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杜策指着从潜龙身上搜出来的摇控器说。
“开大客车上的夜晶电视的,不信你去试!”
杜策使了一个眼神,菲东来拿着摇控器到车上一试,果真打开了电视。
“这是怎么回事,毒品藏在什么地方去了?”杜策望着菲东来,二人失望地叹道:“真狡猾,怎么会这样!”
经过初步审查核实,戴眼镜之人并非幕后老大,车上的4号A货毒品毁损严重,经公安局技术部门检测,金龙大客上外溢的液体中含有海 洛因成分,但要做定量分析已是绝不可能了,这就意味着行动失败。
杜策把情况向高局长汇报后,高维民意识到了情况的复杂性,望着眼花缭乱的电视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喃喃一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鬼子太狡猾了!”高维民自我安慰道。
与此同时,高维民已将行动失败的消息传递给了河东省B市公安局。
然而谁都知道,这就是一种失败。但谁又知道这失败的背后又会隐藏着高维民的什么高招呢?
……
马绍康与一个黑衣仔轮翻对寸头草采取了非常的逼供手段质问其手机里的密语,寸头草坚决否认,正在无计可施之际,一个黑衣仔进屋来,在马绍康背后耳语一句:“女儿到了!”
会议室外,已从梦中醒来的小燕妮惊恐万状,她哭喊着要见自己的父亲:“爸爸,你在哪儿?”
一个黑衣马仔高声呵斥:“哭什么哭!”他故意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小燕妮的腿,小燕妮“哇”地发出凄惨的叫声。
寸头草听见了,这是女儿的声音。他蹭地一下想站起身来,两眼暴怒,上下牙敲得邦邦响,“马总管,你好毒!有什么事,冲我来!”
“哼,记起来了吧,还在装!”
屋外小燕妮哭得更凄惨了。
上次寸头草已强忍着亲情割裂的剧痛,让小燕妮的心灵受到了巨大创伤,如今又让小燕妮遭此劫难,他顿感无地自容,再也经受不住小燕妮哭声的折磨,他挣扎,哀求,最终妥协了。
“马总管,你不要为难我女儿了,需要什么我讲……”
“这就对了!”马总管奸笑了一声。他立即出了会议室在阳台向龙文发去了这个可怕的消息——寸头草是内奸。
这条消息就是龙文与佛爷往停车场行进时收到的。当他接到这消息时,尤如晴天霹雳,一切如意的算盘都被打乱了,幸好自己掉在后面一段距离,要不然就被杜策一网打尽了。
龙文从邻市停车场逃出来,立即用一次性手机卡给老大打了电话,老大在路上立马调头,才幸免于难。
马绍康询问龙文如何处置寸头草,气急败坏的龙文想到此次交易出了大漏子,不好向老大交待,他一气之下向马绍康恐道:“还用问吗,往死里整!”
马绍康终于找到机会了,他心头对寸头草的怨恨终于可以发泄了。马绍康心里一阵痛快,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心想寸头草,你也有今天。
马绍康向两个黑衣马仔暗示狠狠教训一顿,二人不分轻重用手中的铁棍劈头盖脸地一阵猛打,寸头草满脸是血,这样还不解恨,马绍康亲自上阵,谁知一棍打在了寸头草的后脑,他的头一下就歪倒下来,没有了呼吸。
此时门口的一个马仔慌里慌张地进来说警察来了。马绍康慌了手脚,来不及处置寸头草的尸体,胡乱地叫两个马仔堵住门口,自己则抱住小燕妮往公司楼上跑。
龙文潜回城西劳务输出公司时,发现四周已被警察包围,警察正在向楼顶上的马绍康喊话,一个小姑娘在马绍康胸前挣扎,嘴在歇斯底里地喊“爸爸救我”。
拿着话筒的正是唐长安,满脸大汗,旁边站着胡远成、钱福几位刑警以及十几个特警持枪正随时待命出击。
楼顶上,马绍康手持一把尖刀,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正嚣张地大喊大叫:“你们再过来,老子就要杀人了!”
唐所长拿着话筒劝慰道:“马绍康,冷静,有什么事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你们让出一条路,派一辆车来,让我们走!”
“这个好办!”
“唐所长,你说了不算?”马绍康认识唐所长。
胡远成已将此现场情况向高局长作了全面汇报,高局长正十万火急地向现场赶。在顶楼的四周,只有一面利于狙击手瞄准射击,但只要劫持者稍一移动身子,狙击方位就成了盲区,尽管这样,胡远成还是安排狙击手隐蔽进入,随时等待时机和命令。
胡远成抢过喊话器。
“马绍康,你们已被包围了,请不要伤害人质!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胡远成,你有什么要求,我们可以谈谈!”
马绍康想到已经打死寸头草,杀人偿命,已没有退路,最坏的打算就是想与自己作对的童豪景同归于尽。
“你把童警官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什么,童警官,他已被纪监委带去调查十多天了!”胡远成扭头看了看唐长安,唐长安迟疑地点头,又摇头,两人都仍被蒙在鼓里。
“废话,你们骗不了我,他昨天还与寸头草有联系!”马绍康情绪燥动了起来,刀子架在小燕妮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情况万分危急。
龙文躲在暗处,心想马总管知道的秘密太多,一旦被抓住,公司可能会倾覆,为今之计,只有火上浇油,激怒马绍康,来个借刀杀人。他急匆匆地来到警戒线外,向值勤民警表明身份道:“警察同志,我是公司的负责人,你去跟你们领导说一下,我可以劝马绍康放下刀子。”
值勤民警警惕地看了龙文一眼,“捣什乱,快走开!”
“真的,我叫龙文,是这里的负责人!”
一个刑警过来问:“怎么回事?”刑警就是钱福,他一眼就认出了龙文,二人见面的一瞬,相互眨了一下眼,心中的诡计只有二人清楚。
值勤民警道:“他说是这个公司的负责人,可以劝那个劫持者放下刀子!”
钱福犹豫了一下道:“进来嘛,你跟领导说一下!”
龙文跟着钱福来到警戒线内,唐长安也认出了龙文,钱福装着不认识。
钱福向龙文介绍了胡远成,唐长安……
唐长安不屑地看了一眼龙文,脸转向了旁边。在这个关键时期,让龙文去劝一下也无妨,胡局长点头示意让他进来。唐长安知道龙文的阴险狡诈,持保留意见。
龙文走到警察林立的中央,拿起话筒喊道:“绍康,我是龙文,你怎么干出这种傻事嘛,跟警察作对死路一条,你是不是干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放开小姑娘,她是无辜的!”
马绍康全身在发抖,一听是龙文的声音,心里一怔,莫名其妙,怎么怪事了,龙文与公安裹在一起,他百思不得其解,越发有些狂躁起来,手上的刀贴在小女孩的脖颈上越来越紧。
“龙文,你好毒,吃肉不吐骨头的东西,我算看清楚了,你也没有好下场!”马绍康认清了龙文的本质,他感到恐惧,感到了孤单,灭亡会随时降临。
高维民已从指挥中心来到了劫持现切,他简单了解情况后,为了确保人质安全,立即作出了在必要时可以击毙劫持者的决定。
在这危急时刻,胡远成再一次主动请缨,要求面对面去与马绍康谈判,以寻找战机制服歹徒。
高维民考虑再三,却没有同意胡远成的建议。
楼上的马绍康再一次大声威胁:“龙文,你他妈的什么意思,老子天天给你卖命,你却与警察窜通一气,你叫他们再不派车来,老子什么也不顾了,反正老子也杀了一个人!”
马绍康的心智已乱,情绪更加激动,随时都有可能伤害人质。
胡远成一听,心想马绍康可能已经把寸头草杀了,他扭头望了望高维民,预感事情不妙。只见高局长脸色一沉,满腔怒火,露出了一幅仇恨的目光,他从胡远成手上拿过喊话器,义正言辞地吼道,同时向身边的陶静波发出了可以击毙的行动指令。
“马绍康,我是公安局长高维民,你要挟一个小女孩算什么英雄好汉,你家的小妹子黑豆被人劫持,你怎么想?要不让我来换小姑娘?”
马绍康一听,象触电似的,拿刀的手松开了,移动了一两步,微微低头去看小女孩泪流满面的脸,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扣动了扳机,子弹从马绍康的左脸右侧耳根部射入,当场倒地毙命。
龙文心中暗喜,不露声色地骂道:“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隐藏得这么深,早该除了!”
与此同时,堵门的两个黑衣马仔听见龙文回来了,主动将门打开,躲在门外准备强功的警察一拥而上,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寸头草,并救出了小燕妮。
120救护车将小燕妮、寸头草极速送往了人民医院。
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胡远成指示将公司的龙文和其他人员一并带回公安局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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