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匆匆一眼,因身体太过虚弱,他陷入了无尽昏迷之中。时光匆匆,当柳白痛苦的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小破庙里。
破庙屋顶千疮百孔,此刻,无数的星光透过屋顶的窟窿倾斜而下,星光点点,周围一片黑暗、荒凉!
“吱呀!”
萧条陈旧的木门被推开,声音很磨牙,似常年风化后声音显得很诡异。
破庙门口一个小孩模样的人影缓缓走进破庙,她有气无力的走到柳白不远处,然后整理出一堆木柴将其点燃。
顿时破庙里火光摇曳,一片昏黄。柳白躺在那侧头静静观望,见到破庙里十分简陋和陈旧。自己躺在一处杂草堆中,火堆旁一个乞丐般的少女灰头土脸。
映衬这篝火清晰可见,少女大约十二三岁,全身泥垢,头发因常年不洗而干硬打结,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衣不遮体,宛如碎布组品一般。
“是你救了我?这是哪?”
柳白看清周围环境,他挣扎着缓缓坐了起来,对着正在篝火旁啃着,不知道她从哪里讨来的残羹剩饭。
少女听到柳白声音,她猛然抬头,两人隔着篝火四目相对。女孩没有说话,她用两只唯唯诺诺的眼睛,默默注视了柳白很久,重重点了点头。
柳白见女孩胆怯又期望的眼神,他心口一痛。柳白想起了他的过往,想起了他被世界孤立时的种种,他明白这种眼神。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柳白仰着头,颤抖的呼出一口浊气。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无限温柔。女孩捧着手里满是泥土的馒头,她疆在原地不敢说话。
过了少许,女孩似乎慢慢接受了柳白,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半截硬邦邦的馒头,她有些不舍的,向柳白递了递。
“我不饿,你吃吧!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柳白鼻头一酸,语气颤抖着有些哭腔。也许小女孩可怜处处的模样,让他感同身受,也许女孩是他的救命恩人,让他心生愧疚。
“我叫蛮蛮!”
女孩柳白不要,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她狼吞虎咽的啃着那半截馒头,一边啃食,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蛮蛮,你的父母呢?你的亲人呢?”
柳白看着蛮蛮神色放松的神态,他眼眶热泪滚动,将他的视线模糊。柳白失声般压抑着心口的情绪,语气颤抖的问道。
“不知道...我从记事起都是我一个人...”
柳白努力仰着头,奋力的眨着眼睛,他不想让眼泪留下来,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滚落到他的耳垂。
破庙中沉默很久很久,篝火摇曳。女孩吃完馒头,舔着手指。柳白倔强仰头,泪流不止。
“你...怎么遇到我的?”
许久后,柳白终于稳定情绪。他红着眼,看着蛮蛮说道。蛮蛮吃完食物,听到柳白的问话,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来。
“我在后山遇见你的,见你躺在一堆树叶里。我还以为你死了,我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能卖钱的东西...”
蛮蛮顺着往后缩了缩,似乎害怕柳白听后打她。柳白别过脸,不敢看蛮蛮。
“所以你发现我没死,把我拖到了这里是吗?”
柳白已经猜到大概,他被黑龙带到这片区域,自己掉在山林枯叶中,蛮蛮巧合经过发现了他,以为他死了,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死人财。最后发现自己没死,于是将自己拖到这个小破庙里。
蛮蛮点了点头,她眼睛有些恐惧,双腿颤颤巍巍。
“蛮蛮,这里是哪里?”
柳白想通事情始末,他唯一有疑虑的就是那条黑龙去哪里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抛之脑后,该来的总会来的。
“我听他们说这里是屼崸镇,蛮蛮不识字,是这两个字。”
蛮蛮一边回答,一边用手指在地上歪歪扭扭的写画着。蛮蛮写的很认真,貌似她特别渴望识字般。
屼崸,两个字虽被蛮蛮写的面目全非,可柳白经过他大脑飞快组拼,还是认出了这两个字。
“以后蛮蛮跟着大哥哥好不好?”
沉默一会,柳白似乎下定决心般,郑重的对着蛮蛮说道。蛮蛮听到猛然手指一顿,她惊慌的抬起头。
“没有人喜欢蛮蛮,他们都用石头丢我。跟着大哥哥能吃饱饭吗?”
两人对视很久,蛮蛮有些不可置信,随后突然伤心大哭,眼泪滚滚而下。她哽咽着,断断续续的哭道。
柳白见她哭的稀里哗啦,本就满脸泥土的小脸蛋,此刻像个小花猫一般。柳白心口剧痛,颤抖的向蛮蛮招了招手。
蛮蛮试探的向柳白爬去,爬到柳白近前,柳白准备伸手擦去她的泪水。蛮蛮条件反射的惊恐躲开,柳白收手一抹自己湿润的双眼。
“乖回来,大哥哥保证,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知道吗?只要大哥哥在一天,你都会好好的。”
柳白又对着蛮蛮招了招手,最后一把将她护在怀中。
深夜,圆月高挂,繁星点缀。月亮清冷而下,星光幽幽朦胧。屼崸镇,后山半山腰小破庙中,篝火旁,柳白蛮蛮相拥而泣。篝火摇曳,身影模糊,声音断断续续。
一夜平淡过去,清晨一缕阳光洒下,蛮蛮从柳白怀中睁开红肿的双眼,她看着柳白下巴良久,恋恋不舍的正要挣脱柳白怀抱。
“蛮蛮醒了?”
柳白一夜未睡,他一直在审查自己的身体情况。经一夜反复审查,他惊愕的发现他的身体完好如初。昨夜只是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奄奄一息的状态,惯性思维的以为自己奄奄一息,生命垂危。
柳白想了一夜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最后猜测与黑龙有关,那段昏迷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柳白一无所知。不过还好,不管发生了什么,结果很庆幸。
在柳白庆幸见,他怀中蛮蛮正要溜出他的手臂,柳白睁开眼睛温柔问道。他的眼中满是宠溺,就像看待自己女儿一般。
“蛮蛮要出后山采药,不然又要饿肚子了。”
经过昨夜两人相拥而泣,哭泣着在柳白怀里睡了一夜后。蛮蛮似乎对柳白变得亲切,将柳白当成她的亲人。
“好!那大哥哥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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