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徐清明,将三碗素面端了出来,递过给苏如初之后,那苏如初也是礼貌的接过,然后送到自己师伯,还有弘毅大师的前面。
这廖涛也随着这徐清明一起出来了,因为里面的杂工,每每都会让廖涛配合一下,出去停一段时间,否则里面的人又要被骂游手好闲了。
只是,这二人心满意足的看着那苏如初姑娘之际,却见自己的兄弟柳祥,一时间失去魂一样。
“怎么,是不是问道了那姑娘的名字!”
这二人好奇的看着这个发呆的兄弟,只见那柳祥微微点头,笑意阳光。
“她是哪里人?可问道了!”
“嗯!”
依旧是那副该死的阳光微笑,这二人都快要嫉妒死了。
“她要去哪里,可知道?”
“嗯!”
不变的该死的微笑,让那两个兄弟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一把掐在脸上,一个一把掐在腰间。
“啊!”
这柳祥大叫一声,倒是瞬间让整个酒楼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了。
“你们几个兔崽子,要干什么!“
这老板怒不可遏,伸手就想抽这几个,只是这三个小子笑脸呵呵的,再加上知道他们的身手,这老板也只是怒瞪了他们两眼,让他们自己知道轻重。
“快说!叫啥名字啊!”
“对啊,快说快说!”
这廖涛和徐清明猴急猴急的问道。
“苏如初!”
“哇哦!”
这几个小子像是发了工资一样高兴。
“去哪呀,他们!”
“对对对!去哪!”
三个人笑嘻嘻的聚在一起,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他们几个捡到金子了。
“奉京!”
“喔!”
三个人又是一阵小欢呼,尽管竭力在克制,却是怎能让人不关注呢。
“三位施主,如此纠缠调戏云游的女子,未免有些失礼了!”
这话,又是这定空寺的弘毅大师说的。只是这关头,那三个人似乎都有些不爽了,这三人只是遇见喜欢的姑娘,问了一下姓名和要去的地方,这如何算是失礼,更和这调戏,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只见三个人突然怒目一瞪 ,倒是让这弘毅和廖若青,一下子觉得有些来者不善。
这墙边的林澈,也忍不住把头看向了那三人。这三人虽然看上去嘻嘻哈哈,却是实实在在的深藏不露,虽然举止行为和常人无异,可就是刚刚那一瞬间爆发的杀气,已然不是一般高手可以承受的。
而林澈自身的“招魂”,自然可以鉴别这些人的层级,就算是这三人有所隐藏,林澈还有“万界咒”的帮助,而综合两者的观察,这三人要是加起来,自己恐怕都要吃大闷亏。
而这,也让整个好运酒家,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
这弘毅、廖若青还有苏如初,自然是都知道,这三人会武功,可是直到这刚刚的一瞬间,才大致知道,这三人所处的范围。
“额,三位,大师并无攻击的意思,是我让各位误会了。大师,三位并未纠缠于我,我在这给你们道歉了!”
苏如初站起身来,连连向柳祥三人,还有面前的大师深深的鞠躬。
“不必,苏姑娘!我们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这柳祥也是客气的答道,只是旁边的大师微微点头,却也没有什么表示。
这倒是让这三人觉得,这个老和尚还有些倚老卖老的感觉,这本就不好的印象,更是雪上加霜,只是看着这苏如初的面子,也只是强笑着,也懒得去理会他的那张脸。
“这王八和尚,别给老子逮到机会!”
徐清明暗暗的和这两个兄弟说道。
“找个麻袋,打爆这个光头!”
这廖涛也呵呵的附和道。
“别在苏姑娘在的时候搞他!”
这柳祥也是有点看不过了。
而这些,却是都被这林澈给看在了眼里。
“师叔,您这次,难道是为了……”
廖若青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弘毅微微点头,似乎也在肯定这廖若青的说法。
“师兄受陛下所托,已然赶赴奉京,我奉师兄之命,缓入奉京!”
弘毅微微的点头说道。
廖若青一听,显然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我家掌门,受太子之邀,前往奉京授课,只是途中听说,京都出了这档子事,这林澈……”
苏如初在旁听着,自然也是微微的低下头。
按理说,廖若青叫这弘毅一声师叔,也是因为辈分。可是,它如是谷,修行的其实是天地道法,和七星阁,才算是同宗。而且,七星阁和如是谷,也有着很深的渊源。当年自己的师父,也没少带他们这辈人,前往七星阁去访学和切磋。而自己的师妹,也就是掌门,也和那七星阁上的人,有那么一段不好言说的过往。
如今,这林澈出了这档子的事,这如是谷按理来说,应该是要出手相救的,可是,这莫如是如今,受太子之邀去了京都,这恐怕,只能和这林澈,站在对立面上了。
“阿弥陀佛,施主所担心之事,贫僧也明白!说来惭愧,当日在七星观上,贫僧以定空寺的代表的身份,曾与那林施主有过交手,行事不正,所图不轨,也是贫僧这段时间以来的心魔!如今,如是谷也站在同样的立场,贫僧能够理解,你们的难处!”
这弘毅大师,算是在将心比心的说实话。当日他们四大门派,攻上七星观。如今,这如是谷奉太子诏入京,想来和那林澈,怕是也少不了对抗纠葛。而这林澈,杀了曹珩,夺了指天剑,这罪过,在魏国,皇帝怕是想要将他挫骨扬灰!
这如是谷,难不成,也要走到七星阁的对立面?
“不过,这魏国之事,林澈是林澈,却和七星阁无关!”
弘毅大师此话一转,倒是让这如是谷的两人,有些惊讶,却也有些认同。
苏如初此刻,也和廖若青一样,只是听闻过,那个传闻中林澈,也见过通缉他的画像。但是,对于那个师叔辈的人,还是没有什么感觉。而对于在未来,可能为敌的情况,她自己也是内心暗暗的在准备。
“那师叔,可曾发现,林澈的踪迹!”
廖若青的这一问,倒是让那墙角的林澈,面色上有些迟滞。
“并未发现!”
廖若青点点头,因为他们两个,也是奉了自己掌门之令,沿路缓慢的入京,若是发现了林澈,尽早发信号通知她。
“不过,如今这京都做好了局,或许我们可能要早些去京都准备!”
本以为这大师不屑说这些,不想,这弘毅大师却是非常的坦诚。
“听听!听听!一个和尚,居然跟着别人,去做局抓人!能是个什么好和尚吗?”
这徐清明一口吃着葡萄,一边不屑的瞟着那一桌的弘毅。
“不能!”
这廖涛也在旁应和道。
“必然不能!”
柳祥一扭身子,把自己的视线调整为,能刚好看到苏姑娘,却避开了那颗光头。
“万一,这林澈不出现呢!”
廖若青有些疑惑的问道。
“怕是以他的性格,必然会出现的!”
弘毅大师略感遗憾的说道。
“哦?”
廖若青疑惑的问道,旁边的苏如初也是很好奇。
“虽然与林施主只是一面之缘,但是林施主重情重义,责任感深重!如今那医馆上下几十口人在那,恐怕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林澈微微一笑,倒是觉得,这弘毅大师还挺会夸人的。
“而且,他的妻子,也在里面!”
这一句,倒是让林澈面色微变,难道“蛇”这么容易就被抓了?这“夜”不是有安排逃亡计划的吗?
难道是洛神草堂出了内鬼,还是“夜”里面出了的内鬼?
这一下,确实让这林澈有些动摇。
若是去,这明摆着的圈套,而且摆明是针对自己,对方在暗,而且可能掌握非常多的信息。自己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但是,去的话,也有可能,揭露这里面的内鬼,还有这无方教的秘密。甚至能让自己对无方教,有更近一大步的了解。
不去,明哲保身,安然退出魏国,以这两把剑作饵,诱使无方教出来交易。
交易,可能让自己得知当年的真相,但是也未必能保证,一定是真实的。
而且,医馆那里面的医生和工人,全都是自己招来的,相处那么久,也多少有些感情,很多人确实是只想着拥有一份的普通工作而已。还有自己的“娘子”。自己确实可以走,但是,这既不能救他们,也让自己没有办法揪出内鬼。
去,还是,不去!
这廖若青等人,见这弘毅所言如此,却是对这林澈越发的好奇。
这廖若青早前,随自己的师父去七星阁,也算是见过了很多七星阁的人,如今的七堂堂主,都是认识的。而那个林澈,在这张真人晚年还被收为徒弟,而且在七星阁的武林大会,有如此的表现,想必是不凡。
“若是如此,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廖若青微微有些叹息的说道。
而旁边的苏如初,早年根骨奇佳,随如是谷谷主莫如是修行,已然也是天资超凡的人,只是如是谷向来不喜出世,所以也不清楚自己的水平情况。
而当七星阁的传闻,传到如是谷的时候,自己的师父除了叹息和担忧之外,也不吝惜称赞那个拯救七星阁的林澈,说他可能在师父这一辈,也算是翘楚了,自己隐隐,感觉没法和他相比了。这倒是让她,多少还是心存好奇的。
“他们在那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这刚刚一直在后厨的廖涛有些好奇的问道。
“哎,听那语气,那和尚,想必就是定空寺的和尚吧!他们讨论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我早上跟你们讲的,那个被全国通缉的杀人抢劫犯,林澈吧!”
徐清明微微看了眼那和尚,似乎在打量和尚的境界。这三人剥着瓜子,倒是显得平淡。
“啊!那也太危险了吧!”
廖涛有些惊讶的说道。
“能杀皇子夺天子剑的人,万一被逼急了,那苏姑娘怕是有危险啊!”
廖涛倒是说话直爽,而柳祥此刻,除了和徐清明一样,打量和观察那和尚一桌,也隐隐的偷瞄着,一个人在墙角的林澈。
墙角的人端起酒杯,一杯酒微微在空中一停,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自在的喝了下去。
“是啊!危险的很!”
柳祥似乎有些话里有话,不过,其他两个兄弟倒是剥着瓜子,还是一边吐槽和尚,一边欣赏美女。
“那师叔,既然同去奉京,便一同启程,如何?”
廖若青攻恭敬的问道。
“阿弥陀佛,恭敬不如从命!”
弘毅微微点头,欣然同意了。
“卧槽!这老秃驴还要一起跟过去!那这苏姑娘更危险了!”
徐清明激动的瓜子都抖落在地上了。
“是啊!大事不妙!”
廖涛也面露恐色。
“不行,我们的去解救苏姑娘!”
柳祥面色正毅,倒是显得大义凌然。
可是俗话说的好,一文钱难道英雄汉。这三人,只能是眼看着苏姑娘他们三人吃完面,付完钱,然后转身离开这好运酒家。
尽管他们三个魂都没有了,但是无奈,那老板似乎看透了这几人的心思,手拿扫帚,做出一副极为凶险和恐怖的样子,虽然知道硬拦是拦不下,可这老板却是依旧鼓起了勇气,一副要死磕的样子。
“你,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要干嘛!”
这老板虽然说话有些底气不足,但是依旧是大嗓门。
“老板!我们几个吃苦耐劳,干了这么久,一个人顶三个人,您看是不是就……”
这三人极为渴求的看着这个老板,可天下的老板,哪能吃这种亏。
“不行!说好的两年,就是两年!若是都像你们这样,乘兴而来,又随性而去!我这酒家,还要不要开了!”
这老板说的也是实在话,本来,他们那个什么亲戚就是将他们彻底卖了,他也是看重了三人的品质,就说用他们两年,可是如今还不满一年,这对他来说,损失可就是更大了呀!
这三人也心知肚明,却也做不出来,那种拍屁股走人的事来。正当几人垂头丧气,往酒家里回头之际,这柳祥倒是心生一计。
他缓缓来到墙角那桌的客人的身边,然后略带笑意的看着那位客人。
“先生,是否也要去奉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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