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叶一晨终于等到崔愚再次来到云雨楼。
两人爱事作罢,各自穿起了衣服。
叶一晨开口问道:“公子,何门何派啊?”
崔愚不屑道:“问这个干嘛,我出钱你出身子就是。”
叶一晨顿时感到很是尴尬,心里骂道:“早晚要你好看。”
崔愚笑道:“我是江湖重派柳识闲弟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崔愚。”
叶一晨以为崔愚欺骗自己,嘴上表示相信道:“小女子眼拙,没看出公子竟然柳识闲弟子,公子功力定当十分了得了。”
崔愚离开之时,叶一晨赶紧跟随身后。
虽然崔愚内力远高于叶一晨,但叶一晨与风楚在一起久了,不免脚下功夫长进了不少,跟踪起崔愚也是不在话下。
叶一晨未从风楚那里学得半点空声引,没有闻力,跟在崔愚身后,崔愚根本难以发觉。
叶一晨跟踪崔愚,一直跟到了柳识闲地界内一个赌坊,名为半重手。
叶一晨心中喃道:“这崔愚嫖赌是样样精通啊。”
在半重手门口,叶一晨用二两银子换了身男人的旧衣服,只见那男人拿着银子,醉生梦死的闻着叶一晨递过去的银子,叶一晨心中怒骂了一句,便走进了半重手。
忽然出现一人拉住道:“少侠。”
叶一晨吓得一转头,摆脱掉小二的手,那人道:“呦,挺贵气的公子啊,不过这半重手都是一些破烂玩意,客官就不要上去了。”
叶一晨掏出二两碎银,小二这才闭了嘴,装作没看到,赶忙跑开了。
叶一晨想象的半重手内部,应该是空气污浊,喧嚣至极,鱼龙混杂之地,顿感嫌弃至极。
叶一晨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的云雨楼也是这等鱼龙混杂之地。
叶一晨进了半重手,却是静地出奇,空无一人,到处散发着刺鼻的霉味,却不见崔愚的影子,见有楼梯通往二楼,叶一晨蹑手蹑脚走上了二楼。
叶一晨挪步到二楼,只见走廊之上尘土厚厚一层,确实有几只脚印,明显是刚踏上去的样子。
叶一晨踩在脚印之上,顺着脚印来到一房间之外,透过破烂的窗户纸向里看去,只见崔愚与一人相向而坐,双掌相对,似乎在传输内功心法。
正在给崔愚传输内功的就是当今的阴善阴百令,也就是当年的第一闻护盖纵。
阴善早已察觉有人跟踪崔愚,并知道其在窗外偷看,只是阴善因自己有一身百令内力,不以为然罢了,且那窗外之人没有闻力,定然不是闻人,也不必因其而担忧招来闻人上层。
叶一晨回到云雨楼之后,把阴善传内力于崔愚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风楚。
风楚携此秘闻迅速赶往竹溪邀察。
叶一晨本想着风楚带着此消息赶往竹溪邀察报告给闻人上层,自己也好被闻人上层提拔,继而离江湖秘闻更近一步。
谁知盼了许久,也不见风楚回来。
数月来,殳为多次去曲风琴坊,都未见到叶一晨,心中很是失落,不知叶一晨为何要这样躲着自己,很想知道其中的原委。
叶一晨从曲风琴坊姐妹口中得知,殳为多次去曲风琴坊找寻叶一晨,却常是扑空,对叶一晨甚为想念。
叶一晨也想念殳为,但不敢背着风楚与殳为走的太近,怕风楚一旦知道自己外面有了情人,万一风楚醋意大发,自己被闻人提拔的希望就覆灭了。
叶一晨只好差人给殳为带个话,约殳为于曲风琴坊相见。
叶一晨不知道殳为最在乎的是不是自己,但知道让殳为尤为在乎的是百门新序,是江湖地位。
叶一晨把与殳为想相见的日子定在十月十日,为百门新序前夕,也好考验一下殳为,看殳为选择去百门新序还是前来曲风琴坊。
殳为决定再次去曲风琴坊,只是担心再次等不到叶一晨,又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回来,于是叫上叶轻忧一起前去。
殳为说道:“轻忧,待在陵阳久了,腻不腻,要不要跟我去曲风琴坊玩玩?”
叶轻忧问道:“平时都是你一个人去,今日怎么想起带我去了?你去会你那心上人,我去了岂不是不妥?哈哈哈。”
“不瞒轻忧,最近好多次没见到我那位姑娘了,这次怕再见不着,来时有轻忧在,好有个照应,那姑娘也姓叶哦,跟轻忧本是一家。”
“跟我同姓啊,巧了巧了。”
“到时候我让她为我们弹奏一曲玉春曲。”
“玉春曲?”
“这玉春曲在曲风琴坊是上等曲子,外人听来是神魂颠倒。”叶轻忧闲来无事,便答应前往。
果不其然,殳为这次去曲风琴坊,等了许久依旧没等到叶一晨。
叶轻忧当然也没听到所为的玉春曲,殳为一脸的无奈以及对叶轻忧的愧疚,叶轻忧倒也没觉得什么。
就在殳为二人刚要离开之时,曲风琴坊之外有一端庄女子迎面走过来,对殳为说道:“公子就是殳为吧。”
殳为说道:“在下正是殳为,姑娘是?”
那女子道:“小女子受叶一晨所托,前来给你捎句话,叶一晨她最近家里事多,今日又不能来此,十月初十她会来到这里,如果公子愿意的话,十月初十来此与她相见。”
殳为心想:“原来叶一晨家里有事,也怪我年轻,连她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不然也能帮忙拿个主意。既然她与我约在十月初十相见,还是愿意见我的,到时候我要让她解释最近到底怎么了?就算是家中有事,也不能冷落我啊。”
殳为拜谢那姑娘道:“殳为在此谢过姑娘,只是,姑娘能否告知在下叶一晨她所居何处?”
那姑娘转身欲走说道:“你这么关心叶姑娘,与叶姑娘相识这么久,为何不知道她家住处?你当真心中有她?”
殳为被姑娘说的哑口无言,因从未过问过叶一晨家中住处而懊悔不已。
叶轻忧殳为二人回来之时,路过庄里,途经一个偌大的院子。
那院子破败不堪,墙头上长满了青苔,墙头周围长满了杂草,足有一人之高,看样子是荒废了很久。
叶轻忧不知怎的,对此却颇有兴趣,目光一直注视着大院。
殳为叫道:“一个破院子,瞅它干嘛,越看越阴森。”
叶轻忧道:“没什么,感觉很亲切啊。”
殳为惊诧道:“什么,这鬼院子你还觉得亲切?”
“来的时候好像没注意这院子啊,这院子这么大怎么就无人居住呢?”
“我只知道这个以前是上诸门派庄里之地,后来家道中落了。”
叶轻忧道:“这么大院子就这样荒废了,太可惜了。”
二人再往前走,看到院子的前门,宽约八尺,高约一丈,气势雄伟,却已破败不堪,门前杂草丛生,门头牌匾上依稀可见两个大字:“庄里”。
让叶轻忧感兴趣的是大门两侧的墙头上摆满了一排菊花,甚是鲜艳,与自己桎城老家墙头上的一排菊花颇为相似。
叶轻忧注视着那菊花,想到了自己的娘亲,生前也是深爱菊花。
殳为因为没有见到叶一晨,心情本就失落,见叶轻忧伫立原地,丝毫不理会自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殳为拽一拽叶轻忧衣袖:“走了,那有什么好看的。”
叶轻忧道:“我想我娘亲了,我娘亲也喜欢菊花,我们家院子里至今还摆满了这种菊花,有机会我带你到我家去玩几天。”
殳为道:“好的,改天一定去你家玩,赶紧走吧。”
叶轻忧理解殳为的心情,殳为哪里有心情赏这菊花,只好跟着殳为一起离开,走了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庄里的院落,口中念道:“我要是能拥有这么大一片院子就好了。”
殳为道:“这么破败的院子要它干嘛,怪阴森的,再说你又没钱,上哪里买这么大的院子。”
叶轻忧问道:“这上诸门派庄里,这么大院子,以前肯定很风光吧。”
殳为笑道:“以前这庄里是江湖上有名的上诸,后来落败了嘛,经处门派乃流纸秋娄,好像是流纸秋娄经营不善先行落败,后来这上诸门派庄里也跟着渐渐衰落了,当年风光的庄里不免结识了许多仇人,庄里结识的仇人见庄里衰落,都找上门来,加剧了庄里的落败,听说里面死了许多人呢,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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