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奕很满意地摸了摸楚灵兮的头,“本座相信你能做到的。”
“刚才那些人,你可猜得到是谁派来的吗?”
楚灵兮觉得那些人一来就下狠手,能迷倒长乐宫侍卫,武术也不是一般的厉害。
这样的人开头肯定也不小,不得不防啊。
“国监大人石无痕,除了他,谁会有这样的胆子。”
“国监大人石无痕?”
“没错,东離国三朝元老,爱收集各种法器,也爱招罗各路奇人怪士。”
“先皇封辰夜,就是我爷爷,他还在位的时候,石无痕还是很低调的。
自从我父皇登基以来,就动作不断。到处搜刮百姓膏脂,短短十年,将自己打造成了东離国首富。”
“他桀骜不驯,狂妄自大,占着比我父皇年纪大,对我们指手画脚。
可我们暂时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满朝文武都是他的门客,根本动不了他。”
“这样的人确实是皇家的忌讳,因为功高盖主了。而且,日后你登基了,估计他就彻底露出狐狸尾巴,那你就更难了。”
从这一点上,楚灵兮非常认同封玄奕的看法,她也很替这个未来的国君担忧。
“兮,你对本座如此关心,是爱上我了?”
楚灵兮一拍他的手臂,“自作多情!”
“那刚才本座对你的救命之恩如何回报?以身相许如何?”
“封玄奕,我觉得你这嘴巴真是够可以的。我是来找你的,人家要杀的也是你,我这是替你挡灾了,你应该谢我才对。”
“都可以,那我以身相许如何?”
楚灵兮真是晕了。
不过,今晚她倒是认识了不一样的封玄奕,他霸道无情的背后,藏着一颗善良的心。
要不是他的激将法,自己也不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要不是他的坦言相告,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娘亲的故事,说不定爹爹也是不知道的。
要不是他的相救,刚刚自己和孩子早就不保了。
大恩不言谢,封玄奕,此情我只能通过另外的方式还了。
楚府。
楚连峰满头白发,比起之前苍老了许多,他一个人坐在桌旁,记录着他查到的东西。
这几日,他追查楚灵兮溺湖那天的事,还真被他问到了东西。
守夜的船夫说,那晚风大,湖边几乎没什么人,更没听到有人跳湖。
住在岸头的民妇说,自己一大早去洗衣服,隐隐约约看到有东西从上游漂下来,不过没当回事,中午大概能漂到湖中央。
也就是说,那日湖边的尸体根本就是上游漂下来的,而且,不只一个晚上。
前日晌午,楚灵兮还托人给他带纸条,不可能突然想不开就去跳湖了,还去那么远的上游。
那人肯定不是楚灵兮,可是为什么会穿着楚灵兮的衣服?
楚连峰又去调查楚灵霜出事的地方,城北郊外的破庙,那里一片狼藉。
破庙里到处都是干枯的草堆,似乎很久没人来过了。
在草堆里,他捡到了一只步摇,经楚连樵确认,正是楚灵霜尸体上没有的另一半。
再仔细看,发现一些衣服的碎片,一比对,正是楚灵霜身上衣服破掉的那些。
楚灵霜入殓前,柳氏也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发现亵裤上有大量瘀血,大腿内侧也有许多淤青。
双手的手腕上有深深地勒痕。
毫无疑问,楚灵霜生前被人在这里活活地糟蹋致死的,而不是溺死的。
她一个小姑娘家,在临死之前是多么绝望啊,绝望到被水泡肿了也不瞑目。
“谁害死我们楚家女儿,我一定和他不共戴天!”楚连峰拳头猛地砸向桌子,当即,手就出血了。
第二天,楚连峰戴着帽子来到了摄政王府旁边的馄饨店。
他在这等了好几天了,都不见摄政王司徒叔田出来。
听说他生病了,本想进去看看,可门口的侍卫是新来的,没见过他,不给通报,直接轰走了。
他只好在旁边等等,他是最爱楚灵兮的,有关楚灵兮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今天天气特别好,不到晌午的时间,众人随着司徒叔田走了出来。
楚连峰一下迎了上去,“小人拜见摄政王!”
楚连峰觉得人多的时候还是要守规矩的,更何况他现在没有任何职位,虽然以前司徒叔田总是叫他不要这么见外。
“你是?”司徒叔田好奇。
楚连峰一震,“我是前京兆府尹楚连峰。”
“楚连峰?本王不认识你,本王和王妃还有事,你找白墨就行。”
昭阳陪在司徒叔田身边,她一看是楚灵兮的父亲,正想去阻止他们的继续谈话,但是司徒叔田自己倒是拒绝了。
司徒叔田拉着昭阳自顾自走了,就留下楚连峰一脸的惊讶。
“王妃?他不是从来不待见昭阳郡主的吗?这会怎么连手都牵上了。”
待他们走远,白墨将楚连峰拉到一旁。
“楚大人,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情。”
“何事,你说。”
“我们王爷生病了,关于过去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可我觉得他现在活的很开心,自从他认识楚王妃之后,终日惶惶而不自知。”
“我想请求楚大人,逝者如斯,还请大人不要再来打扰王爷,让他快乐地和赵王妃度过此生吧。”
白墨走后,楚连峰久久没能缓过神来,真是让人万万没想到啊,司徒叔田用这种的方式了断了他和楚灵兮的感情。
真是命运捉弄人啊。
得,自己女儿的事情,自己解决,外人始终是外人。
昭阳和司徒叔田在外面逛了一会儿就回府了,到了晚上,司徒叔田照旧来到了她的寝宫。
“王爷,臣妾伺候您歇息。”
“嗯。”
两人躺倒床上。昭阳想起昨晚她和司徒叔田一人一床被子。她等了很久也没见司徒叔田有什么动静。
最后忍不住爬起来一看,发现他早已睡着了。
今天,她要他聊会天。
“王爷,臣妾觉得冷。”
“冷了明日就让下人加床被子,本王先睡了。”
说着司徒叔田就熄灭了烛灯。
昭阳又是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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