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选项

38.疼痛的感觉

    
    “这么突然啊。”
    “对,我想早点进入二人生活,再说您不是也想快点抱孙子嘛。”
    “那样也好。现在是11月底,我的女儿结婚自然是要办的盛大,怎么着也得一个月的时间来准备。”
    “妈,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
    “那怎么行,荣乐酒店的大小姐结婚,当然要办的风风光光的,让别人都羡慕!”杨妈妈笑着,比任何时候都开心,“你之前不想结婚就是没遇到合适的人,现在不就遇上了吗,真好,了却了一桩心事,我和你爸终于不用再为你整日发愁了。”
    “对,现在,以后,都不用为我发愁了。”
    忙完工作后,夏柔听说了杨锦念要结婚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像是惊讶又像是难受,反正没有喜悦在里面。
    她感到自己的感觉很复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因为锦念突然改变主意要结婚了,又大概是因为别的原因。
    “锦念,你真的想通了吗,相亲前你还是一副不想结婚的样子,怎么突然就——”
    “就是突然想结了,你是没看到,我妈刚才笑的有多么开心,我好久没看见她这样笑过了。”
    夏柔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用略显郑重的语气说:“锦念,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给我听的。”
    把你烦心的事情全都丢给我吧,让我去消化,因为理解你是我唯一能做的。
    “不用担心我,我是真的决定好了,而且爸妈说的对,哪有女人不结婚的,况且我也不想再让他们天天为我这事发愁了。”
    无论杨锦念表面多么傲娇,但内里还是心软的,她见不得母亲伤心。
    她从来不在意自已在别人的眼里是怎么样的,别人是怎样看待她的,但她却很在意别人的感受,总是习惯去理解,体谅别人。
    “锦念,万万不可因为世俗的压力,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夏柔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不要为了结婚而结婚,除非你够喜欢这个人,没有的话就不结。”
    “哈哈夏柔,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我要结婚了不应该是个好消息吗?”
    “是……是好消息吧。”夏柔还是觉得不对劲,又多问了一句,“你是真的很喜欢张先生吗,一段将就的关系是走不长久的。”
    “夏柔,你看你,怎么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杨锦念笑着,但表情很不自然,“好啦,我先去看看妈妈是不是还在笑,等我回来找你。”
    夏柔看着锦念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柳寒和孙博坐在医院抢救室门口,他们的身上胶着着灰尘。
    此次计划泄露,肯定是队里出了问题,但是他们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不过好在李彪的这条线没有断,还在现场截获了敌人匆忙间没有带走的幻迭粉。
    “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周,”孙博说,“我应该提前检查一下信号枪,要不然一定能抓住那个蒙面人。”
    “这根本不怪你,至少我们抓住了李彪。”
    “我………”
    “别说了,”柳寒的语气很冷静,“我们要振作起来,只有早日捣毁枯叶组织,才对得起大家受的伤。”
    急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宋昶他有事吗?”
    “不幸中的万幸,病人中的那刀伤在右腿上,若是刀子再往前推进一点,病人的小腿就废了。”
    “谢谢医生,那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最好不要,病人失血过多,刚刚输完血抢救过来,现在还在昏迷中,最好不要进去打扰。”
    孙博想起自己初入联会时,会长就把他的基本信息如指纹、虹膜等信息录入了系统,还抽了他的一部分血进行了采血冷藏储存。
    会长说这些血在他遇见生命危险时可以及时调用,现在想来,给宋昶抢救的血就是他自己的血。
    “好的,谢谢医生。”
    这个世界充满黑暗,阴晦中弥漫着痛楚,人性中充斥着欲望。
    物欲纵横交错,金钱取代公理,罪恶占据人心。我会不断追逐那些罪恶,因为我知道,在那幽暗的背面可以看到的晴朗的光。
    “啊……”刚才无意识地一动,右腿的伤口出现撕裂般的疼痛。痛疼将宋昶的思绪拉了回来,让他彻底清醒了。
    疼痛的感觉?
    是啊,疼痛的感觉,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虽然他的身体很痛,但脑袋却一片清明。
    病房里传来医用机器声音,而柳寒扶在床沿,秀发撩在一侧,好像睡着了。
    宋昶轻抚她的脸,不禁有些自责。
    和柳寒在一起后,躁郁症基本上没有发作过,可现在她为自己担心,他很心疼,自己怎样是无所谓的,只要她笑靥常驻就好。
    他用小幅度的动作挣扎着要坐起来,右腿却不听使唤。
    他的动作极轻,不知怎么的,柳寒突然醒了。
    “宋昶。”她起身扶住虚弱的他,让他半躺在床上,然后倒了一杯水给他喝下。
    宋昶喝了一口水,感觉这水清甜无比,喝完之后嗓子润了一些。
    “感觉怎么样?”
    “没有什么不适,感觉好多了。”
    “别逞强了,你流了这么多血,伤口肯定很痛。”
    “对不起,”他握着她的手,“下次我不会让你担心了。”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有下次了。”柳寒含泪一笑。这笑很温柔,很暖,让人联想到春天,仿佛拥有治愈的力量。
    “这次任务算是完成了,但是有队友向李彪泄密,我想,我知道内鬼是谁。”
    “是谁?”
    “老陈。”
    “什么!”柳寒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没想到居然是老陈。
    暮色将晚,宋昶看着老陈在孙博的缉拿下挣扎,但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便灰心丧气,没了任何反抗。
    老陈四十多岁,是安会的人,同时也是宋康多年的朋友,他是个有远大抱负,拥有美好家庭的人。
    “老陈,真的是你做的吗?”柳寒一脸不解地走向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恨?还是疑惑?
    她终究还是被宋昶叫住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宋昶半躺在病床上,冷冷的语气中带着点愤怒。
    “我是有苦衷的,”老陈喃喃地说,还没等他说完,按住他肩膀的孙博就问他,“什么苦衷?这次任务差点失败,你有什么苦衷?”
    老陈却沉默下来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环视着他们。
    他们看不懂他眼神里到底要表达什么,是愧疚吗?但老陈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慢慢地从冷静到泪眼,接着他说:“我如果不听他们的,我的小女儿…就回不来了…….”
    说着便开始恸哭、嘶吼,似是要呕出灵魂。
    “今天早晨我把小女儿送到学校后,没一会儿就接到老师说她今天没有来上学的电话,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我的女儿在他们那,如果想要女儿平安无事,在执行任务时就不要支援你们。”
    孙博心中明了,松开了老陈。
    “信号枪是我弄坏的,”老陈无助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疼痛能让他保持理智,“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老陈,你应该一早就告诉我们的。”
    “那你的小女儿现在在哪?”
    “我听了他们话,没有支援你们,小女儿现在很安全,就在厂房的某个角落里。”
    “我会让兄弟们仔细搜查厂房,一定会把她平安送到你的身边,至于你……”宋昶顿了几秒,“可以主动去安会说明情况。”
    “谢谢你们。”老陈感动的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武浑身上下遍布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被一张粗糙的毯子包裹着。
    他的脑海中五彩纷呈,忽明忽暗,同时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在房间飘了起来,直到飘至屋顶的位置方才停下,好似再也无法前进,像是遇到了他看不见的透明障碍,于是他不甘心使劲撞着屋顶,手脚并用,像做一种奇怪的运动。
    他一次次地撞向屋顶,却根本撞不开,只能烦躁地飘在那里。
    吸了幻迭粉之后的确会产生这类梦境——现实被弱化的时候,人很容易产生认知上的错觉,可问题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幻觉?
    他在顶端烦闷地盘旋着,渐渐生出一个想法,接下来他没有再去撞击屋顶,而是飘落在窗帘后面,把自己隐藏起来。
    他感觉身体逐渐虚化,几乎达到看不见的程度,一不留神,须臾之间他就从窗帘冲出,直奔屋顶,彻底把屋顶冲出一个大洞,一阵碎裂的声音后,他又慢慢恢复了人体应有的颜色与饱和度。
    季武睁开眼睛。
    细细品尝下来,柳忠新改进的幻迭粉效果还不错,但还是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想,因为在吸粉的过程中,他还能遇到阻碍,这是一个极其不好的预示。
    屋内烟雾缭绕,他已经吸了太多幻迭粉,粉状的烟在屋子里散不出去,飘到屋顶上,就像屋子里也有了云。
    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传来,他马上打开窗户散散味儿,并把装有幻迭粉的空瓶子随手扔在了床底。
    季武的妻子陈英刚买完菜回来,她看着门口的车,不确定是不是季武回来了。
    于是她快步上楼,竟真的看见了她心心念念的身影:“老公,真的是你!好久没见你,你总算是回来了。”
    她给了他一个拥抱,却嗅到空气中有种很奇怪的味道,不像香烟,气味比较特别,像是一张纸烧着了或是木头燃着燃着熄灭了的味道。
    “这什么味啊,闻起来怪怪的。”
    “刚才抽了根烟,不必在意,”季武说着,揽住陈英的腰,“老婆大人,我真的好想你。”
    “想我就多回来看看我。”陈英一脸宠溺,随后又皱起眉头,“有件事挺奇怪,不知道是谁的豪车,停在了家门口。”
    “是我的。”季武说。
    “你的?那辆车可不便宜,卖水果能挣这么多钱吗?”
    “最近水果生意做的比较好,就买了一辆,这不开回来给你炫耀炫耀,再说我也好久没回家了,真的太想你和孩子了。”
    “我们也很想你,不过你那两个宝贝儿子去工作了,怕是要很晚才回来,你得等一阵才能见到。”
    “那正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今天晚上咱们一家人吃一顿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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