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哥能跟你开玩笑吗?”夏鹏飞侧身看了看肩头上靠着的睡美人。这个贵公子趁丝雨酣睡时,悄悄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
丝雨听到动静后,长长的睫毛略微抖了抖,稍后吃力地撑开了睡意未尽的眼皮。
“是虫虫来电话啦?……”丝雨直起身子,用手戳了戳夏鹏飞富有弹性的胸肌,“赶紧问他在哪里啊。”·
驾驶室的苏逸尘和副驾的钱不少这时候也醒了过来,不约而同回头看向夏鹏飞。
“虫虫,你们现在在哪里?”见六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夏鹏飞微微一笑,按下了手机免提键,视线却瞄向一盒巧克力,示意丝雨补充能量。
“我哪里知道啊,昨天夜里在造船厂的地下室,墨镜大叔救了我们以后,就把我们带上了一辆车,还特意把我们的眼睛蒙上,等我们看见东西时,已经到了墨镜叔叔的住处了。”
“不是有手机吗?别告诉我你们的手机全没电了!”
“没错没错,全坏了!全进水了,没法定位……哎这件事说起来全是泪,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以后慢慢讲手机的事,赶紧说正事!”丝雨将纤细的脖子凑到手机跟前中气十足地吼了两声。
夏虫虫夏鹏飞的慢节奏聊天让她把睡意都给全急跑了。
丝雨急了,夏虫虫偏不跟着丝雨的节奏走:“雨姐姐,什么是正事?我说的就是正事。”
他认为,作为一个优秀的资本家应该将别人游刃有余地带进自己的节奏里,而不是不由自主地跟随别人的节奏。
丝雨愣了一下,“圆圆和甜甜有没有事?”
“啊……”夏虫虫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调整了一下坐姿,才慢腾腾地说,“没事啊,几个小时前你们就问过了。”
“你们现在在哪里?”苏逸尘也忍不住在一旁插话,他本来想说“你们三个宝宝可把我害惨了”的,但想想还是没说出来。
“不知道啊……我们到墨镜叔叔那里后,他给我们弄了点吃的,墨镜叔叔离开后,我们为了躲避不明人员,按照墨镜叔叔的提示稀里糊涂就又到了地下室。
我们困在一个比电梯略大的一个空间里,除了对讲机有点光线,四周乌漆马黑的,根本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
“这下可咋整?”人都不知道在哪里怎么个救法?苏逸尘感觉有点泄气。
“鬼灵精的大活人不可能连半点有价值的信息都提供不了!”丝雨瞪着眼睛,头一个表示不服,把激将法用上了,“小虫虫,你就这点能量,将来怎么建立庞大的商业帝国?”
“你在质疑我的本事?”
“嗯哼……”冷丝雨冷哼了两声。
“别贫了,虫虫,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可以暴露你位置的事件?”夏鹏飞耐心将聊天拉入正轨。
“哦,对了,抱诈!我们的头顶发生了剧烈的抱诈!墨镜叔叔干的!”
“这不就对了嘛,赶紧搜!搜网络,这种事情几分钟就会传到网上!”冷丝雨激动地拿出自己的手机。
……
根据夏虫虫的描述和网络信息,夏鹏飞联系当局,很快找到了抱诈地点。
抱诈现场那是一片狼藉。
“墨镜”的平房坍塌,窗玻璃也给炸飞,石块和家俱的碎片满地都是,一旁的草丛中竟发现一只被诈飞的胳膊。
现场搜出三具不明身份的尸体,全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缺胳膊少腿的,还有一个人连脑浆和肠肠肚肚都给整出来了。
本来,按照惯例,办案人员到达现场时应该划定保护范围,设置警戒线和告示牌、禁止无关人员进入现场的。
但因为本次事件涉及营救案发现场地下的被困人员,加之夏冷苏钱有着非凡经历并且身份特殊,经上级同意,夏冷苏钱四人被特许进入现场。
一同去的还有夏鹏飞联系的施工队。
“虫虫,圆圆的烧退没有?”夏鹏飞害怕虫虫睡着,不利于救援工作的顺利开展,不停和虫虫通话。
“退了很多,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睡得可香呢。”
“你的呼吸怎么样,有没有感到吃力?”夏鹏飞担心爆炸毁坏了地下暗室的构造,房屋的构造一旦改变,可能会影响到通气设施,给人体的呼吸带来巨大困难。
“呼吸还行。哥哥,你们在行动了吗?我听到好大的轰鸣声。”夏虫虫出门的豪情与冲动已经让旅途的惊险刺激给消磨得所剩无几,那诡异的暗室,他现在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了。
“不错,施工的声音。你可得给我好好的,我还指望你给我减负呢。”
“你不怕我跟你争家产吗?”
“争家产是无能的表现,你哥我有那么无能吗?”
夏鹏飞视线追逐着一个美女的身影,那位美女一刻也没闲着,她在帮施工队干杂活。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尽最大努力、以最快速度刨出地表下面的宝宝们!
尽管在现代基建设备面前,人力显得相当单薄,但她认为,自己的努力哪怕能将救援时间缩短一分钟,她也觉得值了。
苏逸尘和钱不少两只大烟囱先是对着喷烟圈……后来也和小仙女冷丝雨一道帮施工队干杂活。
……
“哦豁,大车没了,年老师的炮火好猛!……”几千里之外的冷家客厅,林婉如、年问天、谭若梅几个中年怪痂又一次在楚河汉界燃起了硝烟。
“小林大意了。”年问天优雅地扶了一下镜框,端起了桌上的一杯浓茶。
“啊呀我犯低级错误了。”一看自己的一只卒林车阵亡了,林婉如傻眼了,把年问天捡走的大车又拿了回来,美丽动人的大眼睛顽皮地眨了眨,“我悔一步,可以不?”
“当然可以了,对吧年老师。”谭若梅也朝仪表堂堂的中年大叔使眼色。
“不可以。”谁知年问天这只死木头居然跟林婉如较起真来,把林婉如捡回来的大车又无情地挪走了,“你不久要参加省赛,这悔棋的习惯得改一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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