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醒过来后,已经是两日后了。
韩雪娜觉着傅酒醒过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般。
若说她以前是温柔可人,现在却多了些清冷忧郁。
“傅酒,你还好吧?”韩雪娜轻声问道。
“处理了吗?我想看看他。”傅酒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韩雪娜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奥,没呢,在太平间。”
“我要去看看。”傅酒说着就要下床,韩雪娜过来扶住她,出于自己一个为人母亲的本性心疼傅酒。
“你……能走吗?”韩雪娜挑眉问道。
“可以扶着我吗?谢谢。”傅酒吸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韩雪娜抿抿唇瓣,搀扶着傅酒来到了太平间。
太平间里面冷气阴森,韩雪娜站在门口不想进去。
傅酒颤颤巍巍走进去,掀起那小小的白色盖头,已经有些发白发青的婴儿躺在那里。
那一瞬间……傅酒呆滞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一秒,她冲出去。
“喂,你怎么样!?”韩雪娜看着傅酒突然发疯似的跑了出来。
“我……我接受不了……怎么办啊!”傅酒的泪水像是泉眼一般止不住的往外涌。
韩雪娜咬咬牙,“别难过了,以后……还会有的。”
傅酒抽噎着,绝望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那一瞬间,她好像死了。
在医院里休养了一个月,傅酒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起初她还会控制不住的哭。
后来,就很少见了,韩雪娜心里觉着,她似乎是好了,但似乎又没有好。
傅酒回了柳枝村,沈洛殊接到沈宗泽的密令回了京西,韩雪娜自然也跟着走了。
傅酒从此以后,了无牵挂,身心投入在酒庄建设里面。
酒窖的位置已经定了,这一日在开挖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件令世间动荡的东西。
傅酒的酒窖里面,挖出来了一古物,大概是玉做的,模样形似莲花,大小如同一个瓷盘大。
傅酒闻讯赶来,看着土坑里有些泛白光的东西,她陷入了沉思。
“诶,这是个啥东西啊?”工人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傅酒面色沉着冷静,开口道:“各位,此事不要宣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个东西,一看便是前朝甚至有可能是千年的东西,是福是祸,傅酒一时无法分辩。
将那东西清理掉了泥土,露出来原来的模样,是用上好的玉做的一朵莲花,花瓣顶端还隐隐露出血色。
傅酒在房间内屏气凝神看着这玉莲,张志勇在一旁也帮着参考。
刹那间,张志勇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傅小姐,我之前听过老人说过一个传闻……”
“传说,两千年前,有一位帝王在凤仙台山游历时,寻得一朵玉莲,这位帝王将玉莲带回去后供奉,保得国家社稷安稳,百姓幸福,一直延续很久,被尊为王朝象征。”
“后来,玉莲被盗,战乱立马四起,近几百年来,只在唐朝露过面……”
张志勇此话一出,傅酒便也想起来了这个传闻。
那可真是不得了,若是这被象征着国家社稷安稳的东西,在她手上,她傅酒恐怕就是待宰的兔子了。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柳枝村挖出了吉祥物玉莲的事情,三天内就在整个民国传开了。
一些势力私底下暗潮涌动,都想着夺走这玉莲,为自己谋利。
因为东西在傅酒手上,傅酒把它藏了起来。
她知道,这个玉莲意味着什么,意义有多么重大。
玉莲在谁手里,民心便倾向于谁,现在民国政局动荡,有很多打着民主的组织崛起。
刘泽宇当天便派兵将柳枝村保护了起来,傅酒这几日被这东西搞得身心交瘁。
但是东西在她手里,她又不能放置不管。
这天夜里,很不平静。
傅酒刚回到房间要歇下,就听见外面枪声四起,傅酒心里一晃,立马披上衣服,刹那间,门被踢开。
闯进来一行人,手里持着枪,“您好,傅小姐。”
傅酒吞咽一下,看着黑黝黝的枪口指着自己,论谁能一点不害怕?!
“外面的士兵呢?”傅酒问道。
“阵亡。”黑衣人的头领回答道。
“傅小姐,我家老板有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黑衣人一手持枪,一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傅酒就这样被胁迫着上了一辆黑色的车子,也不知道行驶到哪里了。
傅酒眼睛上被蒙着黑色的布条,那群人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内。
“不好意思了,傅小姐。”一声男声在对面响起,傅酒微微蹙眉。
“请问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傅酒疏离的语气说着。
男人示意黑衣人解开黑布条,傅酒重新看见光明。
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傅小姐,我知道您心里清楚此刻我是请您来做什么。”男人主动开口道。
傅酒抿了抿唇,“这位先生,这句话我听过太多人说了。”
男人笑了笑,“你把那文物给我,我这里有一笔资金,可以投入到你的酒庄。”
“你想啊,傅小姐你一介女流,手里握着这么一物,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你很危险。”男人继续道。
“我自然清楚,不过,我傅酒虽是女人,但是我还是民国人。”傅酒回话不卑不亢,丝毫不惧。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这么跟你说了吧,傅小姐,你把东西给了我,你少了一个这么大的麻烦,还可以多一笔钱财,何乐而不为呢?”男人笑着说,语气很是亲切。
傅酒脸上露出淡淡的一笑,没有开口说话。
男人审视她一眼,继续道:“傅小姐,我猜你一直都没有睡个踏实觉吧,瞧瞧现在国家乱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你手里的东西……”
“是,我确实没有睡过安稳觉,但是我想先知道,先生您是做什么的?”傅酒打断了男人的话反问道。
男人挑眉,“我是一个做进口生意的商人。”
傅酒闻言皱眉,“商人?那您要了这东西有何用?”
“我一个商人,自然是看中了利益啊!”男人笑着说道。
傅酒抿唇,“还妄您收回诚意,我不想与您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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