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都有想过,也可唯独没有想过,他居然采用的是这种方法。
这种方法最恶毒之处就是比杀人还要诛心, 这样的方式不会要了她的命,但会让她走投无路,会让她把应为托付给她的政权交接出去。
然后能狼狈不堪的滚出乌阳国, 之后此生都不能再踏入乌阳国一步。
而如此一来,整个乌阳国在连清的操作下就是他的囊中之物,那连亘就再也不是他的挡箭牌,也不会成为他的棋子。
他想要做什么就是他的自由了,到时候王位连清会自己坐上, 如果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他还会按照应为的手段铁血整治乌阳国。
亲手割掉门这个毒瘤,将乌阳国重新整顿,然后大力整改。
可能不止,他想要的不止是乌阳国百姓安居乐业,更多的是他是个有野心之辈,他想要的是照着应为的轨迹,然后完成统一天下的计划。
说实话,这样的计划在大宁的时候,她就想过无数次, 只可惜她本身就是受人掣肘的棋子,没有权利不说, 连性命都难保。
在来到乌阳国之后,为了逃脱应为的掌控,为了逃脱乌阳国, 她费尽心机,苦心孤诣的只是为了逃走,根本就没心思去想这些,
但是她记得,应为好像对她说过,天下统一是她的理想,也是他的梦想,他会帮她完成。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到他让天下统一的那一天,应为就离开了,他离开没有关系,和他有相同谋略志同道合的追随者会沿着他的轨迹一步一步,走上收复之路。
而这个人就是他最忠实的信徒,那就是连清。
想到这里,凤西言满心复杂的看着连清,看着他眼里的野心勃勃,她恨不得打死自己,怎么会在刚才觉得这个人城府会表现在面上。
人家是把整个野心和目的直接刻在脑门上了,只是她太过轻敌,没有想到人家还有这么大的志向和野心。
和凤西言惨白的脸比起来,连清脸上始终带着和煦的微笑,仿佛他刚才说的那些不是骇人听闻的大事,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张口继续说道:“凤姑娘也不必害怕,这只是走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才会选择这一条路,只要凤姑娘和我是一样的想法,那我们就是盟友,就是一条道上的人。”
“在说,王上对凤姑娘那样的好,为了凤姑娘连命都不要,难道凤姑娘连为他做点什么都不愿意吗?”
听到这里,凤西言蓦然睁大眼睛,“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受到什么严重的惊吓一般。
她自以为今天这场局势是由她来主导的,可现在看来,她不过是被人梦中捉鳖了。
连清说了这么多的话,她表面虽然震撼,但心里其实是不怎么放在心里的。
而他刚刚说的最后一句却是今天他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最明确想要说的。
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一切,为什么连亘和应为长得那么像,他自己和应为也长得那么像,而这一切所谓的想象不过是他的手段而已。
他早就算计好应为为自己而死之后,不管对自己有没有对应为有情义,但是就凭着应为舍身为自己去死这一点上,自己就会对应为有关的事情无线包容。
而连清就利用这一点,在利用两连亘得逞之后,不管后面他想要做什么,根据这份内疚,自己最终都会同意,因为自己同意连亘成为王上就是最好的例子。
凤戏言颤抖着双手缓缓指向连清, 双唇止不住的抖动,看着连清颤颤巍巍的询问道:“你和你连亘长的这么像应为不是天生的吧?也应给不是因为所谓的血缘关系 ,而是你动过手脚才变成这样的吧?”
虽然是疑问的话语,但在她的心里,早就这样认定的了。
“对了,还有应为……应为本身也是个孩子,和连亘比起来,他也不过大个几岁而已,可是他却突然猛生猛长,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还是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们在算计什么?”
听到这话后,连清颇为诧异的看着凤西言, 惊诧不已的说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猜到这点上,看来王上当初说即便是他不在了 ,把乌阳国交到你手上,他也放心不已。”
“甚至还说,你会带你乌阳国重新振作起来,并且会完成他所希望的那般,可虽然他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不信,我不相信女人 ,我也不相信为了一个女人昏了头的人 。”
“所以我只信我自己,我信我自己的同时,我也不会违背我们曾经的期许和诺言, 我会独自一人背负着这个期许和诺言 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哪怕前面千人挡万人阻,哪怕是刀山火海, 我也在所不惜。”
凤西言却止不住的压低声音低吼道:“谁要问你这些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我想要知道的是应为……是应为……他为什么会生长的这么快?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还是你们对他到底做了什么 ?”
那些被她埋藏在阴暗处的过往随着连清的话渐渐浮现在脑海中,知道的越多 ,回想的越清楚,凤西言的心就越疼得越厉害。
像是被人用重拳击中太阳穴一般, 他的眼前一片片黑暗急急袭来,不给她喘息和恢复的时间,让她站都站不住,晃晃悠悠跌回座椅上去。
像是一层一层又一层的洋葱,她以为自己在是最了解应为的人,可等一切事情揭开之后才发现,她不是,她非但不是,可能还是最不了解他的人。
甚至,曾经那些过往在他离开之后慢慢水落石出,让她震惊,让她不敢相信,甚至生出一股无力的怀疑之感来。
仿佛她就生活在谎言的世界里。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