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院外来了位客人,说与您是旧相识,姓龙,他是一个人来的。”
坐在桌前的四人,面面相觑,这不会又是古墓出什么事了吧。
“请他先去正堂大厅里等我。”
“好的。”
“走,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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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教授端坐在大厅内,七爷人还没有到,声音先到了:“龙师弟,相隔不过数日,又得相见,希望你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龙教授听到七爷的声音忙起身迎到了门前,言语有些局促:“七,七爷,没有坏消息,您别担心。”
走进屋来的七爷,拍了拍龙教授的手臂,邀他一起坐在了厅前:“若是不嫌弃,还是叫我师哥吧。”
“怎么会,只是怕唐突了,所以才叫您七爷,若是能称您一声师哥,那是求之不得啊。”
七爷见桌上摆放了好几盒的山参,冬虫,滋补佳品,用手指了指,问教授:“师弟,这,这是?”
“哦,这是小严跟小果的父母托我带给您的,了表心意,还望师哥不要嫌弃。”
“举手之劳,尽本份,不必如此记挂,他们俩可还好。”
“好,好,已见大好,还是要谢过师兄救命之恩,他们父母本是要登门答谢的,我知道您喜静,就替您拒了,师兄莫怪才好。”
“怎么会,我还要多谢你替我设想,免了那些招待应酬。”
今天的教授不像在古墓时,有问不完的问题等着问七爷,这会客套的寒暄都说完了,俩人竟有了一小会无言谈的尴尬。
七爷见面前的教授,话在嘴边又难以启齿的模样,已心知教授此次来,肯定是为了那玉牌,既然已把人请进了屋,那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七爷想到这,直接开门见山就问教授了:“师弟今日过来,可是还有其它事?”
教授没有想到七爷会先开口问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啊,有,没,没……。”
短叹一口气,像是卯足了劲,说道:“师,师哥,是有事,我今天来,不牵扯身份,也不代表文物局,只是有些疑虑在心里,还望师哥能坦言相告。”
“嗯,你说,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教授心里一惊,没想到会得到七爷如此明确的回复,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了,原以为这些话让七爷气上心头,或者直接就送客闭门。
良久才憋出几个字:“那,那天师哥离开后,古墓中,失,失窃了,我,我想,想知道,是,是不是……”。
七爷的笑声打断了教授磕磕巴巴的提问:“哈哈哈,你是不是想问那夜失窃的文物是不是在我这里。”
教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七爷轻敲了下桌面,对着教授说:“你说的那文物确实是在我这,可是并非……”。
话没说完,教授瞪大了双眼,张口就想问些什么,七爷抬起手打断了他。
“你听我说完,这文物虽在我这,可并不是我或我的人入古墓中盗得,而是别人盗走了这文物,我再在那人身上寻了回来而已。”
七爷这话倒并也不假,确实不是他或他的人去盗这文物,虽说是他全盘谋划,实际性的行动也可说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教授也不是刑警出身,并不懂刨根问底,见缝插针,听到七爷这么说完,一时已是无言以对。
教授实没有想到七爷如此坦诚,心里那个大大的疑惑急需解答,他实在想知道到底小庄村古墓里遗失的那俩件文物,到底是什么?
那一件件扔在马冠边上的文物,单一件就足以千万的价值计算,到底是什么样的文物,能让那进入古墓的人,可以弃而只求其二。
教授又怯生生的问了一句:“那,那这是师哥所求之物吗?”
“正是。”
听到七爷说完,原来还报着一点点希望的教授,彻底的没了指望,还想着七爷只是无意得到,会再托他归还国家,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教授已明知没了指望,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看上一眼,有些难为情的对七爷说:“师,师哥,那我,我能,能看看吗?”
“仕明,去拿来给教授看看。”
七爷又一次出乎了教授的意料之外,答应得干脆利落,也不像是有什么其它做假。
仕明应声出门去七爷屋里取东西了,而那块假的玉牌七爷已单放在了一处。
这屋里除教授外都知道这玉牌是假的,那就没什么不能见天日的了。
等到仕明取来装着玉牌的盒子放在教授小茶几上时,教授没有急于去打开盒子,而是先起身给七爷道了声谢。
想来也讽刺,这明明就是国家的财产,要经他手出土后交给国家,到了现在想看一眼还得求着别人。
教授也无暇再去多想,他实在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文物,竟可以凌驾于那六件文物之上。
教授心怀忐忑的慢慢的打开那小方盒。
眼前的玉牌又是让教授一惊,这玉牌离教授心里所想相去甚远,这样一块玉石,不易得,但也不难求,何至于就是七爷所求之物。
若说七爷身边的存贤手上那俩块玉石是七爷所求之物,或许更有说服力一些。
这七爷会不会随意拿出了一块玉石来唬他的,还有那另一件七爷怎么没拿出来,是不是另一件才是价值连城。
“在那墓中弃于马冠一旁的任意一件文物,也要强上这玉牌百倍,何至于……”。
教授说到这里看了看七爷,七爷一脸不解轻呃了一声,表示他并不明白教授刚才的话。
七爷并没下到墓中盗玉,也自然就不知道这盗玉牌的经过,这会听了教授这么一说,这一脸的不解还就真不是装出来的。
而教授见七爷这样,对七爷的刚才的话又信了俩分,看来这失窃的文物还真不是七爷所盗得的。
古墓马冠旁只有六件文物,现在七爷只拿出了一件,那另一件文物是已在七爷囊中,还是七爷并不知另一件文物的去向。
想到这教授换了个思路,说起了那墓中的另几件文物:“那墓室的马冠中都藏有稀有的文物,金丝盘夜明珠手串,岫玉双龙玉佩,白玉螭龙挂件,飞龙纹双鱼玉佩,……”。
听着教授说着这些七爷心底起了丝波澜,若知那马冠里有这些好物,早早知会他们再带回一俩件来就好了,特别是那金丝盘夜明珠手串,可是已有人出了重金的。
“这六件的价值都远在这玉牌之上……”。
“六件?”教授话还没说完,七爷似有所思的打断了他。
七爷言语间有些急进,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闲云野鹤般的悠游。
“六件?难道不应该是七件吗?那日见有八幅马冠,你刚才说所有马冠内都有藏物,怎的只有六件文物再旁。”
教授见七爷如此,那心里也已然有了答案,看来七爷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实了,只是教授不知七爷心里的那丝波澜已变惊涛。
“嗯,确实如此,被盗走的是俩件文物,我原以为俩件文物都在师哥手中,现在看来师哥还真是做人坦荡,言出必行。”
“嗯……”,七爷并没在听到教授说的什么,紧握手里烟斗,拇指沿着烟锅边沿盘旋,苦苦思索着要抓住那一点点跳跃的信息。
“今天这么冒犯,还希望师哥别往心里去,实在是心里疑惑太深,扰得日夜难安。”
七爷苦苦思索就似要抓住的一点点痕迹,被教授一句话又吹得四外飘零,无迹可寻。
七爷压压了心头怒火,对着教授说:“师弟,今日还有重要事情需要去做,就不留你了,改日有求必应,补今日之过。”
说罢冲着龙教授双手抱拳,就先于教授出了厅堂,仕明,时泶也紧跟着出来了。
教授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看了看还在屋内信步像他走来的存贤。
“存贤,这,这,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没,没,教授,您别误会,七爷这边是一时忘了有急事,适才想起,这不就先忙去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存贤说着还扶起了教授,出了厅门,往院门走去。
“教授您放心,等您下次来,下次我们一定好好招待您,我稍后也得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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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存贤送完教授回到七爷的小院内里的隐秘书房时,桌上三人都在苦思,看这都是紧皱的眉头,想是还没得出结果。
七爷见存贤进来,看着他开口说道:“是杨尚志搞的鬼吗?弄了个假的让哑巴收了起来。”
“七爷,那天您可看真切了,杨尚志可有掉包?”
“不可能啊,沈清交给杨仕宇玉牌后,我就一直盯着,在我眼皮子底下掉包,没有这个可能性。”
“爷爷,会不会是在我们追他们的那一路做了手脚呢。”
“我们跟得那个紧,他们也没有时间。”
一旁的时泶说道:“难道有其它人进入了古墓,盗走了另一块玉牌?”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爷爷,那会不会是沈清呢?”
七爷摆了摆手,不可能,她并不知道这玉牌的用处,也只知拿一块玉牌,若是得到了一块玉牌,她怎么还会再去撬开那其它的马冠。”
听七爷这么说完,时泶又问道:“那会不会是沈清去盗走了一块玉牌后,又有人进去了这古墓,盗走了另一块玉牌,而沈清非常不凑巧的是拿了块假的玉牌。”
“墓边上其它的兄弟也没说还有谁进去过古墓啊。”
七爷又陷入了深思,良久才缓缓说道:“看来要去问问沈清才知道那夜墓中的情况了。”
“那七爷,若好,是不是一起送回去给她。”
七爷的手指又辗上了烟斗的烟锅:“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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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明,前几日收到书信,你大师伯临终把他的妻女托付给了我,想这俩日就到了,你就留在家等他们,还有存贤,叫你家那母老虎收敛些,多照顾下她们孤儿寡母,不要太出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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