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栀开口问道:“顾梁的妖丹怎么会在你的这里?”
皇后一醒神,然后愣愣的看着上栀,显然有一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的错觉。
上栀给皇后解了自己施在她身上的法术,因为这种法术会对凡人的身体不好,所以上栀好是放弃了继续下去。
皇后缓了一会儿神后,缓慢开口:“你也是妖怪吧。”这话是对上栀说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能够感觉得出来,你和我不一样,你刚才是对我施了什么法吧?”
上栀对上皇后的视线,刚想要说话,然后又听见皇后继续开口:“也没有关系,我早就感觉到了,但也没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你请回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我会直接回答你的。”
皇后现在和之前“发疯”的模样有了很大的变化:“我累了,你能够帮我的话,也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
“那个术士呢?”上栀问的话和之前他问的问题并不一样。
皇后扶了扶额,像是有些头疼,眉头紧蹙,很不舒服的样子:“走了,我也找不到他了。”
上栀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问:“那么你是怎么得到顾梁的妖丹的?”
“皇上给的,他把她的妖丹藏进了我的体内,因为我是皇后之身,不易被发现出身上藏有妖丹。”
……
一个双环髻,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百褶长儒群裙,眼睛里透露出调皮机灵。 流雁簪成一个含烟髻,端庄懂事,一身碧青的罗裙,手持竹柄团扇,十七八的样子,轻快的推门而入。
“娘娘,打听出来了,皇上寝宫里藏了一位姑娘,皇上他……”对那位姑娘可宝贵了。后一句话那个丫鬟不敢说出口,只是低着头,不敢看皇后的表情。
皇后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却攥紧了身上带的香囊,然后慢慢松开了手,将腰间的香囊给摘了下来,开口道:“皇上现在在哪?”
那个丫鬟颤颤巍巍的回答道:“上……上朝。”
“走吧,去皇上寝宫看看。”
雅殿。
“娘娘这,皇上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我是谁?”
站在门边的侍卫眼神躲闪:“皇后。”
“知道就好,开门,有什么事,我自己会给皇上交待!”
“但是……”
“开门!”
“是。”
皇后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然后走到自己熟悉的皇上的床位,就看见了一个人躺在了上面,双目是闭着的,很清秀,不惊艳,就这么一个普通的人是怎么迷住皇上的?皇后心中暗自思考。
顾梁感觉到自己的床边站了一个人,以为是贺兰钰,便睁开了眼,一愣,然后眯了眯眼,这个人自己没有见过。
皇后见顾梁醒了过来,正要开口,便听见门吱嘎的一声响,就看见皇上一脸怒火的就走了进来。
啪……
皇后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皇上扇了一巴掌,然后她捂着被打的脸缓缓转过了头,眼里蓄满了泪水:“皇……”
“滚出去!”
皇后震惊的看着贺兰钰,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你就为了她?!”
“来人,把皇后拉下去。”
皇后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已经进来的侍卫,其中还有一个是刚才在门边和自己说话的那一个,咬咬牙,便快步走了出去,身后的丫鬟也就立刻就跟着走了出去。
殿内恢复了安静,贺兰钰坐在了顾梁的床边,然后温声开口:“她没有对你说什么吧?”
“她是你的皇后?”
贺兰钰一愣,然后开口:“嗯,不过,只要等你好起来,我就把她废了,我就只要你一个人。”
顾梁别过了脸:“没必要,我不稀罕。”
……
皇后回到寝宫后,就开始嘶吼着乱砸东西,破碎声连绵不断,所有的丫鬟,侍卫都齐齐的站在了门边,不敢说一句话。
“啊啊啊……”
“你居然敢打我!”
啪……又是一个花瓶掉地。“你打我……”
然后就缓缓蹲了下去,头埋在双腿间呜呜的哭了起来。
好一会儿,一个丫鬟慢慢走到了皇后的身边,害怕着,迟疑着不敢说话,但好是一咬牙开口:“皇后娘……娘,有人……”
“滚下去!”
那个丫鬟被皇后吼了一声,立马就静了声,然后就听见一个男声在这个房间里响起:“皇后娘娘可是万金之躯,这么生气可是会伤了自己……”
皇后慢慢抬起来头,就看见一个一身道士打扮的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内,他用脚将脚边的瓷片扒开,然后那个还站在皇后身边的丫鬟就退了出去。
那个道士打扮的人面部被黑色的面巾给遮了起来,只露出了一明亮的双眼睛,那个人走到皇后的身边,然后慢慢开口:“我可以帮娘娘。”
……
皇后停下了说话,然后抬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后,才看向上栀:“他教我在顾梁的食物里偷偷下药。”
杳糍开口:“贺兰钰对顾梁这么宝贵,他会让你有机会给顾梁下药?”
皇后瞥了眼杳糍:“他就是画这个符号的人,不是我请来的,他自己出现在我的面前的,他给让我给顾梁下的药,那些人都查不出来的。”
上栀终于开口:“那么这个术士现在在哪里?”
皇后眉头一皱,“不知道,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皇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皇后笑了笑,有些无奈:“和死人没有什么两样,除了会呼吸,什么也做不了。”
“你之前不是说皇上除了没有神智外,其他和旁人没有什么不同吗?”
“那也只是之前,自从这个术士消失后,皇上就变了。”皇后话刚一说完,一滴泪水就从她的眼角流下。
杳糍看了眼上栀,然后对他说道:“这个术士很奇怪,如果找到这个术士,那么一切事情都好解决了。”
上栀没有回答杳糍的话,而是继续问向皇后:“你之前说是顾梁给皇上吃了蚀骨药粉?”
“蚀骨药粉?”皇后显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于是上栀又重新解释:“就是毒药。”
皇后好一会儿才慢慢点点头。
杳糍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可是如果顾梁一开始就有这蚀骨药粉,那么以她对贺兰钰的恨,早就该给他下毒了,为什么要等到最后?”
杳糍又是一惊,瞪大眼睛:“难道说,顾梁的蚀骨药粉也是后来才得到的?!”
杳糍看见上栀点头:“嗯,不错,而且给顾梁蚀骨药粉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术士。”
杳糍:“……”
皇后也是震惊的模样,摇着头:“不会的……可是既然他一开始就想要要皇上的命,那么又为什么要让我给顾梁下药?”
上栀开口:“或许,他一开始想要的就只是顾梁的命。”皇上只是附带的。
“不会的……不会的……啊!都怪那个贱人!要不是她,皇上才不会这样……”
杳糍吞了一口水,看着又失控的皇后,然后又将视线停在上栀的身上。
砰砰砰……门边传来敲门声。
杳糍不知道该不该让人进来,毕竟皇后现在的情绪……额,很激动。
吱嘎。
一个喘着气的太监推门而入,神色紧张,朝皇后的方向直接看去,一点也没有在乎上栀和杳糍,并且看见皇后一脸泪水的模样也没有做出惊讶的表情:“皇后……娘娘,不好……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皇后听见后面三个字时,猛地站了起来:“皇上驾崩……”
“娘娘!”
皇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倒在了椅子上。
“快来人,快来人呀,皇后娘娘晕过去了!”
一群人很快就相涌而入,杳糍感觉自己的被人拉住,一看,就是上栀:“走。”
杳糍一晃神,在恢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殿内,天色已黑,杳糍借着月光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竟然又回到了承云的店内,而且还是之前的位置!
“你……”
杳糍便看见上栀朝自己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便不敢说话,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栀,似乎在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小心翼翼的靠近上栀,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响。
杳糍突然一愣,因为她看见上栀露出了笑容,听见他问:“好玩吗?”
杳糍:“……”
上栀看着杳糍没有表情,开口:“不好笑吗?”然后收回了笑容,变回了不过言笑的表情。
杳糍无语的看了眼上栀:“好笑,太好笑了,我都快笑死了。”
“是么,可我看你不像是觉得好笑的模样。”
杳糍:“……”当然了!
“算了,你接下来打算干嘛?”
“皇上驾崩,宫廷定会大乱,先登新帝登基。”
“?那要等多久?你不会打算一直等在这里吧。”
杳糍又想起了件事,之前都忘记问了:“你是什么时候在襄零皇宫当侍卫的?”
“之前。”
杳糍咂咂嘴,上栀阅历还挺丰富的,襄零这种地方他也能混个御前侍卫当……也不知道他还去了什么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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