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扬鞭,一阵急行,陈至直往西北总督府来。西爵东犯,张掖本就在军事要地,此时此刻已经听闻风声的西北总督,自然是把自己的府衙四周都罗列重兵。
这不,陈至才策马赶到距离总督府还有足足半里之地,数十名手持铁戈的战士便从府衙两侧冒雨冲出,迎面向陈至包围而来,最后在总督府外将陈至包围其间。
陈至勒马停在街心,环顾四周个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士兵,手中朴刀握得更紧了一些。
虽然心里因为蛮牛的死亡已经对这些人没了一丝的好感,但陈至心里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主要任务依旧是求援,既然这些个士兵还没有主动上手伤及自己,自己也没有直接动手的必要。
何况随着周遭的二十来个士兵,一名身穿银色铠甲,英姿飒飒,腰间别了一柄短剑的英俊少年穿过包围圈,径直来到了陈至的马前。
少年到了陈至跟前,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短剑,指向陈至,喝到:“大胆狂徒,西北总督府岂是你可随意硬闯的?”
陈至瞥了一眼眼前这个少年,龙眼虎鼻,体格健硕,身高更是八尺有余,绝非一般的士兵。再仔细一看少年手中的短剑,一团光华绽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剑柄上的雕饰如星宿运行闪出深邃的光芒,剑身、阳光浑然一体象清水漫过池塘从容而舒缓,而剑刃就象壁立千丈的断崖崇高而巍峨——是古代的十大神剑之一“纯钧”没错了。
能拥有纯钧之人,必定是皇室贵胄。
陈至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上这等身份尊贵的人,可再细想一下,这等身份之人却只能在此冒雨行护卫之事,那总督府内势必还有更加重要的人在。
少年见陈至只是在上下打量自己,尤其是对自己手中的纯钧格外注意,不由是撤步侧身,收了纯钧,换做手指指向陈至,再次喝到:“看尔身穿囚服,且绣有龙字,必定是那龙城的死犯。”
陈至听到这里,笑了,问道少年:“那又如何?”
少年回到:“西爵东犯,给尔逃窜机会,尔即不好好逃命去,反来硬闯西北总督府,那就休要怪我要你就地正法!”
陈至听着少年铿锵有力的警告,不免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发现该少年恐是才成年,血气方刚实属正常。而且这股子临危不乱的气魄,也和那虞庆有几分相似,这不免让陈至好奇的问道少年:“少年,哥哥手下不杀无名之辈,你倒不如先告知我名讳。”
少年也不认怂,转身再次将纯钧指向陈至,趾高气昂的说到:“你听好了,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护国公长孙/当朝皇帝伴读侍郎虞路是也!”
听到少年的名字叫做虞路,还有他身为护国公长孙的身份,陈至脑子里立马想到了龙城里的虞庆,不免立马追问到虞路:“虞庆和你什么关系?!”
提及虞庆,这虞路顿时变得情绪激动起来,仅是说了一句:“护国公嫡子名讳,岂是你个死犯可以轻言,今日我就要好好的让你知道一下,汉朝将士的威严!”当即是屈膝一跳,原地高高跃起,抬手拉剑,一双龙眼死死的凝视住马背上的陈至。
适时,天际劈来一道惊雷,轰隆声中,一道冷光从纯钧剑身折来,正好晃了陈至胯下战马的眼睛。战马当即一声嘶鸣,一双前腿高高扬起,马蹄在雨中慌乱踢蹬。
陈至眼尖,见着马蹄朝着虞路心口踢了过去,忙是一拉缰绳稳住战马,同时将手中朴刀朝着虞路手中的纯钧刺了出去。
霎时之间,朴刀便于纯钧短兵相接,顿时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但也成功将虞路震退出去,避免了他被惊马踢中,否则纵然他身穿银铠,也必定重伤。此时龙城万分危急,如果让虞庆知道了他的子嗣重伤,怕是要乱了他的分寸。
虞路却是血气方刚,哪儿有这么多细腻心思,见自己被震退出来,却是在落地之后立马屈身起跳,再次朝着陈至刺了过来。
陈至可不想在这个地方被这么个小屁孩纠缠住,毕竟龙城事态紧急,多耽搁一个时辰,那虞庆就多一分危险,更是对不起那蛮牛。反正要去见那西北总督,如果擒了眼前这个虞路,求援之事该是要轻松许多。
如此想过,陈至见着纯钧已经刺到眼前,右手当即一拍马背高高跃起,躲过纯钧的同时右脚猛地踢在虞路胸口之上。随着一个后翻落地,陈至乘胜追击,两个箭步冲到还未坠地的虞路身后,接住虞路的同时,一手抓住虞路左手反扣身后,一手夺了纯钧横在虞路脖子前。
虞路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易就被打败,看着那一把悬在自己脖子前的纯钧,他一双眼睛都在颤抖,脑袋死死的往后收着,深怕被吹毛断发的纯钧伤了。
陈至见着虞路那怕死的小表情,顿时乐了:“呵!刚才那般气势哪儿去了?不是要将我就地正法么?”
虞路抿了一口气,横眼看向歪头看着自己的陈至,用他身为贵胄的尊严,颤抖着告诉陈至:“男子汉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中,要杀要刮都来个痛快!”
陈至哈哈一笑,伸手锁住虞路的脖子,双眼环视着四周手持铁戈指向自己的士兵,对虞路说到:“现在我可不会杀了你,毕竟你对我还有用。”说着,陈至便是换手拿了纯钧,指着周边的士兵喊道:“不想他死,就赶紧给我让了道!”
虞路却是一声大喝:“不准让!汉朝的将士,绝不向贼寇屈服!”
陈至倒是挺佩服虞路此时此刻的胆气,又有了点儿虞庆的样子,也配得上护国公子嗣的名号。但这胆气不仅不会给他的求援带来一丝的帮助,还会阻碍大局。于是乎,陈至哪怕知道虞路和虞庆的关系,依旧是用纯钧刺进了虞路的大腿。
随着虞路一声惨叫,陈至冷冰冰的凑到虞路耳边,轻蔑的挑衅到:“死很容易,生不如死不容易。”说完,陈至也是不管虞路还会怎样反抗,直接拖着虞路往总督府大门走了去。
士兵们见了虞路的痛苦,也是不敢上前,只能乖乖给陈至让出一条路来。
现在,手里多了一个求援的筹码,陈至心想求援之事应该是十拿九稳。可等他走进总督府,见着总督府前庭里站着的两列西爵士兵,他顿时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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