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甲大叔。“
离愁按着脑袋看了看,看到之前的红发男子方甲意识到自己似乎回到之前那个房间了。
方甲应声回头看向离愁说道:”你们俩还真是幸运,六人活下来两个。“
六人只活两个?还有一个是?下意识顺着方甲的目光看去,另外一个活下来的是那个之前被黑甲老狼削掉一只手掌的灰衣男子。
“其他人....都死了?”
离愁回想被赐福的经历内心一寒,身体忍不住的开始颤抖,身上的血腥味让其作呕。
“哎。”
方甲叹了口气,赐福他也经历过自然明白其间苦楚,与他一批的三十人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其中不少还是同一个村落的玩伴,如今却只有他一人了,这间囚室来过不少抗过赐福的人,到现在也只剩下他了,不知道这两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只要到了五品就不必在这挖矿了,就能离开了,我还得努力修炼,早日到达四品。”
方甲内心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回到村落,一定可以的,只要五品,只要....
离愁好一会儿方才缓了过来,开始整理思绪,发觉往前的记忆一片模糊,如迷雾一般。
无法回忆起往事的离愁只得作罢,询问方甲道:“方甲大叔,这是哪里?那些黑甲卫兵是什么人?我们为什么被抓到这,他们要干什么。还有...”
看着离愁一股脑抛出疑问,方甲连忙止住,看着迷惘的离愁他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无比的无助,恐惧。
方甲揉了揉离愁头说道:“冷静些,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等他醒来我给你们好好说一下吧。”
闻言,离愁只得点了点头,随之发觉身体与之前有了什么不同。
"这是?"
离愁发现自己的身体比起之前强壮不小,但是体型没什么变化,而且感觉到四周的碎石给自己异样的感觉,仿佛自己能够控制它们一般。
他凝神注视着地面一块一节指头大小的碎石尝试控制,伸出右手,一股力量游走,碎石颤动就要飞向右手之际,断手男子醒了。
“”咳咳..."
断手男子一阵咳嗽,缓缓睁开双手,双目呆滞,没维持多久。
身上的血腥味入鼻,他猛地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幕,一脸恐惧。
“呕...”
在方甲大叔的轻轻拍打后背呕吐之后干呕好久才渐渐好了起来,脸色显得苍白。
离愁看着呕吐物微微皱眉,翻手施展刚刚的力量,土石汇聚将呕吐物埋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方甲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术法?
“这怎么还是在这... ”
断手男子低头喃喃,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
回神的方甲大叔摇了摇头说道:“年轻人,逃避是没有用的,早些认清现实适应这里才是好的,你的手就是前车之鉴,好了,你们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我,我叫方甲,方正的方,铠甲的甲。”
闻言,断手男子看向断掌处,似乎被治疗了,不过依旧痛苦,这份痛苦让他知道方甲的话没错,他只能认清现实。
方甲看向离愁说道:“离愁是吗?我就先回答你刚刚的问题吧,这里被称为五角矿区,抓我们的是奉金坛的人,他们抓人挖矿,而我们就是被抓来当矿工的倒霉蛋。我们的下场大多是死在这矿场或者死在赐福之下。”
说到赐福,离愁两人顿时感觉一片凉意,赐福给他们留下不小的阴影。
“没人能治他们吗?”离愁问道。
“有的,侠盟打击过,导致奉金坛规模大减,奉金坛只能在凡人区而且是野外去抓人。”方甲解答道。
“侠盟?凡人区?”
离愁不解,他对这还真没概念,就是不知道以前有没有听过。
“你不知道侠盟?”方甲不由大讶,这世界上还有不知道侠盟的吗?哪怕凡俗区的人也是从小到大都梦想成为侠盟一员,自己也是如此,如今虽然能够修炼但是可能得一辈子呆在这鬼地方了。
离愁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可怜的孩子。”方甲大叔怜悯地看着离愁,不仅失忆了还来到这样一个炼狱之中,不知道这小孩能不能坚持下来。
“侠盟,是一个斩妖除魔,捍卫正道的存在,其中九大宫主更是传说中的大人物,而凡俗区则是没有修炼能力者汇聚的区域,每个凡俗区都有着侠盟的人守卫着,所以奉金坛只能在野外抓人。我也是外出贪快没走官道...唉。”
“侠盟?”离愁低声念着这个名字,赐福的那一幕在心中挥之不去,此时听方甲如此说不免升起侠盟来拯救自己这些人的希望。
方甲看着两人的带着希望的脸不由摇了摇头,那时候的自己不也是如此,犹豫着要不要打破他们的幻想,在这五角矿区活了这么久,这里依旧存在着,一来是因为五角矿区的主人与奉金坛已然勾结,二来是因为矿区被布下阵法,营造正常矿区的假象,也正是因为阵法存在,想要逃离的人最终还是回到这里,被黑甲卫士削去四肢,拔了舌头,挂了起来。
正是因为这样,方甲心中已然认为只有按照他们说的修为到达五品,或者有着土、金天赋的到达四品修为方才能够脱离矿工的身份,以奉金坛成员的身份离开矿区,为奉金坛做其他事情。
“你们还是不要有着有人来救或者是要逃离这的幻想了吧,只要你们修为能够到达五品就能逃离挖矿的命运成为他们的一员,有了离开的机会。”方甲还是忍不住打破他们的幻想,想要逃走的无一例外都死得凄惨,虽然成为自己厌恶恐惧的成员,但是到底还是活下来了。
接下来,方甲给他们说了原因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断手男子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路齐。
之后便久久无语,方甲的话打破两人幻想,两人心情不好,方甲也没有打扰。
看着离愁回忆的敖怒忽然说道:“我总算知道哪里不对了,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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