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不容争辩,障刀的确是急速铺展开的,好似是棉花那样柔软绵延,其势较之憋了一整年的春雨还要急上三分,恨不得立刻宣泄出来。
障刀成为了一个盾状,只是四周被寒气凛然的利刃所包裹着,好似是全身长了刺的刺猬令人敬而远之,又好似是变成了一把世所未见大砍刀状,和两把短弯刀比起来属实是小巫见大巫了,短弯刀自是小巫,壮硕男子手中的大砍刀大小倒是和身形不谋而合了,恰巧能将其壮硕的身姿凸显出来,好似是衣服那样合身了。
夔塔好比是小孩子拿着一根三寸长的小木棍扬言要打那般滑稽可笑了,改良了第二次的障刀在一刹那间便是将两柄短弯刀给挡了下来,没有了丝毫的悬念。
夔塔眼神中透露出了半分惊惧半分忌惮,如若说方才是对手对手的错误预估,那么现在便是对于对手的刮目相看了,实在是令人费解,同是五阶魔核的增幅,其效乃是天壤之别。
夔塔被男子阻退后身体退到了约莫十米开外,警觉得看着男子手中的武器,冷汗已然是拂上了脸颊,又被微风拂去,化作尘埃,和漫天黄沙一同归作尘土。
夔塔此时不敢再主动进攻,对那硕大无比的障刀有些后怕,自己的脑袋碰到也会脆弱地化作齑粉般。
男子将目光汇聚到夔塔身上,没有半分迟疑,抡着“大砍刀”冲刺,随着身体一同飞掠起来的还有数不清的瓦砾碎片,将天空包裹,已然是如山崩海啸那样的气势。
夔塔瞳孔微缩,手中的冷汗如雨般挥洒开,红色的弥天烟尘包裹着男子前进。
夔塔此刻已然自知要败,但是心中的念想只能支撑着他最后的勇气用两柄小弯刀去以卵击石,妄想挡住漫天的气势肆虐之刀意......
数秒之后,红色烟尘散去,一个人影狼狈地倒在瓦砾丛中,满身是血污,只有胸膛在剧烈起伏着,表明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这个人影固然是夔塔,而男子立于飞檐之上,一身青衣飘飘,好生有仙风道骨的气质。
“好装杯啊......”场内少数人瞠目结舌,只能吐露出三两个表示惊讶的词语便是觉得胸腔被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三体世界败了!第一公会败了!
谁?
败给一个无名小卒!
哗然中谁也不愿意相信眼前所见,但是不容得众人不相信,只能将最后用来表示惊讶的词语硬生生吞进了肚子。
壮硕男子名为阚泽,一手障刀玩得的确是出神入化,不可不重视,算是悟到了刀法的三分精髓,不仅仅是在防守的时候化险为夷,而且在进攻时也勇不可当,将障刀的优势给尽数发挥了出来,最后一击才能将夔塔碾压一般得击败了,赵小安默念如若在之后的战斗中遇见的确不能轻敌才是......
“白阳门的阚泽获......获胜!”连解说也是几乎合不拢嘴,这是此次比赛迄今为止最大的冷门了吧?
首战落幕之后,只有妖曳肆虐的风能抹平心中的骇意。
此战落幕,料谁也不能抹平心中骇意。
首战既定,阚泽晋级了已经是第二轮比赛。
继首战之后,接下来的几场战斗倒是较为平淡了一些,不过依旧为观众所津津乐道。
第二公会白绝没有任何悬念地战胜了对手,随之出线,一手金攥劈山钺耍得风生水起、虎虎生威,叫对手闻之胆寒、心神俱裂,随之势如破竹,获得了胜利,这确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彼岸花遇见的塞罗门依旧是一合之敌罢了,不足挂齿,只是在最后临败之时侥幸认了输才免于彼岸花的迫害,倒实是万幸了。
第五大公会南朝同样是丝毫无险地进入了第二轮之中,将对手几尽碾压之势。
月清宫和北漠境的战斗才属实是有些凄惨,第三大公会和第四大公会之间的战斗才是令人惋惜,其中一个必会止步于此了,从而两者为了这一战都是派上了自己阵中最为厉害的一员上场,月清宫皆为女子,未有多少华丽词藻修饰,北漠境则想要在力量上压倒月清宫,从而派上了一员体格如浣熊一般的人,寄希望于两人各能发挥长处,压制对手。
月清宫女子名为韵儿,手握月弓大箭,和美绪的武器倒是如出一辙,谁优谁劣尚且还不知。
北漠境大汉名为武汾,手持龙头扎刀,在其手中光芒乍现,好似确有真龙隐没,刀如其名,实有真龙之伟岸姿态。
两人一时打得难分难解,不分上下,月弓大箭虽然有远程攻敌、大箭强劲的优势,奈何女子拿不得强弓硬弩,只能发挥其力约莫一半。
大汉虽短...尚且能挡下韵儿的大箭,一时焦灼,难分难解。
几十合后,碍于韵儿的力气尚且用尽,大汉步步紧逼后将其逼到了绝境之中,两者相隔仅仅数米之内,再没了用弓箭退敌的优势,韵儿咬牙红着眼只好认了输。
被赵小安所败之敌千叶草对上了十大公会的吊车尾,虽然实力尚且有所欠缺,但是依旧有惊无险地获得了胜利!
......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虽都是赵小安所不熟悉的公会,但是实力尚且不错,倒也不能过分轻视。
如此也只剩下了仙朝和克洛狄亚之间的战斗了,赵小安打算让两女先对付这些不太厉害的对手,免得对付彼岸花时生疑,从而也好少去一麻烦,放下心来和彼岸花之间搏上一搏了......
“雪晴,你去吧,一定要小心。”已经是到了这一轮最后一场比赛,赵小安叮嘱道。
“放心吧,小安然会长,我一定会把他们打得连滚带爬认输的。”雪晴娇滴滴地轻笑道,叫得赵小安一阵子酥麻,但是那股气势又让赵小安一阵咋舌。
赵小安才响起来自己的昵称是“小安然”而不仅仅是小安了,因为两女已经是叫习惯了,连自己也给差点忘记了,现在方才是想起来......
赵小安故作硬气地说:“戒骄戒躁啊,就算敌人实力不济,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小心为上!”
雪晴的眼睛流光含魅地盯着赵小安,让后者一阵心虚,旋即说:“小安完了事就是硬气?”
赵小安此时的嘴唇已然哆哆嗦嗦,心中大惊但面色故作镇定,雪晴怎么知道的!?昨晚他去青楼里耐不住心中的火然后悄悄解决了某种意义上的人生大事,难不成被雪晴发现了?!话说她怎么发现的?难不成有透视?还是说听见了风吹草动?!
赵小安几乎不敢想象下去了,越是想象下去就越是后怕,雪晴那透人心魄的眼神和仿佛洞悉一切的光芒叫人藏不住丝毫。
“完什么事啊...你在说什么?”赵小安强忍着心中骇意,将眉目间仅存的疑惑尽数释放出来对敌,雪晴毫无疑问是最大的敌人,可谓是生死攸关之大变局。
“完事还能有什么事啊?”雪晴故作不知,反问赵小安,其意甚明。
赵小安几乎要哭出来了,好想要将雪晴扑倒在身下,然后一展男人‘雄风’,大展宏图,一览无余大好河山,叫她看看自己不是那么好捉弄的!
但是......赵小安怎么敢,只好说:“雪晴,我真的不知道,你放过我吧。”
“哈哈哈,看把你吓得,小脸都白了。”雪晴娇声连连,笑得几近喘不过气来,转而看着赵小安有些微红的耳根。
“逗你玩的啦,你还当真了?难不成你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雪晴转而又以审视的目光看着赵小安。
“那当然没有,你这么说,我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赵小安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在心中却大大舒缓了一口气,暗骂自己蠢,明明是熟能生巧的事情了,干嘛还自己怀疑自己。
“哈哈哈,那我上场去了,小安你好奇怪啊。”雪晴走出门前还向赵小安投去了一个宽慰的眼神,叫后者有些憋屈......
赵小安只好深吸一口气,暗下决心下次一定不能再中雪晴的计了,她虽然表面看上去颇为单纯,实则就是一个老妖婆......这么描述似乎不太合适,赵小安暗自悱恻,旋即想想也罢了,雪晴的确是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了,现在在美绪面前已然不能一展男人威严雄风了,实在人生一大憾事......
半分钟后,不出赵小安所料,雪晴的出场又是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暗送秋波、眉目传情的也不在少数,只是未被雪晴搭理便是,尽管如此依旧暗叹美女就是好啊,自己出场战斗反倒会被骂,什么世道啊......
实力为尊吗?不,美女为尊,特别是雪晴这般富有个性的美女,才是抢手啊,一直被握在手心中还热乎着呢,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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