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走了?那误会就大了。
直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樊月,等等!”
樊月停住脚步看了眼他扣着自己手腕的手。
男人的手腕上过戴着两人的情侣表。
明明是爱情的象征,此刻有点刺眼,却也叫樊月充血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周墨曾经渣不渣她不知道,至少两个人在一起后并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她若是周墨,把人叫来自己的Holiday-Party,会当着女友的面明目张胆地和人调情么?
以他的智商和情商,干不出这么蠢的事。
但樊月还是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未果,皱着小眉头抬头,眉眼间都是怒气,“刚才怎么回事?”
男人的脸上难得有了不知所措无言以对的表情。
樊月也不挣扎了,抬眸冷冷地看着他,甚至好奇经验丰富的“老渣男”打算拿什么借口搪塞她。
身不由己的现有客户?逢场作戏的潜在客户?还是两人真对上眼了?
周围还有许多宾客,周墨把人往身前拉近,叹了口气沉稳地道,“唐宁是卓正前女友。”
“哈?”
“现在先别和闹,下了游船你随便闹,我给你解释。”
*
樊月懂得分寸,而且心里也有疑惑,听了他的话派对结束下船期间都顾忌着他的面子,不吵不闹乖乖站在他身边,神情淡淡。
遇到尤佳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被男人拉着直接塞进了宾利的后座。
“回江澜一品。”周墨冲周家司机说了一句,随即拉上了挡板。
樊月双手环胸,见到凑上前来的人一只手直接挡在他胸脯前,“停,你先解释清楚了。”
男人停住向前的身子,闭了闭眼此刻踹死卓正的心都有了。顺便也怀疑自己今晚是智商掉线,竟然同意了玩这么一出。
“刚才那个女的是卓正的前女友。”
“所以呢?”樊月不知何时嚼起了香口胶,双手环着胸靠在车门边,扬着下巴抿唇看着他。
看着小女人此刻一副高傲的模样看他,周墨有点不习惯,心里也有点不悦。
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
如果是平时,他可能直接就把人拽过来摁在身下惩戒起来。可惜现在不是那个氛围。
今晚刚上船的时候,卓正问及樊月,周墨想了想,“她挺不一样的。”
对他不粘不腻,甚至还开始还嫌他烦。
卓正当时就忍不住,疯狂地笑出,“哈哈哈哈哈,周大少也有这么一天!”
周墨看他一副欠揍的模样冷着脸,“哪一天?”
“为情所伤的一天啊,哈哈哈哈,不行,咳咳,”卓正激动的不行拍着胸口,“让我缓缓。”
见人不说话神色沉沉,卓正拿手肘捅了捅他,“你真的认真了啊?”
周墨手中叼着烟,弹了弹烟灰没接话。这话他之前回过,此刻懒得再说。
卓正知道这是他的默认,饶有兴致追问起不婚的人,“那如果樊月要结婚呢?”
“她说她丁克。”
“哎哟手香妹才多大?22?23?这个年龄说丁克不也就闹着玩玩,顺便钓钓人合你心意?再说丁克和结婚又不冲突,谁知道人家里父母有没有施压她结婚呢?樊月要真跟你提结婚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为何,周墨有股隐隐的信念觉得她不会。
两人之间,她不会是提结婚的那个人。
越接触下来,越觉得拿不定她。
樊月似乎总是随遇而安,没什么过多的欲望,没什么想要的,也并不会主动去争取什么。
有了,挺好的。没有了,就算了。
周墨狠狠抽了烟尾的最后一点,熏的呛人喉间微热,嗓音沙哑地道,“她要愿嫁,我又不是娶不起。”
“你爸那呢?”
“关他屁事。”
至于之后卓正起的馊主意……用唐宁来刺激樊月的馊主意,周墨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一时脑热的就答应下来了。
他不可能把这解释给樊月,于是把故事直接颠倒,“唐宁刚回沪市,想和卓正重归于好,就借我来刺激卓正了。”
周墨说这话之前还解释了下唐宁和卓正两人几年来的恩恩怨怨,谈及卓正说人生最荒唐的事就是把唐宁给弄丢了。
樊月早就被带入到故事情境中,表情跌落起伏,直接忘了还是卓正提醒她往周墨和唐宁方向看的事……
“他们两这么爱啊,那人都回来卓正还不动作快点把人追回来?”
见她方向已经被带歪,周墨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将人拉到身边她也没有反抗,倒是枕在他肩头微微扬起头,愣愣地盯着他看,微醺地问了句,“你谈过这么刻骨铭心的恋爱么?”
“没有,”周墨想都没就否认了,“遇到你以后就没有了。”
情话一套一套的。
樊月没戳穿他,拿起男人的大掌在手间把玩着,“我其实觉着我们俩能相遇也挺神奇的。”
周墨低头亲了亲她,“神奇么?”
“命中注定啊,”樊月的脑袋在他怀里钻了钻,毛茸茸的男人抬手顺着毛,女生喝了酒说起话也都张口就来,“说不定还炮友终成眷属呢?”
眼眸里闪烁着的光,玩味而又狡黠,可爱的不行。
“那你呢?”
“什么?”
周墨其实也想问,她有没有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是开了口也就不想知道了。
只要,她现在是他的就够了。
樊月见他沉默了半晌没开口,微微抬起头,两片红唇在男人下巴落下一个吻,留下两片红色唇印,有点感慨地问他,“那周墨你做过最荒唐的事是什么?”
周墨垂着漆黑的瞳眸看着她。
小女人一双杏眸半阖,平淡的神色。涂了鲜红的唇也许是时间久了,有点晕开。却显得人愈发妖娆。
男人轻启薄唇,张了张又收住。
垂眸认真地看了怀内的人好久。
久到樊月都意识到,再度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谁也没再挪开视线。
周墨抬手,轻轻捏住小女人的下巴,“樊月。”
“嗯?”
“你问我……最荒唐的事么?”
他低头看着她,幽深的墨瞳闪烁着,眸光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流转间收住了神,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最荒唐的事,可能就是爱上你了。”
*
“爱”这个字,在樊月二十多年的生涯里,是无法理解的。
爱究竟是什么?
她喜欢过好多人。
小学的邻居,初中的同桌,高中的校草,大学的苏景瑜。
就算她不知道爱的定义为何,也知道那些都仅仅是喜欢。
她没有爱过人。
所以面对说爱上了她的周墨,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她喜欢周墨,这点毋庸置疑。
可没法像电视剧的女主角回应他,我也爱你。
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是“爱”。爱究究竟应该如何定义,她也无法违心地对他说出,“我也爱你”。
她的沉默周墨并没有芥蒂,当车开回江澜一品的公寓,男人直接拽着她下了车。
进了公寓,周墨突然说道,“这旗袍我买了两件?你知道为什么?”
樊月愣愣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怕看你穿了忍不住,直接给撕烂了。”
……
而他也是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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