邓安。
还有这承乾宫的相思的性子和司画有点像,几次冲撞邓安,也没见邓安放在心上,唯有牵扯到主子的事儿,邓安才了几句重话。
宁雪不知道是什么,能让邓安对云归离如此忠心,宁雪只知道,邓安虽然平常看上去,总是冷冷的一副面孔,但其实是外冷内热罢了,要不然也不能在皇上,要问责相思侍候主子不利的罪名时,开口提出带着相思辨认的法子,来救了相思一命。
邓安的腿脚是利索的,一路拉着江太医便往承乾宫赶,迈进承乾宫的江太医,还喘着粗气,一把拽回了被邓安扯住的衣角,停了下来:“邓安公公,都到了,可慢着些吧,怎么哪一回承乾宫来人找,都风风火火的。
这冬日里路滑,一路上又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江太医刚想发挥他话痨的本质,就被邓安再次抓住了胳膊,邓安冷着脸,一边拽着江太医往前走,一边开口道:“江太医莫要碎嘴。”
就这样被邓安拉着,便进了承乾宫正殿的江太医,本来还要张口些什么,却在迈进承乾宫正殿时,神色一凛,站在原地不动了。
江太医突然这么站在原地不动,导致拉着江太医的邓安,被往后扯了一下,邓安转头放开了,一直扯着的袖口,似是有些生气般刚要开口,却瞧见了江太医一脸严肃,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江太医这是怎么了?”
坐在上首闭着眼睛,正不是很舒服的云归离,闻言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江太医的方向。
只见江太医往前走了走,吸了几下鼻子,似乎是在闻些什么:“云嫔娘娘可是熏了什么香?”
未等云归离开口,司书便先开口回道:“不曾,主子自安神香后,便从不熏香了。”
江太医闻言皱了一下眉毛,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位置离站在一旁的宁雪近了,冲入鼻腔的味道便越发的浓烈了,江太医看向宁雪,眸子里一分异样之色:“是宁雪姑姑熏了什么香吗?”
宁雪闻言也满脸的疑惑,抬起手轻轻的闻了闻,李嫣然披风上的味道便入了鼻子,再抬起眸子,眼里便是一片清明:“是定远侯夫人,方才我拿着她的披风来着,定是那披风的味道,我又怎么会熏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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