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就在我轻轻吐出这句话,话音落下的刹那,音儿就像是看见了最后一道曙光,紧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得,猛地对着我点头:“好你想知道什么”
我一听她这话,心底冷笑了一声。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轻声问她:“你知道什么”
“我我”音儿一听我这话,结结巴巴的,最后连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我眯着眼,轻轻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嘲弄深不见底。
“嗯”我看着音儿,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轻轻弯下身子,望着她。
美人图悬浮在我的侧身。不断发出金芒,仿佛是在示威。
不过这美人图也是真够犯贱的,要让人对她吼了,才知道主子是谁
“我问你,我师父和君离,云景他们现在在哪”
我的眼睛注视着音儿,不紧不慢的吐出这句话。音儿一听,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反问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可以放过我”
我没说话,身上的威压却丝毫不减,甚至更甚。
音儿见我这样,似乎被吓到了,连忙颤颤的开口:“就就在这个皇宫里。”
“哪”我眉头轻轻一挑,她咽了咽口水,指了指我们脚下的地,意思非常明显。他们在地底下
“我师父和君离云景在这地底下”我轻声问到,音儿点了点头,我接着又问了一句:“那我师父为什么要支开我和君离”
音儿不断摇头,说她不知道,还一直求我放过她,我见她这幅模样,眼底猛地闪过几分杀意,却在刹那间隐了回去,随后道:“你带我去找他们”
话音落下的刹那。我直接让音儿指路,而她竟然将我带到了这皇宫里冷宫的井边,说从这里下去里面有一座墓穴
我一听她这话,眉间轻轻一紧,问她:“谁的墓穴”
可她除了摇头还是摇头,显然是不知道。
不由得,我心里诧异的不行,在北京音儿的院子底下就有一个墓穴,这个皇冠底下又是一个墓穴
如果北京的那个墓穴是我师父的,那这个墓穴会是谁的
我的面上带着满满的警惕,只是瞬间,便直接拽着音儿跳了下去,跳下去的瞬间她害怕的大叫了一声,直接被我在这周围找了块破布把她嘴给堵了起来。
进入井底。出现的竟然是一个十分开阔的空间,周围有八扇门,门上分别刻了八个字。
是奇门遁甲中的八门:开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
这底下的墓穴竟然是按照奇门遁甲所建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不由得我的面上一愣,有些诧异,低下头看了音儿一眼,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眼底的神色给吓到,猛地不断摇头,似乎是想表示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见着她这幅模样,从口袋里掏了张黄符,贴在了她身上,限制住了她的身子,把她定在了原地,随后从一旁找来一只树枝在这布满尘土肮脏的地上起了一个局。
已经有多久没有起局,我已经忘了,上次起局是什么时候我更是不记得了,现在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早点找到君离,早点拿着这最后一卷美人图去和君离回合
起局的动作我早就做了无数次,所以这次起局起的非常快,可我拿着树枝的手却不断在那发抖,连呼吸都不由得慢了几拍。
起好了局之后,我紧抿着双唇开始断局,可见到这局面的一刹那,我的脸色非常难看,这局不但大凶,还是凶中之凶,要不是看到这凶局之中还有一丝微弱的曙光在告诉我一切还有转机,或许我都能直接把这树枝给掰了
我起这个局,想算的是我能从哪个门进去,可这局却凶的无论我从哪个门进去,都有血光之灾,一般来说,我没有去算吉凶,是不可能出现这个预兆的,除非是这个局中的凶已经凶到没有东西可以挡住它的光芒
而这种局面更是从我学奇门遁甲起见过的最凶的一个局了,凶的我无论看向周围的哪个门,都有些不敢踏足。
现在是夏天,按理说该走景门,景门属火,旺与夏,特别是五月,相于春。
而且景门小吉,亦为中平,虽然没有三吉门那么的吉利,可却也没有其余的门那么凶,但这景门却恰好落在了坤二宫生宫被迫
景门是走不了了,三吉门又通通落在非常不好的宫位里,在这局里凶的简直比凶门还要带着杀气,我看着这局,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杜门,杜门属木,旺于春季,虽然现在是夏天,但却在春夏交接的边缘。
而这杜门虽然小凶,但也为中平,落在离宫泄气,也算是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它凶险程度。
不由得,我拿脚将地板上的刚起好的局擦去,随后一手拽着音儿,直接跑到了杜门面前,深吸一口气,猛地将眼前的杜门给推了开来。
这道门很沉,打开门的刹那,我只感觉一股股杀气从门中涌现而出。
连个中平的门杀气都这么重,我真是难以想象,要是我不会奇门遁甲,走了别的门,会遇见什么样的事情。
不由得,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的地方,却发现这里压根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有的全是我的脚印
难道说,只有我从这儿进入下面的墓穴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君离他们是怎么进入那个墓穴的,难道还有别的入口余边巨号。
不由得我低下头看了一眼音儿,却见她整个人已经吓傻了,瞪着一双眼,像神离了似得。
我叹了一口气,也没犹豫,一手拿着美人图,一手拽着音儿猛地就踏进了杜门之内。
进入这扇门的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而就在我进来的这一刹那,先前打开的那扇木门竟然自动关闭了起来只听砰的一声,彻底将我隔绝在了这门后。
我想回去推推开那扇门还能不能打开,心里却明白,自动关上了的门,哪有我能轻易打开的道理
不由得,我将浑身的气息一手,几乎是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在这周围走了起来。
这个空间很大,像一个建造的金碧辉煌的大殿,可这大殿虽然金碧辉煌却十分陈旧,墙壁上挂满了被风干的尸体,这些尸体的脑袋上还被顶了一个钉子,说的好听是挂上的,实际上是拿钉子直接钉上去的
而这些尸体的眼睛更是反射性的瞪大,要不是他们浑身僵硬没有任何动作,我真会以为这些尸体是在看我。
除了墙壁上有许多尸体,我的头顶上还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棺材,棺材的盖子禁闭,一条条铁锁缠绕在棺材之上,也不知道这些棺材究竟是怎么挂上去的,风轻轻一吹,这些铁锁还不断发出哐当,哐当的撞击声,听在耳旁令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我的正前方,更是摆放了七尊棺椁,这些棺椁非常厚实,一看就不像普通的棺材,而这些棺材更不普通的地方在于,他们竟然没有漆上颜色,而是原木的颜色摆放在前方。
而且更诡异的是,这些棺材的摆放形状竟然是按照北斗七星来做摆放,就是傻子都能看出这些棺材肯定有问题,前面一定是个大坑等着我跳,可我却没了后路不得不跳
不由得,我淡淡看了一眼音儿,将她嘴里的布扯下,随后又将我贴在她身上的那张黄符摘下,问她:“你知道这阵法怎么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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