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淡淡的听完,没有什么反应,其实她是有些失望的,之前还以为向驰的背后有什么多神秘的组织之类的,没想到仅仅只是因为他脑子不好。
“我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向驰这个人讨厌的地方就在于,不管什么事,他说出口的时候都莫名带着点欠揍的意思。
姜芜对他说的话反应一直很平淡,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向驰被抓进了诏狱,就基本可以判定他没有什么可活的了,姜芜提出的什么拔指甲拔头发一类的,看着是很疼,但是和诏狱里真正用的刑罚来看,还是小意思。
能问的她都已经知道了,也就没必要待在这个阴冷的地方了,她站起身,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
傅珩点点头,关于向驰提到过的那个人,他迟早会查出来。
……
北镇抚司中,宁律将那人的资料递了上来,道:“大人,情报搜集已经完成了,当初在信阳街掳走姜姑娘的,正是这三人,如今这三人都已经服毒身亡,但奇怪的是……此事并不是平王做的。”
傅珩这才抬眸,“不是平王?”
宁律点点头:“这事居然是宫里那位新入宫的杜家庶女,如今的杜婕妤指使人做的,只是不知道这姜姑娘和杜婕妤之前有什么恩怨了。”
傅珩垂下眸子,“不论是谁,敢算计我的人,不回份大礼怎么行。”
他眉眼间尽是冷意,不管姜芜和这个姓杜的曾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区区一个婕妤就敢把手伸到侯府来,怕是胆子太大了一些。
宁律心里只能为那位杜婕妤默叹一声了,惹了锦衣卫的人,可不是这么好解决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又道:“不知大人打算何时将周显恩召回来?”
之前派周显恩出了外务,外务已经结束一段日子了,但是不知为何,傅珩就是不让他回京城,今日已经是周显恩第三次修书说要回京了。
提到周显恩,傅珩的脸色勉强算是回缓了一些,他淡淡道:“他要回就让他回来吧。”
宁律是什么人,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他不用多猜就能看出傅珩、姜芜、周显恩这三人如今有些诡异的关系,他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放松道:“大人不必为周显恩挂怀,既然他早前是对姜姑娘有意,可瞧着如今,姜姑娘对您更热络。”
言下之意其实是,别跟防贼一样防着周显恩了,赶紧让人家回来吧。
傅珩道:“本官岂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外派周显恩,本就是因为有事让他办罢了,如今事情办完了,本就可以回来。”
宁律这才正色道:“和平王有关?”
傅珩颔首,道:“平王在沧州做了些事,手脚不干净,本官让周显恩去搜集证据了。”
……
却说这厢,那杜婕妤便是顶替了本来要入宫的杜月柔,她是杜月柔的庶妹,名唤杜晓枝,虽是庶女,才情容貌却并不比杜月柔逊色,这也是杜家在杜月柔出事之后,选了她的原因。
杜婕妤进宫不久,很快便获得了皇帝的宠爱,皇帝宠爱杜晓枝,宠到甚至送给了她当年先皇后的一样玉色手钏,这是宫中多少女人都没有的殊荣,杜婕妤也很是风光得意了一阵子,每天都戴着玉色手钏在御花园中行走,谁料今日却冲撞了温宪公主。
谁不知道温宪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小女儿,饶是杜婕妤如今风头正盛,也不敢触其锋芒。
温宪公主倒是无所谓,也没生气,只是说:“娘娘下次走路可得小心了些,父皇亲赐的手钏若是丢了,可是要罚你的。”
杜婕妤心里打着鼓,本来想着温宪如今年纪还小,这种年纪的小孩就喜欢唬人,她也是存了几分炫耀的心思,这宫里本就许久未进过新人了,她进宫之前也没想过自己会如此受宠,本以为会在这深宫中终老,皇帝的脾气也很好,对她不错。
心里本来还抱着对那人的不甘,如今倒是淡了不少。
她道:“这手钏是你父皇亲自献给我的,皇上的脾气倒是很好,三天两头来我这宫里和我叙旧呢,公主想不想再添个弟弟?”
温宪公主却是叹了口气道:“娘娘这样说,可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了。”
说完她就走了,也没说明白是什么意思,杜婕妤一直到回宫的时候还有些不安,她问自己的贴身嬷嬷徐嬷嬷,徐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听见她了,才勉为其难道:“这事本是不想告诉娘娘您的,只是……这手钏,皇上经常拿先皇后的东西赏赐给后妃,若是保管的好了,自然是相安无事,可若是保管的不好了,皇上便会大发雷霆,甚至会连累整宫。”
杜婕妤傻了眼:“所以这手钏是考验,不是赏赐?”
徐嬷嬷宽慰道:“并非如此,这手钏皇上可不会轻易赏赐,只要您好好的放着,平日里不要戴出来,等皇上来的时候再带,定是一点问题也不会出。”
杜婕妤这才宽下心,随即又想到一事,她语气忽然冷了下来:“我吩咐你做的事,可都办好了?”
徐嬷嬷虽然是她进宫之后才开始服侍的,但是办事极为妥帖,不管多脏的事,交给她也不会出差错,而对于徐嬷嬷来说,杜婕妤是新主子,是往后要努力讨好的人,别管对方是什么侯府千金还是市井小民,但凡是惹了杜婕妤不高兴的,她这个做奴才的,就得花心思让主子高兴不是?
徐嬷嬷赔着笑道:“早就办好了,恰好遇见了一个向家公子,老奴瞧着那向家公子对姜家那位有意,便做了个好事,也是成人之美了不是?”
杜婕妤心中畅快,面上也忍不住冷笑道:“这倒是,她那样的人,也就只配得上京城里乌七八糟的人家了,我便坐在这深宫里等着,等着她和好消息了。”
主仆两人高高兴兴的谋划了一番,午饭过后徐嬷嬷便伺候着杜婕妤睡下了。
等到了天色稍晚,杜婕妤喊了好几声:“徐嬷嬷,徐嬷嬷?”
怎么没人应答?杜婕妤心想这人定是又偷奸耍滑了,忿忿的下床打开门,结果门刚一打开,一具尸体便直挺挺的倒在了自己面前!
正是徐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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