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吕逸当众甩了一把掌的宁飞,可以说,从这一刻开始,注定是一个死人了。
因为,吕逸留在他舌头那一股暗劲,只要宁飞想要开口认输,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宁飞便无法说出一个字。
宁飞被吕逸当众甩了一巴掌,心中那种羞愧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心中正有一股浓浓的怒火在燃烧着。双眼释放出一种掺杂着羞愧,恼怒,仇恨等等情绪的目光。
可以说,吕逸那一巴掌,完全将宁飞那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种原始的兽性完全勾引了出来。
此刻的宁飞,双目圆睁,眼中露出一种异样的红芒,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狰狞诡异。
然而,这正是吕逸想看到的,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的宁飞,才会不畏生死,选择和自己硬拼。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让宁飞感受到什么的感觉才能叫做生不如死。
宁飞只知道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冲向吕逸,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防御。
吕逸也乐见其成,一掌又一掌刮在对方的脸上,每一掌都是那么恰到好处,既让其颜面尽失,又不损其分毫。即使接连甩了十几巴掌,宁飞的脸也不带红的。
每被吕逸甩一巴掌,宁飞的理智便再丧失一分。
“屈师兄,宁师兄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完全没有章法,被人一巴掌一巴掌的刮在脸上,也不知道躲避。”那个美丽的女子看到场上的宁飞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气度,就像是一个一身蛮力不懂武技的野蛮人一样。
“此时的宁飞,已经被心中的仇恨蒙蔽了双眼,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且,对方明显是故意刺激他。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宁飞脸上被刮的地方,连手指印都没有,说明对方完全没有用半点气力。”看到吕逸那种对力度的完美掌控,屈姓修士心中的震撼不足为外人道。
“这个叫无情的人,手段也太毒辣了吧,居然这般当众羞辱自己的同门。”那个美丽的女子顿时替宁飞打抱不平。
“说来,这也是宁飞自己之前做的太过了。要是他之前不故意废掉肖德的话,对方也至于这般待他。所以,我们在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得想到将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那个屈姓的修士,虽然觉得吕逸手段也是有些毒辣,但是,更多的却是这个宁飞自己行事过于狠毒所造成的。
宁飞此时的眼中只有吕逸,只知道要干掉他,才能洗刷自己所受的屈辱。
吕逸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将对方的怒火勾引起来了,便不再甩他耳掴子。而是,有一掌没一掌的拍在对方的身上,顺势将一股又一股的暗劲渗透到他体内的穴窍之中。
这一股一股的暗劲在吕逸的刻意操控之下,气息不显,隐晦至极,就连边上的裁判也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他感觉到吕逸的每一掌都随意之极,但是,每一掌都不会落空,总是能击在对方的身上。
就是裁判的心里也很是纳闷,他也知道吕逸是故意折磨对方,但是,他看到吕逸似乎每一掌都没有什么劲力。到现在一炷香过去了,宁飞的身上连衣角也没破损一点。他完全不明白吕逸这种看起来不痛不痒的攻击,能对宁飞起到什么折磨的作用。
连场边的裁判都看不出丝毫的端倪,甚至连宁飞本人,也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体不对劲的地方,更不要说场下的那些弟子们了。
他们只知道吕逸的身法飘然若仙,攻击却是软弱无力,拍在宁飞身上,连衣角也不曾带起一丝。
吕逸完全不理会别人怎么想,现在的他只知道将自己体内的真力,一点一点的渗进对方的穴窍之内。
随着时间的迁移,宁飞的攻势渐渐地缓了下来,他的理智也在慢慢的恢复。此时,他觉得自己每做一个动作,自己的穴窍之类便隐隐传一种针刺般的疼痛,而且,在运转自己真力的时候,已经没有之前那般顺畅。
不过,他此时依然没有注意到这隐晦的刺痛意味着什么,他将这些归咎于自己真力消耗过大的原因。
吕逸自然注意到对方已经逐渐恢复理智,双眼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泛着恐怖的红芒。
不过,这个时候,宁飞恢复理智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吕逸已经将自己体内的真力渗透到他身体内每一处的穴窍之中。现在,只需要一个引子,吕逸便可以让对方生不如死。
一炷香过后,宁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多处传来的那种隐晦的刺痛之下,渐渐地恢复了理智,他的攻击也渐渐地有了些许的章法,不像之前那般只会蒙头便冲。
“屈师兄,宁师兄现在的情况似乎好上一些了,他现在的攻击终于似模似样了。”那个美丽的女子,见到现在宁飞的攻击已经颇有气势,便以为宁飞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虽然机会很小,但毕竟不像之前那般一边倒。
“嗯,不过,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屈姓的青年修士的眼光可不是那个花瓶一般的师妹可比的。
宁飞发现体内那种不适越来越明显,但是,又无法察觉出什么地方出现问题,虽然心中闪过一种不安的感觉,然而,想到自己万一不敌,认输就是。他心里是完全不相信这个叫无情的人,实力高到可以让自己连认输的机会也没有。
因为心中尚有这种侥幸的心理,所以手中的攻势越发的凌厉了。
在感受到宁飞那越来越凌厉的攻势,吕逸不但没有丝毫的慌乱,还在心中冷笑一声:“真是不知死活,看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不过,他越是挣扎,最后所承受的痛苦便越发的凄惨。”
不过,为了给宁飞增加的一点点取胜的希望,看到他一剑刺向自己的胸口,故意装出一种措手不及的模样,脚下一个踉跄,故意卖了一个破绽。
宁飞见吕逸露出左腋的破绽,运起十成的功力,一剑刺向吕逸。
“刷”的一声,宁飞的剑尖险之又险的擦着吕逸的左腋一划而过,身上的衣服,也被这一道凌厉的一剑刺了一个窟窿。
宁飞得势不饶人,不仅一边持剑不断的攻向吕逸的要害,而且还趁机从身上取出一个圆圆的黑不溜秋的铁疙瘩,然后偷偷的将这个铁疙瘩握在手中。
宁飞以为自己这个细微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吕逸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这种看是隐晦的动作,早就被吕逸看在眼里。
吕逸也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露出一副真力消耗过大得模样,还时不时卖出一两个破绽。
宁飞看到吕逸的动作渐渐有些变形,再也没有之前那般行云流水,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一喜:“哼,我还以为你的真力永远也消耗不完呢。”。
看到吕逸逐渐不支的模样,此时的宁飞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后手,剑锋一转,整把剑迸发出一种异样的光芒,那道光芒一看便知道极具破坏力。
此时,场下的那些弟子只见到宁飞留在擂台上的那一道道的残影,还有那些纵横交错的剑芒。
吕逸也没想到这个宁飞这般的隐忍,之前看是失去理智,看来,理应也是装出来的。
看到对面的宁飞双目微微泛红,脸上露出一种妖异的笑容,攻势也比之前凌厉几倍,身法也愈发的飘忽诡异,吕逸没有丝毫慌乱的模样,宁飞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于现在的吕逸而言,没有半点的威胁。
不过,吕逸的目光依然紧紧的盯着宁飞手中的那个铁疙瘩,对那纵横交错的剑芒视而不见。身形微微一动,便轻易避过那看是凌厉凶狠的一击。
渐渐地,宁飞发觉有些不太对劲,按理说,自己的攻势比之前强大了好几倍,怎么也不至于只在对方的衣服上留下几个破洞而已。
对方每次都看是不支,每次都是堪堪避过自己的攻击,但就是无法进一步伤害到对方,甚至到目前为止,连对方的一块皮都没有擦破。这与自己内心的设想,完全不符。
此时的宁飞面临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毕竟现在自己体内的真力已经只剩下全盛时的三成,若是现在选择放手,又心有不甘,总觉得自己只是差一点便能重创对方,自己现在欠缺的只是一点点的运气而已。
若是选择透支自己的身体,即使胜出,对自己身体的伤害,自己又隐隐有些承受不起,毕竟这种突然爆发的武技,是有时间限制的,爆发之后若是不能击溃对方,就要面临被对方击杀的危险,若不是现在是在擂台之上,认为即使落败也不至于丧命的情况之下,才不惜使用这种隐患极大的武技。
看到对面的宁飞渐渐露出疲态,便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不过,由于不知道他手中那枚铁疙瘩的威力到底如何,他也不介意选择与他继续耗下去,反正自己体内的真力几乎没什么损耗。
突然,宁飞的目光中划过一道狠厉的神色,将手中的长剑掷向吕逸,趁对方做出闪避动作的时候,顺势将握在手中的铁疙瘩狠狠的甩向对方落脚的地面上。
他知道吕逸的身法极为诡异,自己想要击中他,几乎不可能,于是选择将那枚铁疙瘩掷向对方落脚之处。现在,他已经不奢望能够击败对方,心中只有一种执念,就是死也要拉上对方一起死。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