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本这三个字终于让涂止转移了注意力,他跟她滔滔不绝的讲起三个月后的婚礼,全然忘了比赛的事情。
“洁,到时候我们的婚礼可能会比较简单,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准备足够的聘礼,不会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的。”
说到过日子……
“你这次到底能赚多少钱?”她往他身边靠了靠,一双灵动的眼睛充满了狡黠。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把木屋再修大一点,让猫亚和水蓝住在我们隔壁。”婚后她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和他的独立空间,不想被旁人打扰过多。
涂止一听到这个,双眼放光,他早就想让他们离他们远点,不想他和她但二人世界被打扰,如今这会儿听到她的打算,他能不欣喜吗?
“不多,但足够给你修房子,还能剩下丰厚的聘礼。”
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她也没有怀疑。
重新坐好,张伞走到了她面前,对着她轻微喘着气道:“林小姐,这场比赛我赢了。”
“我知道,不过我可没有奖品颁给你。”她指了指不远处贴着规则的那扇墙壁。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林小姐说一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现在觉得还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想出去走走,开拓一下视野,所以那个宴会我可能没办法参加。”说完后,张伞微微鞠躬表示自己的歉意。
林牧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解释:“那个宴会不过锦上添花而已,你不想来就不来,不用勉强。”自从发生了温静花这件事,她深深的检讨过自己,妖怪吧,可能是因为寿命太长了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生命中见识了更多的尔虞我诈,所以她们对待感情没有人类来的纯粹一点。
她现在觉得,感情这种事情,外人不能插手,缘分这种事,顺其自然吧。
“谢谢林小姐的体谅。”
张伞离开之前,不忘和花果山打招呼。
看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离开的背影,林牧洁无奈的叹了叹气,还以为他从那段短暂的感情里走出来了,没想到时自己自以为是,她瞥了一眼温静花,看到她还在努力着,想要挤进到花果山的身边去,她的叹息声更重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后来一想,他离开也是对的,伤心就伤心一阵子咯,好过用情至深的时候被当头一棒。
“别唉声叹气了。”涂止的手轻轻的捋开她紧皱的眉头,发现他手一离开,她的眉头又是皱的紧紧的,他只好把她抱过来坐在他身边,安慰道:“其实他离开也是好的。”
嗯?她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他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再靠近一点。
“他虽然靠着玉兔仙子的血脉之力赢了花果山,但使出这一招后早已经山穷水尽,要不是花果山看不透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他随便再来两招,倒下的就是他了。”
“那一招,需要花费掉他那么多的力气吗?”
“那点血脉之力,越到后面越稀薄,想要把它使出来,当然越来越费力了。”
原来如此,她恍然大悟。
“所以,他还想有进步,就必须走出去,不停的历练,历经千辛万苦之后,方能成长。”
张伞彻底走出了她的视线,她再往花果山那边看去,发现沙悟净和猪脚粉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聚集在了他身边,和他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一时好奇,想要过去看看,但涂止不想他往男人堆里钻,便拉着她的手往朱金那儿走去。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我给你赢了多少老婆本。”
额……好吧,她收回脚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看到涂止牵着林牧洁的手痒自己这边走来,朱金的一张苦瓜脸更沮丧了,他精神颓废的看着那两人,肩膀耷拉的就跟驼背的老人似的,让远远看着的林牧洁都觉得有点于心不忍。
“涂止,这朱公子……”
“他家产万贯,家里妻妾无数。”
好吧,她闭嘴,她没资格去同情他。
“涂公子你好,林小姐你好。”朱金眼见事情无法躲过去,只能强迫自己强颜欢笑去面对。
“你好朱公子,我想问一下我老公在你这里下注赢的钱有多少?”
“老公?”这个词他也有点耳熟呢,仔细的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张面如冠玉的脸瞬间变得阳光明媚起来,他看着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心满意足的笑容,他的媳妇儿啊,终于把他当城自己的男人看了。
“你老公是哪位?”
他明白老公的意思,朱金不明白啊,还以为老公的意思是朋友的另一层演绎呢,没想到他刚说出这句话,肚子就被涂止狠狠的踹了一脚,他立马两手捂着肚子,后背弯的跟一张拉开了的弓似的。
“很痛吗?”她不懂,看了看旁边的涂止,似乎在责怪他,人家不知道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解释解释就可以了,干嘛要踹人。
“没有,我就是轻轻的踹了一下,不然他早就上天了。”面对她责怪的眼神,涂止一脸无辜。
好像也对,她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他以前用力踹人的时候,都是把人踹上天,让人生不如死之外,还能眼不见为净。
她不说话了,算是相信了他的解释。
朱金捂住肚子,勉强直起一点腰来,瞪大双目看着那张妖孽的容颜,人长的帅,但心却黑不溜秋的,下起脚来,丝毫不恋旧情,绝情啊,但他还不能说,还得替他圆谎。
“林小姐,涂先生没说错,我只是突然有点肚子疼。”
“肚子疼,那你需不需要去茅房?”
“他去之前会把我们俩事情处理好的,对吧朱公子?”
“对。”他敢说不吗?怕不是下一脚就会要了他的老命。
“来人啊,过来跟涂公子好好说说他下注赢了多少钱。”
朱金手下的小厮小跑着过来,先看了涂止一眼,低着头小声说到:“除了我们收了一点中介费,其余的都归涂公子所有。”
听到这话,一直板着一张脸的涂止终于露出来点笑容。
“什么意思?”他说的跟她想的是同一个意思吗?谁能跟她说说?
“意思就是只有我下注赢了,其他人都把注压到了花果山身上。”
“对对对,就是涂公子说的意思。”朱金弯着腰觍着脸笑。
“可是呢,这钱是这样算的吗?”他无视周围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对着朱金似笑非笑,后者笑不出来了,他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背上突然觉得有千斤重。
“这,这……”
“这世上没有一本万利的买卖,你既然下场了,还下错注,就要愿赌服输哦,不然……”
朱金这会儿汗如雨下,他低着头看着地面,心里在权衡着,要不要把自己输的钱都交出来?还是说让他们看在他帮了他们不少忙的份上,就不要跟他计较那么多了?
朱金迟迟不说话,林牧洁看了,时真的觉得他有点可怜,她拉了拉涂止的衣袖,对他用口型说到:“要不就算了?”
他也没说话,在她额头上戳了戳,刚跟她说了他家产万贯,家里妻妾无数,这会儿看人来掉点汗水就开始同情人家了,他要是掉点泪水,她是不是会把他刚赢来的钱都给他?
“这样吧,你就把我剩下那些钱分给那些输的特别惨的人算了。”他只需要拿桌上的那部分,赶紧带着她走,他还真怕她同情心泛滥,让他到手的老婆本都折了进去。
朱金一听,眼睛一亮,这是不是代表着……他还没想到美好的后来呢,周围几天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声音。
“我很惨,我输的最多。”
“我什么都输光了,什么都没了。”
……
你们惨,你们输的钱有我多么?你们惨,你们有像我这般倒霉催的,被热闹踹了还要帮人圆谎么?朱金撇撇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涂止不知道朱金最后是怎么做的,他已经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带着他但媳妇儿回客栈休息。
路过花果山的时候,他问了:“林小姐,我……”
林牧洁停下脚步看着他,她再等他的问话。
“有话快说,别浪费时间。”没见他带媳妇儿回家吗?他还在这时候打扰他们,真是不识趣。
被涂止一催,花果山不好意思了,他红着脸小声问:“就是想问问林小姐,这比赛是到今天就彻底结束了?还是回会再接着比赛一段时间?”
“还会再比赛一段时间。”要是那么快就结束了,那她当初干嘛要举办这场擂台赛呢?
虽说她觉得记事本上的单身汉对于爱情这种东西,抱有太多的利益在里面,但既然比赛已经开始,她就把这件事情做好,至于之后,她可能会随缘吧,至少不会再出现摆摊这种事情了。
“那我还能再比赛吗?”
她想说不可以,但看他一脸期待的表情,她收回了到嘴边的话,道:“按照规则来说不行,除非后面上场的选手点名说要挑战你,那你就可以上场了。”
花果山的眼睛,因为她这句回答而变得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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