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她,还是多少有感情吧。”
这是沈婳来自女人直觉的判断。
“我和她,已经过去了。”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沈婳抬眸,执拗地眼神盯着他,认真问:“能回答吗?”
“你问的问题没有意义,”傅澄海说:“这三年期间,我和她一次都没见过面,早就断了。况且我现在已经和你结婚,更不会和她再有一丝一缕的关联。”
“没关系。”沈婳说。
傅澄海讶异地望她。
“你不回答没关系,”沈婳笑说,只是笑容略微有点不自然,但似乎也还好,“我也不是非要寻一个结果。谁没有过去呢,有些事,没必要刨根问底。”
傅澄海眉目严肃深刻,望着沈婳的眼神也极为复杂。
“沈婳,我没法和你描述我现在的心情,我……”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只想让你知道,往后,生活只可能是我们两个人的,不会再有第三个人。”
“我明白,”沈婳懂他的意思。
傅澄海不是逃避她的问题,而是他在强调,现在和以后,她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他和曾妤有过曾经。
沈婳自己都没法爱上傅澄海,也没法对傅澄海袒露过去,又怎么好要求傅澄海对她坦白,对她情比金坚呢。
“我的想法,和你是一样的,不问过去,但求将来。”
傅澄海紧皱的眉头没有松懈丝毫,“你明白就好。”
“回去吧,”沈婳伸手,主动牵上傅澄海的手。
傅澄海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感受到从她手心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暖。
焦躁的心,莫名安静下来。
比镇静剂还管用。
“对不起,沈婳。”
沈婳抬眸,“怎么突然道歉?”
“我没想到会遇到她。”
“不用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沈婳其实想说,她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傅澄海还继续这段婚姻,还想和她要孩子这就够了。
傅澄海微微使力捏了捏沈婳的手,似乎在寻求更深的安慰。
“今后我不会和她再见面,你放心。”他说。
沈婳笑笑,“嗯,信你。”
傅澄海向来言而有信。
这一点,沈婳很放心。
她拉着傅澄海往停车的方向走,她在前,他在后。
她步速比他快。
傅澄海微微一扯,沈婳驻足,转头看他,“怎么了?”
“你还在生气。”这是句肯定句。
“开什么玩笑,我干嘛要生气,你也不想遇到这种事,只是恰巧遇到了。”
沈婳松开傅澄海的手,开门上车。
然而手刚搭在把手上,傅澄海捉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拽,沈婳被迫翻身背对车门。
傅澄海欺身上前,沈婳往后一靠,背抵在车门上。
她仰头看他,尽是疑惑,“怎么了?”
傅澄海俯身,视线与她齐平,人高马大的他,弯下身来,压迫感十足。
“确定没生气?”
沈婳被他直白且带着探究的目光惊扰,不自觉移开视线,“真没有。”
“也没吃醋?”
“没有。”
傅澄海微微一笑,提醒道:“这时候你应该吃醋。”
沈婳心中咯噔一下,随即懊恼。
傅澄海说得对,这时候吃醋才是正常反应,不吃醋……反而不正常。
“我……”沈婳正想着怎么解释。
“算了,”傅澄海说:“你要是和那些无理取闹的小女生一样,就不是你了。”
沈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想了想,认真说:“等下次,下次我一定吃醋,我保证。”
她在发誓。
傅澄海满是无奈,“你还想有下次?怎么,是巴不得我前女友一箩筐?”
“……”沈婳心说:完蛋,又说错话了。
傅澄海勾着沈婳往自己怀里带,随手拉开车门,将沈婳塞进副驾驶。
等她坐好,他探身上前,帮她系好安全带。
正要退出去时,视线扫到她。
只见她身体板正又僵硬的靠着副驾驶的靠背,脖子也梗着,看样子很像僵住似的。
她眼神飘忽不定,连呼吸都屏住。
表现十分不自然。
傅澄海唇角衔一抹微笑,抬头轻啄一下沈婳的唇。
沈婳登时感觉脑袋里像爆炸了一样,一片空白,眼睛无神又惊讶,表情木讷又惶恐。
傅澄海竟然毫无预兆亲了她?
原本就因为副驾驶空间狭窄,傅澄海身躯宽阔,挤来副驾驶的时候,和她贴的很近,沈婳不习惯和他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靠这么近,所以身体不自觉僵硬。
傅澄海又突然莫名其妙亲她……
沈婳更是被他的行为弄得云里雾里。
要知道,以前的傅澄海,只喜欢和她牵手或拥抱,从来不喜欢更亲密的肌肤之亲。
哪怕她主动,都不会有太大作用,他比柳下惠还坐怀不乱,似乎从来都不会被蛊惑。
这两天却接二连三主动亲她……
沈婳完全弄不懂傅澄海的行为逻辑。
她彻底迷茫,不,她需要赶紧问问孟苏,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在联系孟苏之前,沈婳要先和傅澄海回鎏金华府。
那三个孩子的家长已经带着三个孩子登门致歉,就等着沈婳回去,给她亲自道歉。
沈婳得知,面色冷漠,“我不需要他们的道歉,更不会原谅他们,让他们走吧。”
“我知道你不会接受道歉,所以没让他们进门,但他们非要在小区门口等,”傅澄海说:“那几个孩子干的事,学校那边已经知道了,如果他们态度不端正,尽快把这件事平息下来,以后闹大了,学肯定上不了。就算转学,也没好学校愿意接收。”
“他们犯得事,学校和警察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不会谅解,以后有没有学上,也不关我的事。年纪小不是犯错的借口,或许他们就是仗着自己没到岁数,才敢为所欲为。”
“你还真说对了,”傅澄海说:“他们就是仗着没什么犯罪成本,才敢如此肆意妄为。没关系,法律不能制裁他们,自由其他办法来制裁他们。”
沈婳拧眉看他,“你有办法?”
“暂时没有,但不代表以后没有,”傅澄海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要替我出头?”
“你是我妻子,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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