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不如换个方式躺赢

第六百三十七章 丧礼的风波(上)

    
    白景音永远都是自信心迷之爆棚,这一点宫中人也都有目共睹,因为并不觉得惊讶。
    但是跟白景音单方面的自信比起来,元睿明的反应实在耐人寻味,
    因为他根本就是毫无反应,
    是的,
    毫无反应。
    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上去稍微有些严肃。
    “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难道这次因为绿帽太大,元睿明其实是十分震怒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那种目光,看的白景音险些就快动摇自己的想法,在她快以为自己这次猜错了时,
    元睿明却忽然冷哼一声。
    “自以为是,却也不笨。”
    白景音这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从这语气来看,
    自己也是过关了,这个渣龙,没事非故弄玄虚一下,耍耍她就是这么好玩的事?
    这时也到了琼华宫的门口,
    “我那先回去了,皇上也知道,还有那么一大堆大堆的事要处理。”
    白景音简单又敷衍的屈了屈膝盖,好像确实有什么要紧事一般,也不能元睿叫起身,便自顾的站起来准备往宫里走去。
    “等等。”
    元睿明突然又叫住了她,
    “嗯?还有什么事吗?”白景音疑惑的转过头。
    “若是非要继续查下去不可,也不用自己像个没头苍蝇般乱撞,还有个关键人证在大理寺,找李典提人便好,说朕允了。”
    话里所说的关键证人,
    自然就是芷兰了。
    白景音挑眉,用微妙的眼神看着元睿明,而后嗤笑了一声,
    “看来会读心术的不知我一个呢,皇上还真是好胜心强,半点都不肯输人。”她顿了顿,“不过有皇上这话我也算是放心了,暂且先处理太后交过来的任务,待到皇贵妃的丧仪落定,那时再提人来审也不迟。”
    毕竟芷兰不是一般好对付的小角色,
    她也需要思考一下威逼利诱或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自己究竟该用什么路数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
    “随你。”
    元睿明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白景音站在门口,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把身子裹得更紧,也正是这个动作,让白景音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那墨狐皮大氅,
    怪不得总觉得有事忘了,
    原来就是这个啊,
    她赶忙扯着嗓子喊道:
    “皇上!你的衣服忘记了!”
    元睿明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更没有打算回来取的意思,
    “你既然穿过了,便自己留着吧。”
    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楚的传到白景音耳朵里。
    也是奇怪,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嫌弃,但是听着却半点不觉得刺耳,
    白景音站在门边,看着那明黄色的背影,歪过脑袋,
    “那就多谢了。”
    她咂咂舌,如是轻声的说道,
    抓着厚实又顺滑的皮毛,闻着淡淡的香味,简直像裹着个暖炉一般。她当真是挺喜欢这件衣服,或许是因为足够温暖吧,能留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带着‘意外所得’,心满意足的回了琳琅宫。
    赵焱非常识相的等到白景音不在,这才敢上前去,
    回头望了望琼华宫,而后道:
    “属下记得那条狐皮大氅是皇上随先帝第一次狩猎时猎得的墨狐皮毛所制,当时皇上为表孝心献给先帝,先帝派人制成大氅,又在皇上任东宫时重新赠予皇上。”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属下只是觉得皇上从来都十分珍惜,没想到会送给贵妃娘娘。”
    “再珍贵的东西,让别人穿过,朕也不想再穿。”
    元睿明冷淡的回答,好像他真的是洁癖到了那种地步一般,若不是赵焱曾目睹过元睿明在余福村时穿郑大山的旧衣服也穿的好好地,恐怕还真要相信了。
    “可如此天寒地冻的……”
    “难道朕还会怕冷不成?”
    元睿明斜睨了赵焱一眼,
    忽而在话音刚落之时,十分巧合的,又一阵凛冽寒风吹来,
    元睿明没了大氅,自然被冻得的打了个冷战,
    “阿嚏——”
    有时候,打脸来的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一瞬间,气氛宛如胶凝,
    在短暂的沉默后,
    “噗嗤。”
    赵焱虽然竭力在忍耐,还是抵不过这过于好笑的突发事件,终于没忍住的笑出了声。让元睿明那因为尴尬而黑着的脸更加的僵硬,
    “你在笑朕。”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因为冷而打了个喷嚏。”
    赵焱赶忙解释。
    “你就是在笑朕。”
    “属下当真没有。”
    “朕不信。”
    “可属下当真没有。”
    ……
    冷寂的人心惶惶的皇宫中,一路上,便回荡着这样简单又可以无限循环下去的对话。
    让人十分不敢相信,
    这十分幼稚的对话,会是从全皇宫最不可能说出这些话的两个人口中说出。
    还真是活得久了,
    什么都会见到呢。
    ***
    接下来的几日,白景音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一个头比两个大,
    平心而论,她真的宁可去最险恶的地方暗杀最难搞的目标人物,哪怕最后英勇就义,也实在不想埋在一堆小山一样高的书册典籍里,天天就是研究用什么木料的棺椁,陪葬多少,多少人规制,朝臣命妇该怎么哀呼,要经过哪些地方,吹奏什么哀乐这些乱七八糟的流传,然后活活头疼死。
    只见她此刻顶着如鸟巢一般凌乱的头发,
    眼下乌青,面色惨白,那模样,简直完全就是一副受尽了折磨虐待的样子。
    白景音抓着头发,沉吟道:
    “承影啊,你家小姐真是快疯了,快要被这些东西弄得爆炸了,我觉得我快不行了,真的,再这样下去就在真的离咽气不远了,你当真就要见死不救吗。”
    与白景音此刻的处境截然不同,
    承影则坐在原本属于白景音的位置上,旁边搁着茶水点心,手里拿着绣绷,十分闲适轻松的绣着花鸟。
    一反常态,好像对白景音的求救充耳不闻,也不没有帮她的打算。
    只一个白眼丢过去,
    十分阴阳怪气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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