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定了女神改造系统

第二百二十九章招数

    
    马流云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斟酌着合适的言辞。
    他这个人向来光明磊落,眼下这位女子是要和他共度一生之人,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在我十五岁那年,我们不是一起去孤光寺游玩?那时候你马已经骑得很好了,偏偏非要和我赛马,我怕你输了又哭鼻子,故意远远缀在后面,没想到和你走散了。”
    代乐乐心中抚额,我的天啊,原身这个傻孩子。
    “我约莫觉得你是不想和我走在一起,所以寻你的时候也就慢悠悠的。晃到半山腰的时候有座空殿,我想进去歇歇脚来着,就见一个蒙着面的红衣女子—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嘉仪公主在里面跳着这段舞……”
    他那麦色的肌肤竟然都没掩藏住一抹红,代乐乐渐渐瞪大眼睛,打断他的叙述:
    “所以,你对那女子一见钟情,她成了你的初恋?”
    “也……也可以这么说吧。”
    马流云还搂着代乐乐,声情并茂地说道:
    “不过娘子放心,从今往后我都只会爱护你一人。”
    放心你个头啊!
    代乐乐心中一阵郁闷,她终于想起来了,在那空殿中跳舞的是原身啊!
    这舞是原身她娘所教,知道的人非常少,多半是巧遇公主,缠着她跳。
    这些话她暂时不想讲出来,心中又气闷,于是扭过身子,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马流云却霸道地把她揽在怀中,诱哄道:
    “我知道你这些日困在侯府中,心情并不好,明日我带你去别院骑马可好?”
    骑马?……今晚表演的时候确实感觉有点生疏,穿在这具身体上,她也爱上了可以肆意奔跑的感觉,代乐乐的小耳朵动了动。
    “那里的空地足足有三十余里哦……”
    别院!三十余里!万恶的纨绔子弟啊!
    代乐乐一边心中唾弃,一边……重重点头。
    第二天,在代乐乐的再三催促之下,马流云终于带着她坐上去别院的马车。
    嗯,动手动脚,为了骑马她忍了。
    到了别院后山之后,代乐乐不禁感叹,确实是骑马的好地方啊,地势平缓,一条宽敞的大路向远方绵延,两旁立着高大阔叶的树木。
    可是,谁来告诉她,栓在马槽的为何只有一匹马啦?
    代乐乐疑惑地望着马流云说道:
    “我一个人骑吗?”
    马流云邪魅一笑,不答话,径自牵了他的爱驹“踏雪”而来。
    马儿高大神骏,通体雪白,牵马的男子又气势内敛,丰神俊朗,不错不错,宝马配英雄。
    代乐乐正犯着花痴呢,快要走近的时候,马流云迅速翻身上马,随后长臂一捞,代乐乐只觉身体腾空,就顺手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共乘一骑。
    “喂……马流云……你不是准备带我来骑马吗?”
    不能亲手拉着缰绳,哪怕骑术再佳代乐乐也觉得非常没有安全感,更何况一副马鞍的前后桥距离有限,使得自己后背与他宽厚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
    “别急。”
    马流云附在她小巧粉嫩的耳垂,喷出浓浓的气息,同时双腿轻夹马腹,马儿悠悠扬蹄,怀中的身子不可控制地向后一仰,被他接个满怀,他微微一笑说道:
    “这不是正骑着吗?”
    寂静幽深的养居殿,刻着龙纹的青铜香炉里,龙延香燃起袅袅白烟。
    皇帝塌着腰坐在龙椅里,透着不健康白皙的右手支着额头,颇有点颓废之意,半晌开口地说道:
    “说吧。”
    这时才能注意道,书桌前竟然恭立着一道黑色的影子。
    是的,哪怕站在幽幽夜明珠的光明中,也像一道随时可以淡去的影子。
    影子开口,声音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这一个月里,勇毅侯和晚晴郡主日夜形影不离,笙歌放纵,恩爱非常。”
    “哦?一次也没出过侯府?”
    皇帝姿势不变。
    “出过一次。”
    影子斟酌开口,不等皇帝垂询,他继续说道,
    “侯爷亲驾马车,只携郡主一人,去了西郊别院。”
    “去别院做什么?”
    皇帝猛然放下右手,眼中厉芒尽出,眼角的细纹都撑得平开。
    影子的姿势和语调都没有变化:
    “他们去别院骑马,共乘一骑,在骑马悠闲。”
    皇帝瞪了一会儿影卫,蓦地失笑,骂道:
    “这小子,倒真会享受!”
    皇帝年轻时也有过一些轻狂的梦想,然而登基以来,连宠幸妃子的时间过长都会被太监出言提醒,明明是自己一步步架空了马流云,这会儿他倒生出一些别样畸形的心思,酸酸涩涩的,有些羡慕了。
    影卫阿离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忠心耿耿,皇帝饶有兴趣道:
    “他们也真是悠闲,你说说看还在哪些地方悠闲玩耍过?”
    阿离想了想,单调的语气:
    “后花园、郊外,……”
    他还大有继续往下数的趋势,皇帝却再也听不下去,挥挥手:
    “罢了罢了,说说哪些人去过侯府吧。”
    “卫将军、蒋将军分别去过一次,侯府闭门不见,左相及右相也曾登门拜访,只与老侯爷吃了一盏茶。还有听雪阁的眉娘曾去吹曲儿,天心居的大厨曾被请去为郡主做一道菜……”
    “得了得了,那些鸡毛蒜皮的不用禀报了。”
    这个老伙计永远是个话痨,皇帝不耐烦地再次挥手,见阿离却没有如往常一样退下,欲言又止,他问道:
    “还有什么事?”
    阿离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不确定,薄灰的嘴唇张了几次,开口道:
    “其中嘉仪公主去得最勤,规规矩矩递了拜贴,三次递与侯爷,侯爷未见。三次递与郡主,郡主也称病未见。”
    “胡闹!月儿简直胡闹!”
    皇帝的声音蓦然拔高,他站起身子,开始在空处踱步,他生气地说道:
    “长此以往,皇家的颜面迟早要被她丢光!”
    “公主最后一次被拒之后,十分恼怒。后来京中传出流言,说勇毅侯原本与公主倾心相恋,遭晚晴郡主横刀夺爱,并且郡主乃是善妒的悍妇一名,扬言就算公主嫁入侯府做小,她也不会同意。”
    阿离的职业生涯中想必很少接触这些东西,语气怪怪的。
    皇帝已经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弯腰撑在书桌:
    “定是月儿在其中搞鬼,朕绝不会让这些闺阁小事损害天家颜面,你去……你去帮朕盯着点卫阳。”
    “是,陛下。”
    在另一个地方,马流云眼中一片柔情:
    “宛儿,你不是嫌屋子里闷得慌?为夫带你去后花园荡秋千吧!”
    代乐乐蠢蠢欲动,秋千啊,她以前都很少玩呢,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不过他有那么好心吗?
    她狐疑地望着他,问道:
    “真的?”
    “为夫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走吧走吧。”
    第一次来到后花园,代乐乐都惊呆了,各色高低树木错落有致,间或有几株妍色鲜艳的花朵点缀其中,有风拂过时鸟语花香,好不雅致。
    那两条还带着叶儿的藤蔓挽就的秋千就坐落其中,代乐乐欢快地坐了上去,招呼着马流云:
    “快,过来推一下。”
    “再高一点!再荡高一点!呼~看到卧房的房道:
    “乐乐妹妹是客人,妹妹切勿出言无状。”
    代乐乐动作优雅地放下象牙小筷,又接过侍女递来的丝帕擦了擦嘴,才淡淡开口道:
    “叫各位姐妹笑话了,我在侯府中确实没吃过这么可口的小菜。”
    梅若馨嗤笑一声,其他贵女也露出不屑的神色,代乐乐秀眉蹙着,状若无意瞟了一眼江霁月,接着道:
    “都怪侯爷,说什么海蛰性凉,女子不宜食用。”
    提到侯爷,不管是刻意还是无意,江霁月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这幅表情好下饭,代乐乐无厘头的想着,就见她对着同情她的好友们摆摆手,执着白玉酒杯袅袅婷婷起身,朝自己走了过来。
    “乐乐妹妹,小时候我们也是一起玩的,怎地长大了反而生分起来。”
    她语气轻柔,说得仿佛真有其事,代乐乐心中冷嗤,你不过是见原身和马流云青梅竹马,刻意接近,还有意误导罢了。
    那时候的原身便是被她这幅柔弱无害的样子所骗。
    “公主殿下身份尊贵,从前是乐乐鲁莽愚钝,如果有冲撞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见谅。”
    代乐乐也不起身,就任由她站着,反正如今她就是怎么能惹怒她就怎么来。
    江霁月忧郁的水眸中闪过一丝凶狠,快得几乎捕捉不到,随即她不在意地笑笑,举了举手中的酒杯,说道:
    “你肯来我们的聚会,是给我面子,我们喝一杯罢?”
    看来这才是今天的最终目的。
    毒药是不可能的,难道是带色药?
    她早就交代小杏,一有不对劲立马通知侯爷。
    代乐乐的目光是军中淬炼出来的威视,一动不动盯得江霁月心中发毛,才嫣然一笑:
    “好啊。”
    入口清甜,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几分钟过后,她身体越来越热,意识渐渐模糊……这是烈性带色药!
    代乐乐咬了一口舌尖,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然而徒劳。
    只隐约听见江霁月说郡主不胜酒力,扶她下去休息,随后她似乎被两个侍女架了起来,拖进某个房间……
    热……好热……
    代乐乐意识朦胧,双颊酡红,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浑身火烧火燎,这是什么东西,她迷迷糊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将身体紧紧贴在丝被,一瞬间的清凉让她非常惬意地叹息。
    然而不够,还不够。
    好渴……好烫……
    马流云打开那间客房的大门,看到的便是如下景象—
    绣着大红牡丹的大床上,他的乐乐比那牡丹还要娇艳。
    几乎是同一时间,马流云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如果不是小杏及时的报告,她这幅样子就要被别人看了去,说不定……说不定还会被别人……一想到这里马流云双拳紧握,心中将那江霁月恨极。
    幸好来的是我。
    马流云一步步朝床边走去。
    醉春楼附近巡查的卫阳,被马将军府上的丫鬟叫走的时候,其实心中很是疑惑。
    毕竟马将军摆明了要和他们撇清关系,他们也懂得了将军的用心。
    但是那丫鬟说,代副将在醉春楼中有难……那是回京之后便杳无音信的代副将,卫阳再不迟疑,匆匆交代了下属,便跟着那丫鬟从后门踏进醉春楼。
    “卫将军,就在这个房间。”
    来到天字号楼的时候,丫鬟福了福,小声道,便恭谨地退开。
    心中一番天人交战,其实他隐隐怀疑代副将是否是婉晴郡主的哥哥,不过他也未曾近距离见过婉晴郡主。
    罢了,个人名节算得了什么?在定远关时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卫阳暗骂自己回了上京,一点肝胆相照的血性都被磨没了。
    于是再不犹豫,卫阳伸出手去打开房门。
    然后入门却是一道巨大的山水屏风,出于谨慎他并没有出声,绕过屏风,却是一片漆黑,这是一个陷阱……卫阳当机立断准备退出去,黑暗里面却传来一个娇柔又魅惑的声音—
    “你来啦?”
    卫阳立马分辨出那是嘉仪公主的声音,心开始狂跳,尾音还打着转儿,含着十分的情义,仿佛她熄灭了灯火,就是为了等他而来。
    他来了……江霁月的一颗芳心怦怦直跳,尽管见他的次数不多,但是她早已将他的音容笑貌深深镌刻在自己心中。
    他走路的脚步就是这样,像一头优雅的豹子,矫健敏捷。
    在和代乐乐碰杯时,为了取信与她她自己也喝下少量“错春”的江霁月,一想到即将和马流云,她马上激动起来了。
    他走进来了!
    她本来熄掉房间所有的灯火,以免他羞恼。
    临时改变主意,加上一时情急,自己出言相询,就是为了表明身份,但是他走进来了!
    这说明他心中还是有我的,一时间江霁月激动地想哭,又想笑,代乐乐,你还是以前那个小傻子,一生只爱你一人得笑话,你也相信?
    等那道身影终于来到床边,江霁月伸出一双纤纤玉臂,勾住来人的脖子……
    他的动作轻柔又怜惜,笨拙、生涩又热情,甚至不敢亲自己的嘴唇,像是对自己饱含敬畏。
    是啊,他一定看了自己送给他的那封密信,这是他尊重自己的表现,江霁月一颗心鼓鼓胀胀、酸酸又麻麻的,更加用力地抱住来到房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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