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杳糍在元日的安排下,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去去逛了襄零具有特色的地方,不同于陆地,襄零是一座岛屿国,所以具有很多的渔民,杳糍看见就在这座岛屿的山顶有一个极为华丽的宫殿,当然,只是相比周围的建筑而言,杳糍从元日的手下那里了解了原来的那就是皇宫,看起来这襄零并不是很富有,却令人极为诧异为什么每一年上供的俸禄都那么昂贵精美,根本就不想是这么一个普通小岛国能够拿出来的手笔。
杳糍还没有逛了多久,就基本上将襄零的地理位置摸了个差不多,整座岛的人口其实很少,毕竟国土也就那么大,杳糍想要去找承云,于是让元日派来陪同自己的人先回去,自己一个人想再游赏一会儿。
那些手下在听见杳糍的话后,都面面相觑,随后想到这岛上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于是便答应了。
杳糍找了家茶馆坐了下来,店家很快就端上来了一杯热茶,此时是下午,所以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客人在店里,所以杳糍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尝了一口茶,眼睛一咪,这茶居然很好喝,微微带着点苦味,然后便是甜甜的味道。
嘶嘶……
杳糍听见有东西在自己的脚边叫,于是好奇第低头一看,猛然跳离了位置,虽然没有尖叫,但脸色却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因为杳糍坐的位置比较偏,所以她的动静并没有吸引店家的注意。
杳糍看着还在自己桌子下冲自己吐着芯子的青蛇,脸色一黑:“好啊,极乐,胆子不小啊。”还敢装成蛇来吓自己。
极乐嘶嘶的又叫了几声,然后便变成了原来的样子,讨好的飞在了杳糍的面前,指着另一个方向使劲摇摆,于是杳糍便顺着看了过去,就看见一身当地居民穿着打扮的承云走了过来。
杳糍对比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差别还是很大的,汉族人穿的都是长衣长袖,或许是岛屿特有的气候,这里相比陆地还是要热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杳糍记得只叫极乐让承云来元日的居所来找她,以极乐的智商,肯定不会绕其他的弯子的。
承云笑了:“因为这家茶馆就是我开的,你是这店的东家。”
杳糍有些惊喜,承云干的不错啊,都混到可以在襄零开店的地位了,她原本以为承云可能也就是一个渔夫来着。
“之前长风就已经在这里的渔业上费了心思,我都没有什么好接手的,于是我就想着开了这么一家茶馆,还混杂了些中原的特色进去,都还挺迎合这里的人的喜好的,现在店里的人不多,但晚上这店里就会热闹起来了。”
杳糍点头,想到自己来找承云的目的后,又继续问道:“问你个事。”
承云便对杳糍做了个手势,带领着杳糍去了后院。
“好了,你要问什么?”
杳糍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然后将它打开,问向承云:“你在这里见过这种符号没有?”
承云接过杳糍递过来的纸,然后看清上面画的符号,正打算开口,便愣住:“你……”
杳糍随承云的视线看过去,便看见了站在自己身后的上栀:“你怎么进来的?”
“这店不接客?”
承云是认识上栀的,于是开口:“接,但这里是后院。”意思这里是客人不能随便能够进来的。
上栀走到了杳糍的身边,轻轻瞥了眼承云手上的纸:“画得倒是挺像,但少了几笔。”
杳糍眼皮直跳,这不是废话,自己能在你只画了一遍的情况下,就将这么复杂的符号模仿得有七八分像,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
“别找了,这个符号是在皇室出现的。”
杳糍愣神:“皇室?”襄零的皇室?
“嗯,襄零的国君已经死了,中的是一种叫蚀骨药粉的毒,但其皇后想要让这位国君重新复活,便找了一位来自中原的奇能异士,这个符就是为他所创,名叫复生符。”
承云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你在皇室待过?”
杳糍也有此意,于是看向上栀,等着他的回答。
“我不是想要你相信,你若是觉得有假,可以自己去查。”
杳糍其实是并不怀疑上栀的话的,只是有些好奇上栀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于是岔开话题:“没,我相信你,可是你刚才说的蚀骨药粉不是在妖界才有的吗?难不成这位国君的死还与妖界的人有关系?”
承云开口:“可是,襄零的国君明明还活着啊,我们都没有听见过这种消息。”
杳糍一愣,看向承云:“襄零的国君还没有死?”
承云点头:“嗯,襄零的国君才二十多岁,年轻着呢。”怎么会说死就死,而且就算是死了,襄零的百姓可是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他没死多久,要不然……”上栀拿过承云手中的画着复生符的纸,然后揉成了一团,一团火便烧了起来“这符也就没有用了。”
“想去皇宫吗?”话是对杳糍说的,但上栀却并不打算听杳糍的回答或者是意见,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原地就只有剩下了承云一个人。
杳糍只觉得脚着陆了,才意识到已经到了。
杳糍往城墙下抬头一看,才知道这城墙好高,足有三四层楼那么高,而且非常厚,她很惊奇了,城墙的顶上也很宽,足可有两米,顶部有一个个长方形的垛口,那些垛口估计是守城的士兵观察敌人用的,还可以开弓放箭。靠城里的那面墙稍低一些,只起了防护的作用,以免人掉下去。城墙顶上的地面是斜的,外高里低,这样雨水很容易流走。
“你们是什么人?!”
杳糍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了四五个手中还拿着长矛的官兵看见他们后喝声问道,一副警惕的神情。
杳糍本以为上栀既然带自己来襄零的皇宫,就肯定有他自己的对策,于是站在上栀的身边不慌不惊的看着那几个巡逻的士兵。
等到那几个士兵将杳糍扣押住的时候,杳糍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两个要怎么办?”
“私闯皇宫,先把他们押下去!”
杳糍心中一惊,努力的冲上栀眨眼:你不想办法?
其中一个士兵将上栀也给押着后随口问了一句:“你们是怎么上来的?”
上栀不说话,任由那个士兵押着。
杳糍:“……”
上栀带自己来皇宫就都不知道先隐一下形?这么明目张胆的就闯进了人家襄零的皇宫,不就是自投罗网,告诉别人我是刺客,快来捉我?!
时已至晚,地牢里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呜...呜...“的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杳糍和上栀仅有一墙之隔。
“你……”
“别和我说话。”杳糍背对着上栀,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等一下会有人带我们出去的。”
“你以为你是太子?还专门有人来接我们出去?”杳糍撇过了头看了一眼上栀,“我说你不会是专门带我来体验一下地牢的感觉的吧……”杳糍话里满满的讽刺。
“大人这边走。”
“人是被押在这边的。”
“你们动刑了?”
“害,我们哪敢啊,这不,人都才刚押进来吗?”
这个地牢比较小,所以一旦有说话的声音,回音都会很清楚。
听着脚步声逐渐变大,杳糍转过了身子,脸色狐疑的看向站在地牢中间的上栀,难道真的有人来接上栀出去,他在襄零还有特殊身份?
不一会儿,杳糍就看见了一行人走了过来,中间的一个人穿的衣服与其他的人不同,并且他旁边的人看起来都是对他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应该是个官员。
很快,那一行人便走了过来,杳糍偷偷瞥向上栀的那边,见他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乎自己并不是在牢房中,而是在……
杳糍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形容上栀此时的情形,然后就看见了刚才的那一行人没有一丝停顿的就从杳糍和上栀的门前走过。
杳糍:“……”自己满怀希望的……
然后突然又就看见那一行人又到了回来。
“大人,是这间,就是这个人。”
杳糍看着站在上栀门前的那一行人。
那个官员旁边的人,讨好的笑着:“他就嘭的一声,然后就突然出现在了城墙上,我等还以为是那位天神下凡了呢!”
杳糍:“……”他们有嘭的一声出现在城墙上么?
“你就是袭公子吧?”
“嗯。”
那个官员点点头,然后旁边的侍从就一脸会意的便将牢的门打开。
上栀没有出来,而是看向杳糍的那一边道:“还有她。”
杳糍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风正吹得急,杳糍穿得有些少,不禁嘶了一声。
杳糍靠近上栀,小声问道:“他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嗯?……”杳糍抓住上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听见上栀开口:“去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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